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帝微微眯眼,盯住了谢瓷,他缓缓问:“你丢什么了?”
宫中若是丢了东西可不是事儿,往年若是发生这样的事儿都会重罚,正是因此,宫中已经许久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儿了。
谢瓷抬手拉住璟帝的手,慢慢的向下移。
璟帝眼神越发的微妙了起来,眼看手指滑过她丰满之处,终于停下。
她双眸水汪汪的撒娇道:“丢了心。”
她一派真诚,娇娇软软道:“您偷了我的心。”
饶是璟帝这样的人也垮了一下嘴角,他哭笑不得,捏捏她的脸,说:“你这狐狸精,最会哄朕了。”
略一用力,便将人拉到怀中,他低头亲上她的脸蛋儿,低声道:“你是不是修炼过什么妖术?”
谢瓷咯咯笑着闪躲,她转头道:“你们都下去。”
她可不想表扬给其他人看呢。
璟帝将她抱在怀中,她那般娇 ,倒是可以让人抱个满怀,他低头轻轻用下巴蹭她的额头,说:“朕老吗?”
他到底是问了出来。
谢瓷其实已然猜到他因为什么找茬儿,不过偏是不说罢了。只是没想,她不说,他自己都是说了出来。谢瓷软绵绵的贴在他的身上,柔弱无骨,轻声:“陛下自然不老。”
她笑盈盈的:“每次求饶的可都是我。”
此言一出,璟帝眉梢儿立刻挑了起来,谢瓷低头玩他胸前的玉璧,软萌的开口:“我说别人,又不是说您。您若是与我站在一处,说是与我年纪相仿的哥哥,旁人也是信的。”
这话真是不假,璟帝这人若是不说话,整个人的气质真的很安宁清冷。
她笑眯眯:“陛下千万不能妄自菲薄。”
璟帝低沉的笑了出来,他捏捏她的脸蛋儿,说:“你倒是会安慰人。”
谢瓷一本正经起来,她摇头,认真道:“其实我这个人最不会安慰人了,不仅不会安慰人,还格外的会得罪人。但是,我可以说实话啊。我的实话就是会让陛下高兴的。”
她扔在低头摆弄他的玉璧,倒是一副好奇的样子。
璟帝:“嘴甜成这样,还说自己不会哄人?”
他低头亲她一下,低声问:“你喜欢?”
谢瓷后知后觉的抬头,恍惚想到璟帝问她什么,她摇摇头,说:“我只是觉得这块玉璧眼熟。”
璟帝眼神微微眯了起来,他问道:“眼熟?”
谢瓷虽然软绵绵没骨头的懒猫一样,好似什么都不在意,但是璟帝语气的变化她还是立刻就察觉出来了。
没办法,这是她的本能,对危险感知的本能。
谢瓷心中好生考量了一下,状似不在意道:“谁知道呢?可能是我记错了吧?”
她放下搂住璟帝的脖颈,撒娇:“抱。”
璟帝眉眼深邃不少,他没动,反而是盯紧了谢瓷。
谢瓷浅笑:“陛下又怎么了呀?您总是奇奇怪怪的。”
璟帝手指轻轻在她的脸上滑动,认真:“其实真正奇奇怪怪的是你。”
他深深的看着她,问:“你自己不懂么?”
谢瓷反问:“我哪里奇怪?”
她觉得自己也没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啊?虽然是重来一次,但是却一点也不作妖,除却勾引陛下,旁的事儿都不参与不主动,生怕被人看出端倪,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倒是哪里不对了。
她娇声:“陛下您说,您说我哪里奇怪?”
她的纤纤玉指戳他的胸膛:“今个儿您要跟我说清楚。”
她嘟着嘴儿,软绵绵的抱怨。
璟帝其实也说不好谢瓷哪里不对头,但是他从第二次看到谢瓷开始就觉得谢瓷不太对,那次在爱文书屋,她分明不是去买书的,可是她偏是又查不出任何不对。
江德海调查了两次,都差不多她有什么问题,谢家本身就家世清白,她一个姑娘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除了和堂姐斗斗嘴,看看书,旁的事儿还真是一点也没有。
可是他就是觉得谢瓷身上有一股子违和感,浓浓,挥之不去。
那种微妙说不清道不明,在刚才谢瓷说眼熟的时候,又突然出现了。可是再看她,分明就还是懵懵懂懂根本没放在心上的样子。璟帝微微蹙眉,揣测是不是自己整日算计别人,想的太多,以至于一点点事儿都要紧张。
他揽住她,笑了起来:“朕只是诧异你见过这个玉璧。”
谢瓷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感慨:“不过是认出这个玉璧而已 ,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她索性又扯着看了起来,似乎想要想清楚自己是在哪里见过。这个时候若是避嫌,陛下这种心机深沉的人还不定在心里如何编排她呢?倒是不如直接一些。
她反复看,恍惚间突然就惊叫起来:“是相国寺。”
璟帝一愣,谢瓷立刻摇晃璟帝的手,高兴自己真的想了起来:“我记得我在哪里见过这块玉璧的图案了,是相国寺。”
她扬起了下巴,得意洋洋。
璟帝:“………………”
他表情有一瞬间的不自然,不过快的稍纵即逝,就算是一直看着他高兴的谢瓷都没有察觉一二。
“上一次我不陪着太后去相国寺品茶了么?住持大师当时放在柜子里的罐子,就是这种材质这种花纹。”
谢瓷觉得自己的记忆力真是太好了,她扬着下巴晃荡脚,一脸的求夸奖。
璟帝压住心下的悸动,微笑:“真是个聪明孩子。”
谢瓷:“那是当然,我爹是状元郎耶。我哥哥是京城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