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帝颔首。
她立刻灿烂的笑了起来,说道:“真的很不错。”
她真是一个容易满足的孩子,不过是一口吃的,却已然让她这般开心。
好养活的不得了。
正欲说什么,就听门口传来禀报声,江德海声音很低,不过却还是开口:“启禀陛下,太后娘娘差人来寻,请您过去一叙。”
璟帝扬了扬眉,谢瓷竟然瞬间了然,她立刻放下手上的汤匙,为他整理了一下衣衫,随后笑道:“可以啦。”
她的声音,总是这么甜。
璟帝捏捏她的脸蛋儿,低语:“今晚等朕。”
言罢,转身离开。
谢瓷看着他的背影,有点迷茫,更多的是不懂。
不是说……陛下为人冷漠么?
不是说……陛下对后宫女子十分冷淡么?
不是说……陛下信佛,修身养性不重欲么?
不是说…………好多流言。
果然,这世间所有的流言,都特么是胡说八道。
她低头又尝了一口冰镇荔枝,清凉又甜爽,真的很好吃。
不过,今晚……又要来呀!
很累啊!
侍寝真的是一个体力活儿的。
谢瓷嘟嘟嘴儿,决定多吃点。
而此时,皇帝已然坐上轿撵,很快便来到慈宁宫。
太后年过五旬,不过因着保养得好,看起来倒是有几分年轻。
只是她眉心那个重重的“川”字倒是出卖了她。
由此便知,她也是时常操心的性子。
“奴婢参见陛下!”
齐刷刷的声音响起,果然皇帝很快入内。
他神态清冷,一手捻着珠串儿,高不可攀。
“母后寻朕有事?”
母子二人,倒是十分冷淡。
“孝平孝宁在寒山寺,似乎有些不妥。”太后开门见山:“哀家自然不质疑你处罚。处罚自然是对的,只是安置在那样的地方,总归有许多不妥当。一来他们并不能很好的照料自己。二来,寒山寺近来香火鼎盛,许多信女参拜。他们又是年轻气盛的大伙子。容易招惹桃花。本是为了处罚,若是引来更多,那便不好了。”
璟帝低头饮茶,平静:“朕并未需要他们照顾好自己,不然怎么能叫处罚,只要饿不死便是。至于说那些桃花……既然她们存着心思想要一步登天,那么随她们去吧。”
顿了一下,皇帝看向太后,平静:“母后这段日子不是正为他们选妃烦恼么?正好,只要去过寒山寺的,不要便是。”
太后微微眯眼,神态与皇帝十分相似,倒是怪不得是母子了。
她道:“如此也对。”
她板着脸,并无笑意:“已然能主动送上门,想来也不是什么规矩人。也省的哀家选的时候分辨更多,这部分人,砍去便是。倒是可以少废不少心力。”
说到此,倒是也不再提让孙子回来的事情。
“他们二人,年纪也是不,如此废物,委实不行。”
太后淡淡:“不如稍后,你寻个可以历练之处,让他们好生历练一番?”
璟帝:“可以。”
两位皇子的话题很快揭过。
太后低头饮了一口茶,突然道:“开头就没有教好,半路管起来也是心累。听闻你最近颇为喜爱新进宫的惠嫔,不若再生一个吧。这次好好教。”
璟帝摩挲茶杯,“再说。”
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太后嗤笑一声,“不知何等姿色,竟让你上了心。”
璟帝看向母亲,平静:“倒不算是国色天香,只是看着很乖,养着有趣。”
太后挑眉:“怎么还是一副养了猫狗的口吻。”
璟帝反问:“那不然呢?朕该是一副养了一个女儿的口吻?”
太后噗嗤一声,一口茶喷了出来,蹙眉:“休得胡言乱语。”
璟帝微笑继续道:“若是那般,朕怕是也下不去口了。”
顿了顿,继续:“兔子极好,格外可口。傻乎乎的招人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