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常满想了想,除此之外,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只好叹了口气说:“希望你们能尽快找到东来,你也知道,我们这一房只有东来一个男丁,如果他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们家可就断后了。”
“常满叔请放心,东来不会有事的,你回家等我们的消息好了。”范家财安慰他说。
等范常满蹒蹒跚跚离开后,范家财拿起手机,拨通了区公安局副局长范志远的电话。“范局长你好啊!好久没一起喝两杯了,最近在忙些什么?”
范志远也是东福村出去的干部,范家财是现任东福村村委主任,又是区市两级人大代表,在区市两级的政府机构测评、干部考核任免、工作追责问责等方面都有投票权,加上每到逢年过节,范家财都会给区市两级关键部门的相关领导一些好处,一方面是联络感情,另一方面是可以经常向他们打听一些情报和信息,范志远也位列其中。因此,范志远平日里也必须给他几分薄面。
“家财你好啊!我们的工作你又不是不知道,忙来忙去都是维护社会治安、打击违法犯罪之类的事情。对了,省公安厅的通知你们也应该知道了吧?最近还是要小心点为好。”范志远以为他是来打探缉毒工作信息的,就顺口给他一点提醒。
“知道了,谢谢你啦!”范家财客气地说道。“不过还有件事想了解一下,不知道范局长方不方便?”
“家财你就不用客气了,有什么尽管说吧。”范志远也不想兜圈子。
“你们局里昨天有没有开展什么特别的行动?比如说到我们村里拉人?”范家财小心翼翼问道。
“没有啊,虽然省厅有文件下来了,但我们还要等制定具体方案后才会采取行动,而且必定会先跟家财你打声招呼的。”范志远说,随即有点奇怪地问:“怎么?你们村里出什么事了吗?”
“有一件事很奇怪,常满叔你认识的,他的孙子东来昨天晚上值夜班,离开监控室后就失踪了。”范家财把事件的大概情况简单向范志远作了介绍。
“有没有查查监控视频看他去了哪里?”范志远问道。
“除了有几个有故障的摄像头没有视频外,全部摄像头的视频我们都查看过了,一点痕迹都没有,既没有出村外去,也没有到谁家里。所以我才想到问问范局长看你们有没有采取过什么特别行动。”范家财有点头痛地说。
“这还真是奇怪了。一个活生生的人不可能悄无声息地在村子里蒸发了啊,就连摄像头都没有拍到半点影子,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范志远也觉得奇怪。
“市局有没有采取什么特别行动?”范家财问道。
“据我所知,市局也没有什么特别行动啊。”范志远回答说。
“那还真是活见鬼了。”范家财嘟囔道。
“要不我再帮你问问市缉毒支队,看看他们那边有没有什么专项行动,迟点再联系你。”范志远顺便卖一个人情。
“那就谢谢你了。下次请你喝上两杯。”范家财说完就挂了电话。
没过多久,范家财就接到范志远的电话,告诉他市公安局缉毒支队昨天也没有任何特别行动,范东来并没有被公安部门抓捕,应该还在村里面,让他再发动全体村民到处找找看,是不是到哪家去喝醉酒了,睡到现在。
范家财再次向范志远表达了谢意,放下电话后呆呆地想了半天,要说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人和朋友聚餐喝醉酒是正常的,但范东来昨晚是在值班,他为人敦厚老实,在值班期间应该不会跑去喝酒,他到护村队几年来都没有发生过这种情况。
范家财想了半天都没有理出一点头绪,一想到范常满下午又会来找人要说法,可范东来还是没有一点音讯,村里面各种传言沸沸扬扬,有些甚至是骇人听闻,有人说会不会让鬼魂勾走了,也有人猜测说是不是被人暗害了藏在某个隐秘的角落,还有人说有可能被公安便衣秘密带走了,范家财越想越头大。
范家财把村委几个干部召集到一起商讨对策,大家都坐在那想不出个所以然。只有王金富想了一会儿,问道:“有没有看看昨晚进出村子都有哪些车辆,东来会不会被人打晕后藏在车内带出去了?”
范家财听到这句话,觉得不排除这种可能,于是像找到一条救命稻草似的看了范盛全一眼,“盛全留意过没有?”
范盛全摇了摇头:“我看过了,从东来离开监控室到发现他失踪,只有一辆出租车和三两摩托车进出过村子,都没有看到有东来的影子。”
“有没有可能被人打晕了藏在尾箱里?”王金富问道。
“应该不会,那辆出租车是一个客户打车过来买货的,拿到货以后就乘车离开了。”余望海说道。
“但大家不觉得奇怪吗?东来既没有离开村子,又不在村子里面,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会突然就凭空消失了?”王金富不无担忧地说。“我看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大家都知道是有问题,但谁能说出到底是什么问题呢?”余得水看了王金富一眼,没好气地说。
“现在有几个问题,需要大家商量商量怎么来应对,一是万一东来失踪确实是公安弄走的,那问题就大了,我们该怎么样来应对?二是下午范常满就要来村委要人,可东来还是半点音讯都没有,我们怎么向常满交差?三是听说市、区的公安缉毒部门正在研究制定行动方案,近期内要开展一次大规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