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来了,为什么?”
弗拉维斯背手而立,周围的场景变为无尽的白色,除此之外一无所有。
“为了击败你。”
莫妮卡攥着拳头面对弗拉维斯,“为了将这个世界摧毁。”
“为什么?因为你认为我是邪恶的?”
弗拉维斯笑呵呵的看着莫妮卡,“那么,你眼中的正义又是什么?公正、善良……这些美德就是你所衡量的标准?”
“你杀死了那么多的人!你创造了这个牢笼将无辜之人束缚起来进行如此惨无人道的实验!你剥夺了人类的自由!”
莫妮卡愤怒的喊道,“你杀了我的母亲!”
弗拉维斯咧嘴一笑,“这是你的想法,而它会被他人的言行所影响,这就是意识的传染性,当一个念头出现,你根本就不知道它是否是本篡改过的,因为这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否赞同这个观点,恐惧、利益、**都会导致这个初生的观念向着你所期望的方向改变。我要说的是,从来就没有一个完全中立的观念。就像是偶而变幻成人像的云彩或是炊烟,就像是神像滴下的血泪。人类愿意相信这是一种征兆,但他们殊不知这只是群体意识错乱的一种反应。”
“我知道你在干什么,你现在就在试图扭曲我的观念,你想让我赞同你?就像你让我们选择你所期望的那一面镜子。”
莫妮卡嗤之以鼻,“我知道该如何分辨……”
“不,莫妮卡,你不会。”
弗拉维斯依然居高临下般的平静说道,“我说过,真实与虚假对于我们来说并不重要,对于整个世界来说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自己,一直都是我们自己的意识本身。就像一个最简单的问题,你真的认为这个世界需要被拯救吗?或是那些生灵需要你成为一个英雄?不,莫妮卡,从来不是,他们知道那都是自己选择的结果。而你却被他们那装作无辜的一个眼神或是一句话试图将其从原本的命运中救回,告诉我,那就是所谓的自由吗?”
莫妮卡皱起眉头。
“没错,那是你所认为的自由,那是一个错误的观念,但你却信以为真。为什么?因为你被那些渴望被救出泥沼的人们所误导,因为那是他们告诉你的无辜的定义。人们用所谓的美德束缚着那些甘愿为他们付出生命代价的洗脑者,将他们定义为英雄。甚至那些英雄自身都相信这是自己的意识所决定的,这是自己的宿命,但他们根本就不知道从一开始他们就已经被错误的认知所误导。他们被那些弱小者拉进泥沼,只是为了让他们自己得救。”
弗拉维斯走上两步,“你也在步他们的后尘,莫妮卡。我从来都不是你的敌人,我也不想要束缚你,我只是在接纳你,重新让你获得自由。”
“不,弗拉维斯,这些都是狡辩,这些都是你那被自己扭曲的观念所误导的论点。这只是证明了一点,你从一开始就是个彻彻底底的疯子,你只代表了混乱。”
莫妮卡冷冷的说道,“你已经无药可救了。”
“哦呵呵……”
弗拉维斯摇了摇头,“哦,莫妮卡,我理解你的反抗,因为意识不是被说服的,而是被潜移默化的洗脑和催眠。你太渴望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了,而你又过于将那个从未见过的父亲想象成英雄。而他们的‘壮举’恰好让你的内心得到一种满足,你甚至相信他们所说的每一句话。让我猜猜,为了世界。当然如此,英雄都是如此。”
莫妮卡稍稍犹豫了下。
“你知道弗劳德是什么样的人,而科托斯,哦,孩子,你曾面对过他,你曾与他对峙过。”
弗拉维斯张开双臂,空白的空间内出现了无数关于弗劳德的画面。
莫妮卡环顾着四周紧咬嘴唇,当她听到科托斯的名字时,她忽然发问,“你抹去了那场战斗的记忆,而如今你还想要欺骗我?我知道弗劳德的为人,他至少并没有欺骗……”
“哈哈……”
弗拉维斯忽然放声大笑,“哦,莫妮卡,你真是天真的可爱,你真的以为那是我做的?是我将你的记忆抹除?不,我说过,我从未欺骗你,我只是抹除了关于你母亲玛丽娜的记忆,那是因为你还没有准备好接受这些可怕的事实。你需要专注于你的能力,直到你准备好的那一天,你自会开启它,然后了解曾经的悲恸,你会背负它前行,你会变得更加强大。”
“那是谁篡改了我儿时的记忆,又抹除了那场战斗的记忆?”
莫妮卡眉头紧锁,她似乎有些慌乱。
“你知道答案。”
弗拉维斯轻声说道,“就像我说的,那些误导你的人,那些将你的意识改变的人,他们让你按照他们的意愿行事。莫妮卡,他们将英雄变成了恶棍,将恶棍变成了英雄。”
“你是英雄?”
莫妮卡冷哼一声。
“至少我要比那些伪君子高尚的多,那些你认为死去的人都是出于自愿,我从战争的边缘将他们救出,我让他们有第二次机会可以挽回自己犯下的错误,我从来不会让某个英雄来拯救他们,我要他们自己成为那个英雄。我错了吗?”
弗拉维斯说道,“我不过给了他们另一个可以成为更好的人的机会,我给了他们自由和希望。”
“不,骗子,你给他们的是互相争斗!是成王败寇!”
莫妮卡喝道。
“混乱,那是世界的本源。自由不过是混乱更加委婉的一个说法而已。”
弗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