0 她脑子,都是当时沙坑上的尘埃。
“少爷,你放心,一切都安排好了。”
手上把玩着一个水晶人像,席沐深了嘴角。
这是一尊还没巴掌大的像,穿着裙子,姿优雅,仿佛下一刻就能从他手中翩翩而下。
他突然用食指和拇指捏住人像的细腰,一边对电话里说道:“不管你之前如何失误,这次,我要看到上官舞三个字消失在学生名单里。”
“咔”,手上一用力,水晶人像顷刻断成两截。
看着手上再也立不起来的像,他的眼中闪过一丝险鸷,表却十分漠然。
第二天,果然和俞倾所说的一样,已经极少听到有人谈论昨天的“事故”。
每个人似乎都岌岌自危,不希望自己成为下一个不幸。
“你的神看起来不太好。”
特意坐到上官舞对面,俞倾往她面前放了一盒牛。
怎么可能好呢,即使什么都不想,她毕竟一晚上没有睡觉。
“俞老师,我似乎有些明白你的意si了。”
听上官舞这么说,俞倾手中的羹一顿,她抬起头深深看着她,仿佛看到眼前的这个孩子,在一之间已经成长起来了一般。
在她手上毕业的学生,已经有成百上千,俞倾几乎每年都要看到像上官舞这样心地正直善的少男,在地狱一般的试炼中,逐渐失去心,但他们同时收获的,是一名舞者真正的成。
一开始她是很反对这种育方shi的,因为她们是在培养艺术家,而不是训练野。
但是当她真正踏出校园的门,在舞坛经历过一段时间后,却发现真正错误的是她自己。
在舞者的世界,时时刻刻都是zhan场。
如果连自己都无法zhan胜,更别说其他人。
然而她终究是一个不喜纷争的人,所以才选择回到校园当一名老师,也希望自己能为那些途中的年轻人,给出她所认为的,最正确的建议。
“那就好,那就好。”
这么说着的时候,俞倾像是松了一大口气。
上官舞的脾似乎比以往她所见到的学生都要执拗,她真的很怕她会因为冲动而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
“你的脚怎么样了,我看已经好很多。”
“嗯,踩地没问题。”
埋头吃着,上官舞的口很闷。
这里和她所想的完全不一样,无法交到朋友,危机四伏。她是来学跳舞的,但现在脚上还着绷带。她不知道,究竟她还能坚持多久。
来之前的踟蹰志,和当下的踌躇不前形成鲜明的对比。
但即使如此,上官舞心中还是留着那份坚持。
一次,哪怕只有一次也好,她无论如何也想在席慕蓉面前再跳一次舞。
她要告诉她,即使是她上官舞,也可以办得到,她当的看不起她的选择就是错的!
吃完饭,整座学,似乎只有上官舞一个人是闲着的。
她慢悠悠地在校道上走,多亏这两天的溜达,她已经基本记了大部分的lu。
想着可以到更角的地方去看看,只是她没想到,刚拐过某栋学,她忽然听到前方隐约飘来一个声音,这个声音听起来很耳。
出于好奇,上官舞就凑得更近了些,当越过树丛看到深有个男人的影时,她下意识蹲下,将自己的形隐藏起来。
这个人,不就是那天来通知自己说第二天不用训练的那个男人吗!
他似乎是在通话,上官舞屏住呼吸听,想不到竟然让自己在这里撞见,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其实上官舞是这么想的,表面上,她自然会表现出对这个病校风的绝对服从,但是她的心决不允许她随便眨眨眼睛就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所以她算暗地里查,没想到刚有这个想法,就捞到一条大鱼。
只是上官舞此时不敢妄动,早上出门的时候也没带手机,也就是说,她只能先听听这个男人想做什么,但是却没法留下任何证据。
“东哥,这次你就瞧好了吧,上次的破针被发现是我的失误,但现在这况,还算是让人意吧?”
“嗯,我已经安排好了,很快就可以实施。”
……破针?上官舞心下一沉,难道上次她鞋里的陷阱,就是这个男人搞的吗?
听他的口吻,好像迄今为止还做了很多件针对她的事,而且马上就会有一个大动作!
上官舞生生听出了一冷汗,但还想听得更详细一些的时候,男子却挂断电话,匆匆从另一头离开了。
几乎跌坐在树根,上官舞大喘几口气,才缓过劲儿来。
看来最近她得更小心一点才行,起码不能让自己再受伤。
“不行!”
一拳捶在桌子上,席慕蓉显得特别霸气。
这几天的会开得她肝气上火,她不明白既然这些人不懂得什么叫真正的艺术,为何还要举行这样一场意义重大的比赛。
“席小,不要动怒,现在也只是商量商量。”
“这有什么好商量的,在羽翼还没有丰前,提前装只会害了年轻的舞者!我不管你们要做什么宣传,但是至少,最后的结果,以及奖励方面的容,需要由专业人士来评判和核定!”
她这一番话,会议厅唏嘘一片。
媒体平台一开始的目的就只是挖掘新秀,然后捧红他们,但是他们的这种做法,已经让几个业元老级人物诟病不已。
但是始终持否定度的,却只有席慕蓉一个人。
在场的人几乎都知道她的脾,主办合作方更是知道,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