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转瞬之间,她扑回了床上。

趴在床上,温赳冷静了些,她侧头,仰望高大的男人,柔和的灯光打在他脸上,明与暗的对比里,五官俊美,刚柔并济,犹如一副拨弄人心的画,难怪原主不惜撒谎让对方哄她入睡。

但自己,却是生命至上的,所以她会把谎言变成真的,“羌近酒,我们分手吧。”

温赳如此说,书虽然跳着读的,但也能猜到,自己之所以会惨死,是因为挡了女主陆淼的道。那么尽早分手不挡道,才是安全。

羌近酒垂眸看向自己的手,不过推一下,对方就冷脸,是她平日娇纵的本色。

他轻哼一声,面露不屑:“嗯,你记得就好。”

说起来,两年前温赳18岁,他23岁,二人订婚完全是长辈的意思。这一场订婚,甚至还签了具有法律效应的协议。

其中一条,清楚明白地写着,温赳到法定结婚年龄(20岁),结婚证自动生成,除非她在20岁生日之前,主动找律师取消协议,那么婚姻无效,但双方未婚夫妻的关系延续一年。

很古怪!

温赳的爸爸温闻已经去世,签署这个协议,更像是不放心自己的女儿,将她托付给了羌家。

只是羌家图什么呢?他这些年明里暗里,一直在查,都没有一个确切的答案。妈一定知道,但是自己别说逼问,就是违逆都不忍心。

这场婚姻,他完全是被动的,要想和平地解除关系,只有温赳主动提出。

明天就是温赳的20岁生日,是取消协议的最后一天,所以,当对方提出要求,只要自己像温父那样哄她入睡,就去取消订婚的时候,他同意了。

羌近酒俯身,双手撑在床上,悬在温赳正上方,紧盯着她:“妈要是问起,你——”

温赳双手抱拳放在身前,隔开一些距离后,飞快抢过话头:“阿姨要是问起,我就说是我逼你的。”

在羌家,秦琉的地位排第一,当家人羌笛是个妻管严,而在外面日天日地的酒圈霸总,回到家里也是个不会忤逆母亲的好儿子。秦琉最是宠温赳,所以她在羌家基本是横着走的。

不曾想她如此上道,羌近酒嘴角微挑,允诺道:“很好,温赳,他日遇到困难,你可以来找我。”

温赳晃了晃脑袋,这厮笑起来嘴角竟然有个小梨涡,真是迷人眼,戳人心。

她抬手,一巴掌轻拍在他嘴角,成功打散梨涡:“你给我起开!”

被打,羌近酒也有没计较,只是抛给她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然后直起身,朝门外走去。嗯,能与温赳达成一致,取消婚约,已经足够让他意外,欣喜。

羌近酒走后,温赳快速翻身下床,在宽敞简洁的卧室里转来转去,摸摸这,蹭蹭那,触感真实,自己真的活着!

洗浴室里,她对着镜子,小巧的红唇微微上挑,一双桃花眼眯成两道弯弯的月牙儿。她伸出手指戳自己粉嫩的脸颊,点纤巧挺立的鼻子,最后擦过饱满的额头……

很好,除去换了身份,多一份记忆,其他没变,长相嘛,是精致版的自己。

最最重要的是,她还有七彩梦,还是那个温赳,是接下来七天都有好运的温赳。

“哈哈哈……”她对着镜子,放声大笑。

半夜三更,对着镜子狂笑,好在羌家的房子隔音效果极好,不然这一声笑,惊悚得足够吓醒所有人。

当晚,温赳在大床上滚来滚去,兴奋到失眠。

天亮的时候,她在衣帽间翻找半晌,才从一色的艳丽、性感中挑出一件简约绣花连衣裙,换好衣服,提着背包,打算直接回学校。

温赳目前大三,每周四回一次羌家,其余时间多在学校,偶尔回自己的小别墅,只要自己不作死,一切都是美滋滋。

哼着小调,她半低着头,一蹦一跳地下楼,只剩最后三个台阶时,不意客厅里传出一道惊讶的声音。

“赳赳,你怎么会在这?”

电石火光之间,温赳迅速抬头,是陆炎!那个将来会害死自己的人。


状态提示:2.床上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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