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山轻叹道:“这二十三人已沦为他人棋子,在来到枫树林的那一刻,命运已然注定。”
蒙甜轻声道:“燕大哥,这里只有二十一具尸身,连云寨七当家公子羽与六当家邱冷不知去向。”
燕山若有所思,沉吟道:“莫非这始作俑者忌惮八方风雨连战天,或者,连战天也参与其中。”
石破天沉声道:“那日,剿灭连云寨时,连战天正好不在寨内。”
燕山喃喃道:“如此说来,此事绝非只是嫁祸而已。”
柳若白望着那一具具残缺不全的尸身,轻笑道:“神兵利器分尸,只留下淡淡血迹,与天怒饮血如出一辙。这始作俑者当真是煞费苦心,连我都开始怀疑是自己所为。”
燕山正色道:“天怒饮血可以做到,西域魔刀同样可以做到。”
柳若白不置可否,随口道:“世人皆知,西域魔教教主程东来曾承诺,十年之内,魔教中人绝不踏足中原一步。程东来一言九鼎,言出必行。再者,西域魔教卧虎藏龙,魔刀也绝不可能落入他人之手。”
燕山微微点头,随口问道:“那会不会存在第三种饮血神兵呢?”
柳若白轻笑道:“谁知道呢!”
燕山目光坚定,正色道:“我们一定能找到答案,也必须找到答案。”
柳若白莞尔一笑,不再多言。
就在这时,一位身着青色道袍、仙风道骨的老者飘然而至。此人是青城派长老余青松。
望着遍地残缺不全的尸身,余青松脸色大变,悲痛与愤怒交织在一起。他慢慢地走到一具身着青色道袍的年轻男子尸身旁,瞬间瘫倒在地上。忽然,他目光变得冰冷而坚定,冷冷道:“祖儿,为师一定会亲手斩杀柳若白,替你报仇雪恨!”
话音方落,长剑已然出鞘。
余青松一剑刺出,直取柳若白咽喉。
燕山身形一闪,挺剑迎上。
柳若白淡然自若,早已料到会有人出手。
“当”的一声,两剑相击。
余青松一击即退,冷冷道:“你就是燕山?”
燕山微一抱拳,沉声道:“正是。晚辈可以作证,令徒绝非柳兄弟所杀。”
余青松冷笑道:“铁证如山,容不得你狡辩,纳命来!”他一剑刺出,狠辣凌厉,毫不留情。
燕山不敢丝毫托大,挥剑迎上。
二人身形变换,剑影纵横交错,金铁交鸣之声不绝于耳。
余青松身法迅疾,剑势凌厉,招招要害,完全是以死相拼的打法。
燕山沿着奇异的轨迹游走,一剑刺出,攻敌之所必救,角度刁钻古怪,防不胜防。
一时间,二人平分秋色,难解难分。
如此下去,死伤难免。
燕山以传音入密之术对蒙甜道:“甜儿,帮我制住他。”
蒙甜也以传音入密之术对燕山道:“知道了,燕大哥。”
下一刻,蒙甜一剑刺出,直取余青松背心,看似平淡无奇,却拥有一种难以抗拒的魔力。剑锋所过,草木瞬间凋零,十分诡异。
余青松顿觉一阵寒意涌上心头。
余光扫过,他脸色骤变。
悲情剑意,人剑合一,一击必杀。
他虽有耳闻,却并未放在心上。一个年仅十八岁的少女而已。此刻,他亲眼所见,才知所言非虚。
他虚晃一招,就要接这绝杀一剑。
顾此难免失彼。
他忘记了,燕山也非易与之辈。
就在这时,燕山在原地留下了一道残影。眨眼间,他已然出现在余青松身前,运指如飞,点住了余青松胸前四处大穴。
余青松身形戛然而止,已沦为板上鱼肉,任人宰割。他静静地凝视着悲情剑,等待着死亡到来。
这一刻,他忘记了仇恨,忘记了愤怒,面对死亡,坦然接受。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在生死之间,道家之人领悟了佛家至理。
看似出乎意料,却在情理之中。
道家也好,佛家也罢,生死皆如是也。
悲情剑意骤然消失。
蒙甜嫣然一笑,宛若生命之花绽放,充满了生机与活力。
余青松竟有些呆住了。
燕山微一抱拳,沉声道:“迫不得已,还望前辈恕罪!”
闻言,余青松这才如梦方醒,轻叹道:“燕少侠无需介怀,是贫道一时气急,有些鲁莽了!”
燕山微微一愣,随口道:“如此说来,前辈已相信此事绝非柳兄弟所为。”
余青松轻叹一声,苦笑道:“就算贫道相信又能如何呢?神兵利器分尸,只留下淡淡血迹,又赶上天怒劫降临,恐怕柳少侠也是有口难辩。”
柳若白莞尔一笑,不置可否。
燕山沉声道:“晚辈曾亲眼目睹,西域魔刀亦可如此。”
余青松随口道:“世人皆知,西域魔教教主程东来曾承诺,十年之内,魔教中人绝不踏足中原一步。还有,那西域魔教少主程沛孤傲清高,岂会做那李代桃僵之事?”
燕山解释道:“晚辈并非此意。天怒剑可以如此,西域魔刀亦可如此,难道就不会存在第三种饮血神兵吗?”
余青松微微点头,沉吟道:“此言也不无道理。你们可以去藏兵山庄问问,或许会得到答案。”
燕山喜出望外,拱手道:“多谢前辈指教!”
“青松道友,你在哪里呢?”就在这时,一声呼唤从远处传来。声音虽轻,却十分清楚,显而易见,来人之内力深不可测。
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