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下了一场小雨,不过等这场比试开始时,又刚好停了下来,空气中,带着几分好闻的青草香气,连原本有些紧张热切的气氛都好像随着这一场小雨而轻快了不少。
“香君,加油。”顾瞒瞒帮他整了整“战袍”,“记住我说的话,别拼命,打不过就马上跑,不就是个院长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大不了离开这里去养猪,或者去杀猪当个屠夫也可以,正所谓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
宋香君听见养猪这个词,嘴角不可抑制的抽动了两下:“……”
阿芒,你昨日明明不是这样说的,你不是对我挺有信心的吗还有你为什么偏要和猪过不去呢,就因为人家肉多吗
宋香君看着几步之遥的比武台,皱了皱如女子一般细长的黛眉,心里对养猪一事耿耿于怀,满脑子都是——打不过,就得卷铺盖走人去养猪!
想他一风度翩翩的美男子,怎么能去养猪呢!
“阿芒,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宋香君反过来安慰她,其实,他也不是那么没把握的,昨日回去之后阿芒还给他对了几个人的招数,虽然没有把握能拿下院长的位置,但进前五还是有把握的。
“嗯,去吧。”顾瞒瞒摆摆手让他,脸上挂着一抹笑,自从失忆之后,除了脑海中那道模糊的身影,她也只认识香美人了,这么多天来,虽然严格上讲是她在照顾着她,其实只有她自己知晓,她一直在依赖着香美人,有他在,她在这个未知的世界里才能寻到一点安全感。
她其实,没有自己表象上看上去的那般坚强而无所畏惧,只是,那份脆弱被她刻意掩藏。
“胆子那么小,我要怎么办?”
顾瞒瞒抚上自己每次在独自躲在黑暗中都会因为一点小的声响而惊惧惊醒的心脏,看向比武台上那道和周围的人打招呼的颀长身影,喃喃自语,“宋香君,你要好好的。”
要不然,我就得一个人了。
呵,话说,她怎么是一个如此粘人,如此害怕失去的人呢?失忆之前的她,也是这样的吗?突然好想念“染”啊,想念他说的那一句——
“阿瞒,相信我,我会护你安然!”
坐在观战台上的產玉烙一直在不动声色的观察着那抹茶色衣裙的窈窕倩影,看着她脸上的表情由无助到坚定到现在眉眼都洋溢着羞涩地笑意,他不由得也开心起来,她笑起来的样子像朝阳而开的向日葵般透露着最纯真的好看。
產玉烙勾了勾苍白的唇,也不知她想到了什么开心得事,此一行,能看见她安好,竟比什么都值得。
击鼓开战,有力的鼓声打断了比武场上少数人的心不在焉,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比武台上。
经过前两轮的比试,最后这场决赛只剩下了十七人,其中只有两名男弟子,这两人分别是——在抢签时踩了狗屎运的宋香君,一招未出一直被佐慕琴听护在身后的樊千叶。
仅剩的两名男子,这晋级的方式还有诡异,难免招人诟病被人看轻。
所以,等这场正规的打群架开始时,又出现了一幕更为诡异的画面。
宋香君和樊千叶两个人好像被人给遗忘了,其他十四个竞争对手压根没有把他们两人放在心上,当回事儿。不过都是精明人,各自抱团作战。
鉴于佐慕琴听在上两场的优秀表现,这次的这场争夺,让她成功的变成了孤军奋战的众矢之的,佐慕琴听的实力在这群人中确实最强,可奈何她犯了众怒,人家要联合起来打她,她便打不过了。
一个偌大的比武台,他们那一伙人干架干的热火朝天,宋香君和樊千叶两个人却偏安一隅,不过他们知晓,这只是暂时的,等她们成功干掉了佐慕琴听这个大隐患之后,接下来就轮到他们两个了。
“诶,千叶师兄。”宋香君厚着脸皮兜了兜樊千叶的衣袖,却被樊千叶皱着眉头躲开,他们平日并不熟,他不太喜欢和陌生人亲近,冷冷地开口,透着几分不悦,“作何?”
“师兄可想争夺一个名次?”樊千叶抱着自己的剑,带些疑惑的看向他,不过还是没有说话,宋香君也不跟他卖关子了,直接说道,“师弟我这里有个法子。”说完他凑到樊千叶的耳边低声嘀咕了几句,也不知道宋香君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只见樊千叶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随后失控的低吼了一句:“不行!我不会和那个女人合作!”
“等等,你先听我说。”宋香君早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耐着性子把其中的利害关系同他讲了一遍:“佐慕琴听这女人虽然自私自利,但她的实力确实是所有人中最强的,现在这种情形若是我们两不同她合作,依照我们自身的实力,就算没了佐慕琴听,已然会被其他人联手打下台。可若是我们同佐慕琴听联手,三个人对战其他人,还是有胜算的。”
“可”樊千叶不是不清楚,此刻听他这样一说也有几分动摇,只是昨日他被佐慕琴听这女人那样羞辱过,实在是抹不开这个面子再与她合作。
“可是什么?!现在没这个时间给我们细想了,佐慕琴听快撑不住了,你必须得立刻做出决定”宋香君眯着眼看向那便混战的人群,阿芒昨日说的不错,这佐慕琴听只擅长射杀,可她的实力和弱点被暴露的太快,其他人明显也看出来了,现在其他十四个人团团围住她打,她的优势发挥不出来,身上已经好几处挂彩,在等下去,佐慕琴听被赶下台,他们两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