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了句废话。当然是有非常重要的人要去见,而且这个人,是我们对付陆霖的法宝之一——最为关键的是,他们现在已经被我们控制了起来,全心全意相信我们,等会儿你不要轻举妄动,一切听我的。”
“那还要我跟着干什么……你一个人来不就行了……”
“不要这么着急嘛。见完他以后,我们就要开始做龙落城的布置了,刚好也顺路,就带你过来见见他——记住,你不要说话,一切听我的。”
“我怎么感觉,你就是想要带着我,以便彰显你自己的地位……”
“哎呀不要说出来嘛!”
两人就这么在马车里说着笑着,马车一路上在龙落城里七拐八绕,再次到了一个不知名的,两边都是废弃房屋的小巷子里。严羽宁看着前面戴着面具的爱德华跳下了车,这才确定到了地方,跟着跳了下来。
不知怎么的,自从跳下车以后,严羽宁总觉得背后一阵阵凉风,吹得人脑后发木;爱德华却似没事一样,从兜里掏出了个什么东西扬了两下,随手扔给了严羽宁“这东西拿好,别丢了,上面有专属的记号,仿造不来的。”
“明白。”
虽然看不出来这么一小块木牌到底有什么贵重的地方,但既然爱德华已经这么说了,那就肯定有它宝贵的理由;严羽宁珍而重之地将它收到了最为贴身保险的地方,抬头一看,两人面前原本破破烂烂的砖瓦墙壁,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裂开了一条缝隙。
“喏,人就在这里面了。我们进去。”
爱德华努努嘴,自己头一个弯下腰钻进了缝隙里,不明所以的严羽宁只得跟在后面,钻过缝隙后,眼前豁然开朗,却是一片小院子,有一个眉头皱成“川”字型的中年男子正在院子里不停地左右踱着步,听到这边的脚步声,面色惊喜地迎上前来。
“你们终于来了!我昨天在屋子里等了一整天——怎么样?我儿子,他没事吧?”
“他当然没事,只是……稍微情况有点不太好,现在正在皇城里休养。再加上他还要负责大皇子婚宴的事情,你是没见过皇帝陛下,即便他已经受了伤生了病,也依旧不肯放他出皇城。”
“那、你能带他出皇城么?或者把我带进去?我实在想看看他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太阳先生——”
中年男子苦苦哀求,然而爱德华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不行的。现在正是关键时候,皇城戒备森严,连蚊子都放不进去,更不用说带一个活人进去了。不过你可不可以一些证据,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我带给他看一下,也让他知道,你从远方回来了,等他身体一好转、皇帝肯开口放人,我就立刻带他过来见你。”
在爱德华后面听着的严羽宁,一颗心脏慢慢地冷了下去。
此时此刻,对陆霖以及陆家非常了解的严羽宁,怎能不知道,面前这个急躁不安的中年男子究竟是谁!
“完全没有问题!我这就写一封信,麻烦你转交给他,然后再……再附上我的腰牌!这是陆家的家长腰牌,你可千万不能弄丢了,给他看一眼,麻烦再带回来给我,说不定……”
“我懂你的,陆天行先生。说不定皇帝就会大发慈悲,将你的陆府还给你呢。如果陆霖做得好的话,也不是没有这个机会和可能性。我希望你们陆家能够尽快重现往日辉煌。”
爱德华拉着被称为陆天行的中年男子,肩并肩坐在了石凳上,缓慢而沉重地点了点头,语气就像感同身受一样。两人看着面前的中年男人挥笔写下一封书信,装在信封里以后,爱德华做出了珍而重之的姿态,双手接了过来,收在了怀中。
“那么陆先生,你在这里生活得还算习惯么?还有什么需要?”
“都没有了!我在这里生活得一切都好!我现在就只想尽快见到陆霖,其他任何心愿都没有——多谢太阳先生您的照顾了。”
望着中年男子感激不尽的模样,此时严羽宁的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自己真的……要做到这一步么?
……
“陆先生,这是……这是我的料理,我已经做好了,麻烦、请品尝打分!”
皇城内。“天下第一料理大赛”的某个复赛房间。
距离比赛结束时间还有三十分钟的时候,房间里其他三个参赛的苍澜学院学生,同时惊讶地看到,房间内年龄最小的那个少年,脚步有些踟蹰、手臂也有些许摇晃,但目光坚定地,端着扣着盖子的食盘,向着陆霖坐着的评委台走去。
“……喔?”
原本瘫在椅子上,面容惨白、目光灰败的陆霖,听到自己面前年轻少年略带颤抖的声音,原本焦距涣散的眼神也稍微有了一点生气,喉咙深处挤出了一个音,看也不看食盘,而是将视线投在了少年的脸上“我好像记得,你做的是……我的,我的土豆炖牛肉?”
“……是的,没有错!”
盖文使劲一鞠躬,将手中的食盘,放在了陆霖面前的桌子上。
“……做这道菜,两个小时,是最基本的,就这样还是牺牲了部分口感。我好像记得,我最开始给了你们十五分钟的提前时间,但即便如此,你现在做这道菜,也只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