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媚娘见新城公主说的恳切,便笑道:“妹妹不是嫂嫂不帮你,你也知道我们并不是寻常百姓家,我们是皇家,生为皇族,你就该知道,皇族的权利大过天,一切的一切都是为皇家的权利来顾全大局的!那长孙驸马对皇妹虽好可是谋反之罪不可恕。不过那日本宫知道你对驸马感情好,便提醒皇上,别重判长孙诠,把他发配到地方上去锻炼几年,等时局稳定下来,再把驸马重新调回来也不迟!”
新城公主称谢道:“多想皇后娘娘恩典,皇妹今日身体不舒服,想早点回去休息,还望皇后娘娘恕罪?”新城公主知道武则天说话也不过是冠冕堂皇,不过有希望总比没希望的好!面对杨清心看见彼时张狂大胆的大唐长公主,此时唯唯诺诺又怕这怕那的新城公主,此时驸马被贬,生死难料的狼狈样,实在不想被杨清心看着。便想要回去,躲起来。
武媚娘笑道:“本宫还说你和杨公子也算是故交旧识,便请你们一同来赏花,这菊花糕和菊花酒,都还未喝呢!皇妹急什么?再说,本宫今日特命江南来的厨子,亲自做的上好的菊花糕,还有新鲜的菊花酒,喝了恐怕再不好的身子也该有起色了!”
新城公主说:“可是……”
“可是什么,皇妹向来身子骨结实,听说当年不知道为什么还跑到西域去了两年,一直耽误婚事,迟迟不嫁。怎么突然能得什么大病么?还不是女儿家伤春悲秋的一些风寒感冒罢了!听皇嫂好心劝,喝一杯菊花酒,发发汗,浑身通透了,保管就好了?”
新城公主实在没法道:“是!”
新城公主本来被武皇后说的实在挂不住脸面,想要借故回府,可怎奈武媚娘何等角色,岂是新城公主能对付的了的!
杨清心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正着急想给新城公主一个理由,发愁中,突然想到,对呀!自己不就是医生,而且现在已经是一个有着多年经验的孙思邈传承的大医生么。何不借给新城公主看病之机,让她先回去休息呢?医生的话,谁又会不听呢?
杨清心想到这,便行动道:“皇后娘娘请准许微臣为新城公主把脉,看看新城公主,是否适合饮酒?”
武媚娘见杨清心和新城公主二人,果然有猫腻,便心想鱼儿果然就上钩了,笑道:“准许,你们看我,也是关心皇妹,关心则乱,都忘了现成的不是一个大医生在这里。给皇妹看看,摸摸脉,说不定触景生情就好了呢?咯咯咯……”
新城公主不堪受辱,马上红了脸,杨清心走近新城公主,暗中皱眉使个颜色。本想发作的新城公主便忍下来了!
杨清心笑道:“微臣恳请替新城长公主把脉,请公主移动玉臂,微臣得罪了?”
新城公主见这个日思夜想的男人,此时就在自己眼前,而自己纵有千言万语,却不能同他一诉衷肠。实在心中悲愤不已,不免出声有点哽咽道:“有请杨先生了!多谢!”说着便伸出纤纤玉指,拨起衣袖。
杨清心小心翼翼的摸脉道:“公主近来一顿饭可有好好吃几碗?”
新城公主盯着杨清心的脸,不知如何回答,她身边的宫女道:“公主现在日夜忧心驸马,已经很久没有好好吃饭了!别说几碗,就是几天也吃不了一碗……”
杨清心又问:“公主,可有好好睡眠,休息,就寝起早作息时间如何?”
杨清心越这样问,新城公主越难过,这哪里是号脉,这分明是在变相的问自己最近过得好吗?
那宫女又回道:“公主,近日很少睡觉,天没黑就睡下了,天没亮就又翻来覆去的叹息一夜,也不知是多早晚睡过一会儿。每次奴婢们打瞌睡,公主都在叹息!”
杨清心又问道:“公主每日里可有散步聊天,一些活动”?
眼看着新城公主就要哭了,杨清心眼睛也湿润了!
新城公主的宫女机灵道:“公主,这些天都无心打扮,哪里还能出门活动,就是寝宫里转转罢了!你这医生,要把脉就自己看,问这许多是何故!”说着宫女板起脸来。暗示杨清心不要太露骨,让新城公主不好做人。
武媚娘看着心中妒海翻波道:“杨公子,新城长公主,身子怎样?可有病?”
杨清心起身笑道:“回禀皇后娘娘,新城公主,并无大碍,就是心情郁闷,少人陪,多出来散散心,可解忧心忡忡!喝点菊花酒正好疏通经络,心情畅通!吃点菊花糕,正好平肝明目,清心解毒。对新城长公主的病可谓是不药而愈,十分奏效!”
杨清心心想新城公主,恐怕是驸马之事被牵累,心烦意乱,气结郁闷,所致的肝郁气结,确实自己没说错,要多出来散散心才是。
新城公主见杨清心如此说,当即恨道:“杨先生又何故取笑与我呢!本宫尊为大唐长公主,夫君长孙驸马,正是多事之秋,我居然和没事人一样,在这里陪你聊天闲逛,合适吗?传出去,不被天下人耻笑我大唐公主,完全无仁义道德,不顾人伦廉耻之心!皇嫂,皇妹即被杨先生诊断出肝郁气滞的病症,可见我并未装病。还请皇后娘娘批准我大唐长公主,回去休息,不便陪人聊天?”
武媚娘见玩笑开的差不多,也得道了自己想要的,便笑道:“皇妹何须言重于此,让我这做嫂嫂的如何自处!既然长公主身子不便,便好好扶她回去休息吧!”
杨清心见目的已经达到,便笑道:“微臣恭送新城长公主回府!”
新城公主头也不回的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