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把门打开,就看见妹妹丽莎、肯尼大叔以及好几个公寓的住户围在房屋外面。貌似刚才的动静闹得有些大了,安德烈深吸一口气,把房间的大门赶紧关上。
“哥哥,家里发生什么事情了,你和爸爸吵架了吗?”看见安德烈,丽莎赶紧跑过来问道,“哥哥,你手上怎么流血了,这是怎么回事啊?”
“没事的丽莎,一点小伤,包扎一下就好了。”安德烈看了看伤口,挤出一个笑容,故作温和的说道。
“真的吗?哥哥,那爸爸呢?”丽莎问道。
“是真的,亨利那个酒鬼想怎样就怎样吧,我们别管他!”安德烈说道。
“少爷,这……”见安德烈轻描淡写的说出如此绝情的话,肯尼想要说点什么,但最后只是长叹一声。他走到安德烈的面前,低下头轻轻说道,“少爷,我支持你!如果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哪怕是拼上命,我也会帮助你的。”
“谢谢你,肯尼大叔。”安德烈诚恳的说道。
“少爷,能为你服务是我的荣幸。”肯尼说完就离开了,其他人见了和安德烈闲谈几句也都散了。
等其他人离开了,丽莎看见安德烈背上背着个人,不由得奇怪的问道,“哥哥,你背着的人是谁呀?”
“哦,她呀,她是我从街上捡来的女奴,以后就是我们家的侍女。”安德烈说道。
“我们家的侍女,和玛丽姐姐一样吗?”丽莎问道。
“是的,和玛丽一样。”安德烈说道。
玛丽是安德烈母亲的贴身侍女,是个温柔善良很喜欢笑的年轻姑娘。她对安德烈他们很好,真的就像个大姐姐。但自从母亲死后,玛丽受不了亨利的脾气,只能从安德烈家辞职了。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等哪天找个时间去看看她。
“哥哥,哥哥,她身上这件绿色的连衣裙不是我以前的吗?”看着那女孩身上的衣衫,丽莎问道。
“是的,丽莎。”安德烈说道,“她原来的衣服太破了,我只能找件你的衣服给她换上。没经过你的同意我就动你的衣服,你不会生我的气吧?丽莎。”
“怎么会呢?”丽莎乖巧的说道,“你可,不管你要我的什么东西,我都会答应的。”
“那就谢谢你了,丽莎。”安德烈说着就和丽莎回到了阁楼。
这时候,玛莎正坐在窗户旁边抬着本书安静的看着,见到安德烈,她疑惑的说道,“安德烈,你今天没去上学么?”
“遇上些事情,今天就不准备去了。”安德烈说着把背上的小女孩放在玛莎旁边的地铺上。
玛莎瞥了那小女孩一眼,继续问道,“遇上什么事情了,你手怎么受伤了?”玛莎说着把安德烈的手拉到自己眼前仔细查看。
“没什么,刚才和亨利打架的时候不小心弄伤了。”安德烈故作轻松的说道。
“打架?你和你的父亲亨利打架?”玛莎抬着头看着安德烈,惊讶的说道。
安德列点点头,没多说什么。玛莎也知道安德烈家的情况,现在这时候也不好多问,她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来,安德烈,我给你把手包扎一下,不然感染了就不好了。”
安德烈也知道自己刚才态度有些冷淡,他亲切地在玛莎身旁坐了下来,任由她找来东西给自己包扎伤口。
“应该是没事了。”包扎好之后,玛莎举着安德烈的手看了看,然后漫不经心的问道,“对了安德烈,那个小孩子是怎么回事?”
“这个我知道,”安德烈还没说话,丽莎就抢先说道,“哥哥说她是从街上捡来的女奴,要给我们家做侍女呢!”
“街上捡来的女奴吗?她可真漂亮!”玛莎瞥了瞥小女孩的面庞说道。
“是啊,她长得真好看,比我小时候都好看。”丽莎在一旁轻轻感叹。
看这样子,玛莎是吃醋了么?安德烈有些不太确定,他想了想说道,“别只盯着她的面孔,虽然这个小女孩确实长得很漂亮。但我把她捡来的时候完全不是这个样子,臭烘烘脏兮兮的。不信你看看她的手就知道了。”
“是么?”玛莎说着把小女孩的一只手抬了起来,然后惊讶的叫道,“哦!拉比在上,这是怎么回事啊?安德烈!”
小女孩的手很轻、很枯、很瘦,就像一截干枯的树枝,也像一只发霉发臭的鸡爪子。那淡青的血管,纤细的骨头,透过那薄薄的一层皮完全可以看得见。
“还能是怎么回事,饿的呗。”安德烈说道,“不只她的手,她身上基本都是这个样子。”
“哦,我的拉比啊,这真是个可怜的孩子啊!”玛莎捂着胸口轻声感叹。
“哥哥,人能饿成那样吗?”丽莎明显不敢相信这样的事情,她看了看自己洁白如玉的小手,又看了看那个小女孩的鸡爪子,不死心的说道,“哥哥,她难道没有面包吃,没有牛奶喝吗?”
丽莎真是个天真可爱的小女孩,完全就是温室中长成的花朵啊!不过这没什么不好的,安德烈希望,不他必须做到让丽莎在这样的环境中继续成长下去。
“有的,不过她能吃到的面包和喝到的牛奶都有点少,所以就变成这样了。”安德烈想了想,决定对丽莎撒一个小谎。
“这样啊,有时候我不喜欢喝牛奶,我就偷偷把它倒掉了,我会不会变成这样啊,哥哥?”丽莎问道。
“不会的丽莎,我发誓!”安德烈说道,“只要有我在,你就不会变成这样。”
“嗯,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