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宵-他,还没醒。”
闻言,杜弦微微皱起眉头,问道:“很严重吗?”
轻轻摇了摇头,上官舞盯着前方的虚空轻声回道:“现在我还不知道,但是他爸爸允许我这几天照看他。”
“……”听到上官舞这么说,杜弦心里有种不太好的感觉。
他沉了一会儿,才问上官舞:“没有什么……附加的条件吗?”
东方宵-父亲的事,杜弦不是很清楚,但是知道有这么一个人。
从东方宵-以前的只言片语中可以判断出,应该是一个十分严厉的人。
东方宵-受伤是因为保了上官舞的话,按理说对方应该不会怎么待见她。
所以上官舞说林父允许她留下的时候,杜弦是十分惊讶的,也怕上官舞为了见东方宵-而答应奇怪的条件。
知道杜弦是关心自己,上官舞一开始是想说,但话到嘴边,却摇了摇头。
因为她不想让杜弦和她一样,背负这份痛楚。
“没什么条件,我只是想照顾自己的救命恩人罢了。”
狐疑地盯着上官舞半天,杜弦没有再问,而是发动车子带上官舞回吧里。
这个小清吧俨然成了他们的一个小根据地,上官舞好好地洗了一把脸出来的时候,看见杜弦又趴在角的那张桌子上。
“应该失的人是我吧,杜老板?”
坐到对面,上官舞单手托腮望着杜弦的后脑勺。
“你都见到人了,有什么好失的?”
委屈地反驳我,杜弦没有抬头,继续脸朝向另外一边,闷声说话。
上官舞有些哭笑不得,就笑他:“那是我的不是了?”
“……”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杜弦忽然抬起头来,一双晶亮的眸子熠熠盯着上官舞,“在都到底发生了什么?”
眨了下眼睛,上官舞没想到杜弦会突然问这个。
虽然并不是难以启齿的事,但是回想起来,她心里并不好受。
不过看在今天杜弦如此帮她,上官舞觉得这件事不应该瞒他。
于是,她就像讲故事一样,将整件事都说了一遍,当中略去两家仇恨的部分,也丝毫不影响她将实讲述出来。
听完,杜弦沉默了。
他缓缓坐直体,形容微敛。
“竟然出了这样的事,那你接下来,有什么算?”
微微笑了一下,上官舞好整以暇地伸了个懒腰,回答道:“我会好好地过下去,现在唯一想做的事,就是陪在他边,直到他醒来为止。”
“只到,他醒来为止吗?”
“嗯。”
很轻地应了一声,她这一声,杜弦瞬间就猜到对方可能向上官舞提了什么条件。
不过他没有明,而是对上官舞说,什么时候需要他的帮助,都可以到这里来找他。
虽说林父允许她去照看东方宵-,但是她可以陪在他边的时间却不多。
因为她不想让戴礼知道,所以必须诌个可以呆在外面的借口。
刚好乐总那边和她约了周末的时间见面,她可以推掉那边的事,但是用这个来做借口。
“事,也不是特别地糟。”
泡在缸里的时候,声音突然出声。
上官舞耸了耸肩,其实她现在觉得很多事对她来说,都已经无所谓,她只需要跟着自己心中所想的那条lu走下去就可以。
“东方宵-的爸爸背后肯定还计划着什么,你要小心一点。”
声音的语气不乏担忧,其实她在看着上官舞和林父对峙时,神经都紧张得快崩断了。
只是拼命忍着没有出声,因为她看到的未来画面还没有刷新。
而且它能感觉到自己越来越虚弱,上官舞以后不能光靠它的提醒来趋利害,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它不会轻易在上官舞不是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出现。
因为有很多事,她需要学着自己去嗅到危险的气味,然后理智地应对。
因为是她自己,所以声音相信上官舞办得到。
“我明白,东方宵-醒来后,他估计不会轻易放我走。”
掬了一把水扑到脸上,上官舞顺势将头发全部往后拢,而后幽幽说道:“所以时机很重要,而且他说不让东方宵-知道就不让东方宵-知道吗?”
“兵不厌诈。”
声音立马知道上官舞心中的想法,语得轻松许多。
闻言,上官舞微微颔首,眸中闪过一抹异光。
“所有的事,总该有了结的时候。”
“哒哒哒”,慌乱的脚步声在耳畔响起。
视野剧烈摇晃着,快速向前逼近。
能听到粗重的喘息声,仿佛快接不上气,是自己的喘息声。
上官舞晃神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惊慌失措在奔跑的人是自己。
这是一条没有岔lu,很直又很长的小巷。
就当作是小巷吧,尽管抬头的时候,望不到两边高高的墙究竟延伸到哪里,仿佛直入云霄。
这个地方并不宽敞,紧紧足够一个人宽松请过,如果是两个人肯定会死死卡住。
这是在哪儿?
巷子的前方射来光,但是其他地方,却漆黑一片。
似乎还下雨了,地上有点黏腻,光幕中能看到有什么很轻很小的东西在飘扬。
等等,黏腻?
低头一看,上官舞此时才发现,她竟然是光着脚在跑,现在则是站在这条不知何是来,何是归的直巷中。
有点冷,但因为一直在跑,所以并不觉得,甚至还在发汗。
她前方的青石板,闪着暗青的光,但是她的后却漆黑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