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这位上国的上使,究竟是何意思啊?”
酒楼之中,三桌两对的人聚在一起,举杯换盏。
聊得,自然便是今儿早上这位新月上国那赶来的上使,极为不给那位小国主面子的那一幕。
“那还用说,估计是看不下去一个小屁孩子竟然就能掌管烈水国,上国那边来人调停了呗。”
“狗屁,那位孔国主虽然是个小丫头,可是也不是没有一点后台的,没看到早上的时候身旁的那两个汉子?我邻居他们家狗蛋参军的时候,那两人就是军队统领,据说一同晋升了凝气境,就不在军营那边了,神神秘秘的。”
“嘶,既然这两人都已经是凝气境的武者了,何必还屈尊于那个小丫头身后?”
“这我哪里知道,反正看那样子,那位小国主身后,恐怕也不是寻常人等。”
“嗤,再不寻常又能如何?我从月华城那边一路走商过来,知道一些nèi mù消息,你们知道来的那人是谁吗?”
嘿,这人卖的好一个关子,不过确实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他的身上。
“这位兄台从月华城而来?”
“那还有假,我跟你们讲,此人名叫穆沉,当年新月上国那位许国主知道吗?
此人当年就是许国主身旁的左膀右臂,有个外号叫十字剑,擅使双剑。现如今已经是凝气境四重的高手,你们说说,这样的高手,别说是两个凝气一重的,就算是五个,又能如何?”
“嘶!”
“上国高手就是恐怖,烈水国内别说凝气四重,貌似就连三重的高手都许久未见了,之前的那一任国主貌似也只是凝气二重罢了。”
这些rén dà都是来往于城池国家之间的商户,或者是一些烁金城本地的生意人,往来无事的时候,吃吃喝喝,聊聊这些他们虽然够不着,但是也能过过瘾的‘大人物’。
这便是沙洲。
即便是因为争权夺利闹得再大,那都是那群武者的事情,只要不涉及到寻常人,跟他们一丁点的关系都没有。
“啧啧,这么说来,那小丫头的日子估计不好过咯,哈哈。”
话到由头,外面却突然传来一声尖叫。
随后便是如同一锅粥一般的乱哄哄的喧闹之声。
这些沙洲的寻常百姓无疑最愿意看的就是热闹,付了酒钱赶忙跑了出去,来来往往的路上行人百姓目光都看向了一个方向。
不是别处,正是在那些道路中央的王城所在。
而在那王城的城头之上,原本只是寻常高墙的最上方,正悬挂着一物。
所有人定睛一看:
人形。
长发披肩,白色长袍,眼珠子瞪得老大,后颈处的伤口看不到,但是从脖领处被猩红色渲染的一片血迹就能猜的出现,这一道致命伤口,应该就在后颈处了。
可是眼前之人是谁啊!?
可不就是刚刚闲聊之中,那位号称是凝气四重大高手的上国特使吗?
那个名叫穆沉的男人。
此时就这样,被一根最为寻常不过的粗麻绳吊在了城头上。
甚至一滴滴的血珠从后颈流下,顺着那身后早已经变为一片血红色的长袍滴落,隔着丈高的城墙,滴落在地上,没多大一会,就在那脚下形成了一小片的血坑。
死了!?
这样的一位高手竟然死了,左右还不过半日的时间,竟然就这么死了?
这怎么可能?
这怎么敢?
这可是新月国来人,如此的不给新月国颜面,岂不是已经直接撕破了脸?
烈水国的国主疯了?或者说是那小丫头背后的人疯了不成吗?
没有人再将那个身高不过孩童一般的小丫头,继续当做一个普通寻常的孩童继续看待。
对于这些寻常的商户而言,凝气境就已经是了不得的大高手了,而凝气境四重,更是难以想象。
这个阶层根本就是他们接触不到的层面!
而此时,那位凝气境四层武者尸体还在那里,如果壮着胆子靠近王宫的话,甚至可以从那被鲜血浸泡的沙地之中,闻到那刺鼻的血腥味。
仅仅只是半柱香的功夫,烁金城所有人都看到了那一具死相狰狞的上使。
而同样是这半柱香的时间,烁金城再没有一人敢于再度言谈关于那位小丫头国主的事情。
尽管只要老老实实交税,只是些许的言语,并不会招惹什么是非。
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一位凝气四重的上使说杀都杀了,他们这些寻常老百姓算得了什么?
即便是之前,王宫那边如果想要对付他们这种寻常老百姓,也不会有什么难度。
可是不得不说,这种威慑实在是太大了。
而这样做的好处有,坏处自然也少不了。
......
仅仅只是两天的时间,远在不知道多少里外的月华城就得到了消息。
黑暗的房间之中,一个青紫色的瓷器花瓶被硬生生的砸碎了。
‘哗啦’一声,使得在门外伺候的下人身子一颤。
第几个了?
从刚刚那一封密信送入之后,自家老爷如此大动肝火。
那些素日高价从青洲商贾那买来的美丽瓷器全都听了个响声。
今天这最起码是第五个了。
“小杂种,不为人子的小杂种!”
‘哗啦’
又是一个!
许荣脸色黑的如同是一块煤炭一般,快速从院外走入,看了一眼守在门外的几个下人,挥了挥手:
“你们先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