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不会被这个小丫头的三言两语骗了信任。
在他的心里只有一人独一无二,其他人是死是活,都与自己无关。
之所以对荼知萌说一些无关痛痒的寒暄,那是因为这个小丫头还有利用价值。
少女看透了闳止的冷血无情,自是知道装无辜对他没有用,牵唇笑道:“好是好,就是没有兄长好。”
闳止笔尖一顿,对上了少女热忱的目光:“我哪里好?”
他之前只知道闳府有这么个养女,却从来没说过话,没什么交集,更谈不上对她好。
想着,他对少女的厌恶便多了几分。
小丫头伶牙俐齿,扯起谎来,小脸都不红一下。
未免太过狡猾。
母仪天下,这个理由看上去野心勃勃,实则想想,冠冕堂皇得很。
闳止一直觉得喜欢自己,想当自己的皇后,只是个华而不实的幌子罢了。
但小丫头的真实目的,他还真猜不透。
“兄长哪都好,特别是那方面。”少女眨眨眼,冲着闳止娇媚一笑:“那天夜里,阿萌看到白将军来找兄长,便悄悄跟了过来,谁想兄长喝了点小酒,便醉了,做了不该做的事。”
“你!……”闳止平静的面容终于染上了一抹惊愕,眉眼间甚至还有几分羞愤。
少女一张小脸从容淡定,水亮亮的眸子藏着凉冽的笑意:“兄长强迫了白将军,口里还唤着他的名字,深情款款,看得阿萌都忍不住红了脸,动了心。”
“你想做什么?”
闳止声音底底的,藏着极致的怒气,修长的手指紧紧握着笔杆,似乎只要再用力一下,就会折断。
那晚,他去皇宫处宴,不知是谁在酒里放了不干净的东西,他强忍着,才回到了府中。怎料白将军白霄捡到了自己落下的玉佩,前来奉还。
他一时神志不清,把白霄当成了记忆中的那个她……
原本以为只是一个梦,怎知这居然是实实切切的现实,还被少女看了去。
少女长长的睫毛颤了颤,满脸的纯真:“阿萌什么都不想做,只想取代白将军,陪伴兄长。”
闳止神情怒然地看着少女,原先只认为她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疯丫头,现在看来未免太小瞧了她。
“你不怕我杀你灭口?”他放下毛笔,坐在椅子上,眼眸一黯,看向少女的眼神儿多了一丝令人胆寒的杀气。
少女噗嗤一声,媚笑着望着他:“兄长你若杀了阿萌,念阿萌一辈子,那死也值了。”
闳止眯着眼,瞅着少女娇媚的小模样,厌恶到了心底里。
回门一日,什么收获都没有,反而惹恼了闳止。
冬枣表示看不懂了,自家宿主这是要干嘛?
她的任务不应该是把闲大人扶上皇位吗?
为什么要和狐狸精勾勾搭搭的,还一口一个娇滴滴的兄长?
它幽幽地提醒着荼知萌。
荼知萌正趴在床头,摆弄着阿拉基汪的手机,脑海里忽地响起一道软绵绵的小奶音,不由得的吓了一跳。
“小枣枣怎么了?”她一头雾水,闭上眼睛,和冬枣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