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台最新消息,国际知名画家宋伊在自己时隔四年的第七次画展中意外受伤,据悉是由一名外籍人士刺伤,详细报道请看本台记者报道。”
躺在病床上,电视里正在报道她受伤事件的新闻。
宋伊其实只是受了皮外伤,没伤及内脏,消毒包扎打个破伤风其实就没什么大事儿了。
不过宋伊向来惜命,人生目标也是要活到一百岁。死活都要吴语给她办理了入院手续。
代理人吴语也是没办法,再说了画家宋伊住院的消息只要一发布,宋伊的画作价格只会越攀越高,对她也有好处。顺着宋伊的心意,办了间vip病房。
单人间,有电视有独卫,就连整个病房装修的颜色都是少女系的粉色,不知道的人估计还以为是婚房。
“伤口都处理好了,你怎么还不松手?”
时隐之就坐在病床边上,拖了个椅子坐着,面上无奈的神情显而易见。
当时在画展上他听到有人受伤,第一时间便冲了过去,无关金钱感情,只是职业素养。
但是时隐之万万没想到,受伤的人是宋伊,他更没想到的是宋伊会抱着他哭了许久,还非得托着他上救护车,死命地抓着他的手,连上药包扎伤口的时候都不松开。
“我还疼啊!拽着你的手我就不疼了,疼痛都被你分担了。”
宋伊昂着小脑袋,甜腻腻地对着时隐之笑了笑,不过抓着他的手始终没放开。
起初是因为真的疼,想要有个依靠;
等消完毒换了药伤口都包扎好了后,宋伊是因为舍不得这双手。
——太漂亮了,想摸。
“你可以拽着玩具。”
从没听过疼痛还能通过牵手转移的时隐之也是拿宋伊没办法,他随手从床头抓了个娃娃,放到宋伊的怀里。
“你不要嫌我烦啊时隐之,我是真的真的很疼,等我好了,我会给你送锦旗的。”
宋伊受伤了,说话的声儿都变的小小的。她也不喊什么时医生时大夫时教授了,那样显得太生疏了,直呼其名,最好。
这辈子怕是都不想要再收到锦旗的时隐之闻言一顿,说道,“不用锦旗,真的。”
宋伊可惜地望着时隐之,她甚至能想象到她那堆的锦旗可怜兮兮地在箱底里落灰,最终被扔掉的场景。
真是的,医生不都以收到锦旗为荣么?
她就是想要摸一下那双漂亮的手,时隐之竟然连锦旗都不要了。
“好的吧,那你明天后天大后天会来么?”
“为什么要来?”
宋伊终于松开了,时隐之用另一只手揉了揉有些血液循环不畅的手,有些奇怪宋伊的问话。
“我想要你帮我换药包扎伤口,刚才那个女医生给我换药的时候都疼死了。而且我怕留疤,你得给我开点中药喝喝,万一留疤了真的会很丑很丑。”
宋伊盯着时隐之,仔仔细细的,不放过一处。
越看越觉得欢喜,好想抱回家。
时隐之的长相完全符合她的喜好,而且身上还自带一种出尘的仙气,觉得只要靠近一点心情都会变得平静许多。
宋伊想要占为己有,就像看到漂亮首饰一样,想要通通都带回家,无关男女感情。
就好像是一条龙,没事就喜欢在自己的山洞里藏金银珠宝,没事儿就喜欢数钱。
宋伊对漂亮的人和事物都有一种强烈到变态的占有欲。
说起来当初若不是吴语在一种代理人中长得最漂亮,宋伊也不会轻易同意让她做自己的画作代理人。
“中药的祛疤我并不擅长,我推荐其他教授给你开方子。”
今天一天都是突发状况,完全超出时隐之的预料。
作为医生和病人的关系,一直牵手握手像个什么样子?
“你不擅长就算了,但是换药总该会吧?时隐之我明天找你换药可不可以呀?刚刚给我包扎涂药的护士手有点丑,人也不好看。”
虽然松开了手,不过宋伊的眼神还是在盯着时隐之的双手看。这双手就是手控的超级福利,能看一年不腻。
要是让这双手来给她换药,那换药也是一种享受了。
换个药还要看好不好看,时隐之也是第一次遇见,他没说话,并没有打算答应宋伊这个无理取闹的要求,将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放进衣服口袋,收拾了东西便准备离开。
“啊啊啊!时隐之我伤口疼!”
宋伊忽然蜷曲了身体,嗷嗷叫个不停,面上也是一副痛苦神情,大大的双眼扑棱扑棱眨个不停,几个呼吸间便看见豆大的眼泪从眼眶中汹涌而出。
“躺好!我看看!”
时隐之立刻掉头,掀开宋伊的病号服,熟练又快速地拆掉她的伤口处的纱布,仔细地检查腰间的伤口。
——没有发炎,没有化脓。
顷刻间,时隐之便明白了,他被戏弄了。
眼神望向宋伊,果然看见这小混蛋正憋笑的厉害,笑的眼泪水都掉下来了,双眼里都是神采,如漫天繁星闪烁不断。
“伤口再次拆开,就多了一次污染的可能,你这是对自己不负责。”
“我知道哇!但是不这样你怎么能答应我呀!”
宋伊笑的像是只小狐狸,俏生生的,眼睛里满是得逞后的傲娇神采。她摇摆着尾巴,冲着时隐之勾勾手,说道:
“我不管,时隐之,我人都被你看过了,你得对我负责。”
真是怕了这个小祖宗了。
总归换药包扎伤口也不是难事,他每日抽空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