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
难怪这么多年,姜庆平对她那般冷待,甚至厌恶至极,那摸样半点不像是对待至亲骨肉。
难怪姜老夫人明知道留着李云姝的祸患,明知道她被人欺辱,明知道姜庆平对她的冷漠,却永远都是坐壁旁观,从不插手。
原来这一切都只是因为,她根本就不是姜庆平的骨肉,更不是他们姜家的人!!
好一个姜家!!
好一个姜庆平!!!
“除了这些,还有什么?”
姜云卿声音冷厉道:“姜庆平母子还做过什么?”
陈嬷嬷瑟缩:“没没有了”
“当真没有?”
姜云卿看着她冷声道:“你跟着姜周氏几十年,是她最信任的人,姜家大大小小的事情,还有姜家的那些隐秘,和他们这些年做过的事情你应该都清楚”
“我只问这一次,当真没有旁的了?”
徽羽手中的长剑朝着地上的男人脖子上一靠,那男人就发出尖利声音:“娘!!”
“别!别杀他!!还有!!”
陈嬷嬷见着姜云卿一副如果她如果没有什么用处,就要直接了结了他们母子的动作,顿时心中急转。
她此时将最大的秘密都吐了出来之后,对姜家和姜老夫人早就没有半点情面,而且姜老夫人如果知道她出卖她和姜庆平,她也绝不会饶了她。
陈嬷嬷此时别无他想,只想着能够保命。
一时急的满头大汗,急声道:
“奴婢想起来了,老夫人和侯爷这些年一直都和呈州那边有往来,让李家在替他们在暗中经营生疑。”
“还有,老夫人怕将来会讨要嫁妆,早已经将府中大半的财产的放置在了他处,夫人的那些嫁妆也早已经偷梁换柱,挪走了最值钱的那些,而之前留在李氏手里的,都是那些最不要紧的”
“就这些?”
姜云卿皱眉看她。
陈嬷嬷看着姜云卿的脸色,触及她眼底的冷芒时,顿时忍不住心中发紧,明明外间天寒地冻冷的厉害,可她背上冒出的汗却是湿了里衣。
“不,还有,还有”
她嘴里急声说着,突然灵光一闪,连忙大声道:
“对,还有,这些年侯爷一直都和陈王府有来往,陈王好像对侯爷有什么顾忌似的,对侯爷十分不同,有好几次侯爷遇到麻烦,又不能让孟家知道的时候,都是陈王府的人暗中出手帮着侯爷解决的。”
“就像是前几年呈州那边出了乱子,李家牵涉其中,侯爷为了保李氏四处n,却都不得结果。”
“可是后来他去了陈王府一趟,陈王就出面让人去了呈州,李家的事情不了了之,后来那一年陈王府太妃生辰之时,老夫人暗中命奴婢准备一份贺礼,悄悄送去了陈王府。”
“奴婢曾经偷偷打开那贺礼看过,里头是永丰票号的三十万两银票”
“三十万两?”
姜云卿微惊:“你没看错?”
陈嬷嬷连忙道:“没有,奴婢瞧得清清楚楚,足足三十万两银票,全是千两一张的大额,堆了整整一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