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丘,群山起伏,峭峰耸立,延绵不绝;树木参差,草翠花香,将山涧沟壑铺陈的严严实实。
因父皇所招,小公主不敢逗留,未至帝丘已与田农襄作别而去。
田农襄立在群山之巅,望着早被废弃的族地,“盘子,咱们回来了!”
“嘎嘎,谁说不是呢?”乾坤盘伏在他的肩头怪叫。
“这臭地方,有什么好叫唤的?”雷灵不忿。它是头一次来此,一眼望去,除了山还是山,没顶点意思。
田农襄突然仰天长啸,“我回来了——”
声动万里,绵延不绝。
自己在这里长大,曾对这里的一草一木及其的熟悉。可几年前,五灵宗进犯,族人损伤惨重,废弃了此地。此时,房屋倾颓,灌木丛生,了无人迹。
“等着吧,我一定会让帝丘田农重新扬名天下!”田农襄指天誓。
“这个我信!”乾坤盘怪叫连连。它现在已对田农襄佩服的五体投地。
“我操!谁敢不信?能越级而战,凝升境现在都搁不住他揍!”雷灵也是一阵大叫。
田农襄此刻归心似剑,不愿招惹强大生灵,将修为压制在博益境中期,凭借模糊的记忆向族地奔去。
不知道族长、武老他们怎么样了?黑牛和葡萄藤不知道还在不在了?离族之时,法基未曾筑下,而此时自己已是散归境初期。若乍然相逢,不知道他们还能不能认出来自己。
田农襄一边奔行一边胡思乱想。
突然,闻得远处传来短促而绝望的尖叫之声。
田农襄一惊,不会是有强制袭击族人吧?旋即调转方向,朝响声处冲去。
他一边奔行一边散神识,往响声处探查。
神识刚一掠过,突然一道神识迎面拍来,轰的一声,将他的神识弹开。震的脑子都一震眩晕。
田农襄暗叫惭愧。对方的修为似乎并不高,可自己刚修炼神识,只是个皮毛,轻易使用,非但起不了作用,反倒会使自己受创。随即收了神识,急朝响声处冲去。
嗡!
一道若有若无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接着一声刺耳的喝骂,“滚!”
“你妈蛋,你叫滚就滚呀!操你了!”田农襄一边奔行一边大声喝骂。
乾坤盘“嘎嘎”怪叫,“不错不错,什么东西,敢叫我家襄爷滚蛋!”
雷灵噗的一下笑了,“臭盘子,你的脸皮真他妈厚,我以认识你为耻。”
就在这时,六个身影从树丛中闪出,清一色的银色铠甲,个个周身浮动乌光。田农襄心中一动,冥族!他对这种气息太熟悉了,与熊栾、凌霄一般无二。
“又撞进来了个臭小子,今天运气不错!”
“咦,这具肉身不错,送给冥使定然有赏!”
……
几个铠甲人围着田农襄视若无物。
田农襄盯着为之人,冷声问道:“刚才是你神识挡的我吧?”
“哈哈,知道就好,臭小子,你就乖乖给爷爷磕头领死吧!”为之人狂笑。
田农襄脸上一沉,喝道:“问你们些事,若照实回答,我饶你们不死!”
几个铠甲人突然闻此,顿时大笑起来,没想到落了单的博益境,竟敢与他们这般说话。
“饶我们不死?你自己都死到临头了,还这般大言不惭!”为之人大笑道。
田农襄冷冷地盯着他,“凌霄、熊栾在哪?”
那些人一惊,对视一眼。
“你是谁?”为之人问道。
田农襄踱步向他走去,“我在问你!”
“找死!”那人大喝一声扑了过来。
田农襄身子一晃,迎了过去,未等那人的拳头挥下,已一把抓住他的脖颈将其扯到跟前,“说!熊栾、凌霄在哪?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那人被田农襄的法力禁锢,委顿在地,惊恐地看着他,“你,你到底是谁?”
另外几人见他这般气势,大叫一声就作势要跑。
田农襄拖着被捉之人,嗖的一下跃到他们身前,“没回答完我的问题,谁都别想走!”
“兄弟们,和他拼了!”有人大喝。
五人大叫着冲了上来。
田农襄对冥族愤恨之至,出手决不手软。
一手压制擒住的大汉,另一掌随意挥出,噗,冲到进去之人身子未动,脑袋旋转一周,登时栽倒在地,气绝身亡。
与此同时,田农襄威压散去,将剩余几人禁锢在当场。
几人俯在地上,惊恐地望着他,这少年的气息分明是博益境中期,何以会这么强?
“说吧!你们在我眼里就若蝼蚁一般,敢叫我知道有半句假话,我将你们碾的粉碎!”田农襄沉声说着,随手将刚才制服之人撂在地上。
几个人何尝不知自身处境?面前这少年散的威压,几乎要把他们碾爆。他们不敢作伪,慌忙抢着交待。
“熊栾和凌霄两位领都在宿云庄,过些时日就会赶来!还有冥使,还有休庄主,他们都会来!”
“对对对,我们只是被胁迫前来探路的。”
田农襄心头一震,宿云庄还真与冥族扯在了一起。自己回来时,真该先去宿云庄闹上一闹。
盯着几人,冷声问道:“探路?是要袭击帝丘田农吗?”
“对对对,哦,不不,是他们要袭击,我们没敢有此想法。”
“他们?除了休展堂、凌霄等人,还有谁?”田农襄问道。
“据冥使所言,五灵宗也会来,还有,还有……”那人说着竟迟疑了起来。
“还有谁?说!”田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