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关的很紧,几个丫鬟都颇为熟练的将耳朵堵上,成嬷嬷看她们这般,忍不住笑了出来。
韵竹低声:“我们这是跟江德海公公学的。”
江德海被点名,微笑说:“非礼勿听。”
他格外的淡定,也塞住了耳朵。
成嬷嬷倒不拘于这样的事儿,她耳力可没有江德海与这些年轻的姑娘更好。站远一点,并不曾听见什么。
她将一个手套做好,轻轻的平整,做最后的工作,江德海低声:“这似乎是男款?”
成嬷嬷颔首:“这是娘娘命奴婢给陛下做的。”
她带着笑意,说道:“陛下早起太早,天寒地冻,总归不那么舒适。也不能因着是男子就格外的不管不顾,若是老了,也就感受到不舒服了。人若是年轻不保养,老了各种病儿都找上。江公公,便是你也如此。”
江德海伸手摸了摸毛茸茸的手套,只觉得格外的好,他眼馋儿的看向了手套,成嬷嬷也是老练的,她道:“不如这样,江公公若是不嫌弃,可以拿料子给我,我帮您做!”
她一个老婆子,自然不担心别人会说什么闲言碎语。毕竟,她可比江德海公公年纪还大,而且,她不仅仅是年纪大,长得还显老,明明只是差不足十岁,但是看上去差一辈儿还多。若说江德海公公是她老来得子,都有人信的。
呸呸呸,也不好这样占江德海公公的便宜的。
江德海一听,立刻:“这样好么?会不会麻烦成嬷嬷?”
他跟成嬷嬷其实是老相识,他们一个伺候陛下,一个是陛下的奶娘,自然是熟悉的。而且虽然成嬷嬷这么些年出宫办差,但是都是陛下的心腹,因此也不觉得有多大隔阂。
成嬷嬷含笑:“这有什么麻烦的,不算什么,我给你做了便是。不过只是也要你自己准备料子了。我总归不好拿惠妃娘娘的东西送人。而且就算惠妃娘娘愿意,我也是万万不能同意的。若是让旁人知道,多少是要说闲话的。”
江德海毕竟是陛下身边的人,若是被人晓得,八成要说惠妃为了独得陛下恩宠,连陛下身边的人都笼络。这该是多么难听。
江德海自然也明白的,立刻:“这我懂的,那就劳烦您了,等稍后我安排太监给料子送过来。”
成嬷嬷含笑道了好。
几人说话,倒是也不注意房间内的声音了。
而此时,谢瓷终于一头汗珠儿,满是疲累的靠在了他的胸膛,深深的喘息,璟帝低头看她,轻轻的抚着她的发,低声:“难受么?”
谢瓷有些难受,她轻轻的摇了摇头,她搂住他的腰,璟帝细细观察她,此时的他身心满足,阿瓷一举一动,都被他看在眼里。他起身坐起,将她抱在怀中,如同抱住一个娃娃,他低语:“给你端一碗水漱口可好?”
谢瓷轻轻的嗯了一声,她觉得喉咙有些不舒服,声音哑哑的:“可是又不想您走。”
他们夫妻倒是一样的,惯常不喜欢在这样的时候有人伺候,谢瓷是脸皮儿薄,不好意思。璟帝是不喜欢这种感觉。正是因此,他们二人这般倒是很少会唤人进来。
不过今次璟帝倒是开口了:“成嬷嬷,你进来一下。”
璟帝声音高了一些,成嬷嬷立刻回了是,一个人进门,按照璟帝的吩咐倒了水,谢瓷足足漱口了三次,仍是觉得自己不是很舒服,连身上都有些黏腻。
璟帝:“备水吧!”
他轻轻搂住她,低头在她额头印下一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