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宵-说,还是在对自己说。

“东方宵-。”

俯看着东方宵-,他颈间滑出的银小舞鞋若隐若现。

“我知道你之前不想做手术,是因为根本没有时间好好地躺在这里接受治疗。但是现在不一样,我们已经跳出那个圈子,马上要迎接新生活。”

说到这里,上官舞停顿了一下,轻轻地摩挲着东方宵-的手背才继续说道:“东方宵-,我希望你能好起来,很快地好起来,然后我们一起去都,永远都不要回来。”

“你听见了吗,你……听见了吗?”

声音开始哽咽起来,上官舞其实心里早就已经做出了判断。

东方宵-这种况,非做手术不可。

医生给出的手术成功概率是对半开,对东方宵-这种病患来说,已经算是很高。

正因为明白,所以上官舞此时才更加痛苦。

因为同时明白的,还有那百分五十的致死。

可是,这只是一个通往地狱方shi的选择。

是慢一些,还是快一些。

而只有在快一些的这个选项中,才存在着生的希望。

“我们好像都没承诺过对方什么。”沉默了半天,上官舞吸了吸鼻子再次出声,眼眶微红中寞地笑了笑,“那么现在,我单方面给你承诺,如果你再也醒不过来,我会来陪你。”

“滴,滴,滴。”

上官舞没注意到,当她说出这番话的时候,东方宵-的心电图动了一下,但仅仅只是一瞬间。

总共和东方宵-呆了两个多小时,将心里的话,曾经说过的,和不曾说过的,统统都说出来。

从病出去,上官舞就找了医生,说出了她的决定,手术定在上官舞考试的那一天。

晚间,自从医出来,上官舞刚要拦车,却看到不远站着一个悉的影。

在光影明灭间,那双眸子闪着幽光。

“爸。”

喊了人,上官舞有些羞愧。

因为状况百出,当时从警察的围圈中四散逃开的人里,也括林宇这件事,上官舞后知后觉。

虽然在看到林宇平安无事的时候松了一口气,但是这种事后的担心,让她无地自容。

林宇没有看出上官舞心里的这种小九九,而是开门见山地问道:“那小子怎么样了?”

有些讶异林宇会这么问,上官舞不猜测她爸爸特意来这里,是不是来询问东方宵-况的。

微微睁大眼睛看着自己老爹,上官舞顿了顿才回道:“医生说,必须做手术。”

“手术,谁签名?”

林宇微微皱眉,似乎一开始就将林父的可能排除了一样。

上官舞老实地指了指自己:“你儿我。”

闻言,林宇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还是我来吧,你还不能签。”

这下上官舞是真的愣住了,林宇这么说简直就像还当东方宵-是家人一般。

微微张大嘴巴,上官舞半天都说不出话。

林宇倒是不觉得自己这么说有什么不对,还了一句:“你所签具的,不具备完全法律效力。”

然而上官舞在意的不是这个,她盯着自己的父亲看了半天,忽然笑出声:“爸,怎么突然对东方宵-这么好了?”

出了这么多事,上官舞一直以为林宇已经将东方宵-视为仇敌一方。

所以林宇突然来到这里,突然这么和她说,上官舞有些反应不过来。

但她心中留有一丝窃喜,仿佛林宇对东方宵-的这种改观,决定着什么很重要的因素。

“他那天也算是救了我一命,仅此而已。”

忍不住憋笑了一下,上官舞突然幽幽对林宇说道:“爸,有时候你也挺不诚实的。”

“什么?”

“没什么,爸,你要上去看看他吗?”

脸上挂着笑容,上官舞冷不丁问了这么一句。

林宇看了她一眼,似乎是迟疑了一下,但最后他并没有答应上去看东方宵-,只是让上官舞在做手术前记得提醒他到医签字。

“老林,不动手吗?”

在车子里等林宇的,是那个鱼塘的塘主。

他看林宇的时候,眼里带着很耐人寻味的颜。

“一个脱离了老子的小子,不足为惧。”

“哈,你就这么肯定,不是宫检察长设的一个局?”

塘主如此一说,林宇沉默了。

他微微垂首,倒不是说,没有这个可能。

东方宵-那么听他父亲的话,不管是如何离谱,或者说阴毒的计划,都会配合他吧?

可是,以林宇对东方宵-人格的了解,又觉得不太可能。

起码,在对待上官舞的问题上,他看到了东方宵-有所作为。

“是亦或者不是,我们睁大眼瞧瞧不就能知道。”

“哈哈,老林你还是一样,总喜把人往好想。不过这一次,我的线人可给了一个十分可靠的信息。”

闻言,林宇沉了沉眸,现在,是他们反击的时候了。

上官舞本来算考试前一天再去学校的,不过她的班主任给她了电话,让她回学校参加最后三天的集中考前辅导。

因为有杜弦看着,上官舞其实并不担心。

最后她还是返校了,而在返校的当天,她就被导主任叫到了办室。

上官舞不知道这是她第几次被喊到这间办室,似乎每次都没好事。

她在进门前就已经做好了一定的心理准备,敲了两下,得到里面人的回应,才开门走进去。

“终于见到你了,如果不给你电话,是不是考试都能忘了?”

导主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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