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门被人推开了,一身劲装的苏垸走进来,走进来的苏垸让所有人觉得眼前一亮,好一个英姿飒爽的美人。
只见她修长的身体挺的笔直,整个人丰神俊朗中又透着与生俱来的高贵。面容带着几分傲然,而睥睨凛然的双眸,霜白的嘴唇微微颤动,似乎是似笑非笑的讥讽,看得众人心旌摇曳。
苏全忠脸上有点挂不住了,军事会议厅是男人来的地方,最忌讳女人进入,这也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事情。见父亲没吭声,马上上来说:“妹妹,这是什么地方,你来做什么?”
苏垸看他一眼回答说:“我来看看冀州城里顶天立地的将军们在大兵压境的状况下是怎样胆小如鼠,惊慌失措的。在这间屋子里我看不到同仇敌忾的悲壮气氛,相反闻到一股闺房的香气。既然这样,你们应该把身上的战袍脱下来换成长裙华衣,舞骚弄姿更好一些吗。”
苏妲己,不,苏垸的一番话让所有在场的人面红耳赤,无地自容。
“胆小如鼠,惊慌失措。”这话严重了一点,但看不到同仇敌忾的悲壮气氛刺激了他们,小姐说的对,面对强敌临门,他们内心是胆怯了,畏缩不前。
苏全忠大怒,虽然是自己最喜欢的妹妹,也不能在此刻胡说八道,扰乱军心,阴沉着脸说:“妲己放肆,这里哪有你说话的地方,还不快给我出去。”
苏垸狠狠瞪他一眼,小兄弟,别看你武功出色,老子也不会怕你。要不是你是苏妲己的兄长,疯和尚我早就先拿你立威了。
心里这么想,嘴上却不依不饶:“苏全忠,了不起哟。别看你枪挑偏将梅武,战败崇侯虎,在我眼里,你还嫩的很。你手下战将如云,关键时刻谁为你出头露面,争强好胜了。纣王十万大军就让你们胆战心惊,望而生畏。真不知道兄长你这大将军是怎么当的。”
苏全忠吃惊地看着苏妲己,这还是他的那个弱不禁风的妹妹吗,他冰冷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杂质,目光如炬。他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没有一丝声线的颤抖。他冷艳的脸色在灯光下中看来显得无比美丽庄严,就像是复仇的女神忽然下临,冷若冰霜。
苏全忠气得全身颤抖,猛拔出随身携带的佩剑指着苏垸喊道:“你算什么东西,口出狂言,大逆不道,即使你是我妹妹,我也杀得了你。”
剑光闪动,寒光森森,宛若银霜。
连四周的空气都变得寒冷起来。
“够了,把剑给我放下。”冀州侯苏护大喝一声。
苏全忠连忙收剑。
苏垸看着苏护说:“父王,要是你手下都是这么一群酒囊饭袋,我建议纣王大军一到你就开城门投降,说不定还能够保命。”
众文臣武将齐齐变色,怒目横对。
苏护却没有发火,苏护看着女儿,苦笑一声说:“妲己,这些大臣都是我的心腹爱将,都曾与我征战疆场,出死入生。所以请你嘴下留情。二次反商是你的主意,如今大兵压境,我料想你也不会袖手旁观。你看怎么办?”
苏护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齐齐对准了苏垸。
明明是苏护送女进京请罪,苏妲己顺从父命也并没有反抗,去而复还,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苏家小姐提出二次反商,王爷竟然答应了。杀卫士,擒费仲,堵死了全部后路,究竟为了什么?令人匪夷所思。
苏垸出人预料的回答说:“打仗布阵是你们的事情,我不擅长。但我知道狭路相逢勇者胜这个道理。未战养其财,将战养其力,既战养其气,既胜养其心。人心不齐,必无斗意。父王你认为呢?”
苏垸的话在一次惊呆众人,整了半天,语惊四座的苏小姐对行兵布阵一窍不通,都面面相觑。唯有苏护心里明白。指挥军队,布置阵势是他的事情,让一个女子抛头露面指挥战斗,传出去叫天下人耻笑。
冀州侯苏护看着众人说:“我心已决,就在这冀州城下与周围决一死战。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你们如果不能精诚团结,同舟共济。现在离开还来得及,苏护我绝不阻拦。”
王爷发话,谁敢不从。更何况现在想跑,跑得了吗?
军队部署完毕,纣王的大军已经到了冀州城外扎营。人马过万,铺天盖地,人马十万,一望无际。
站在城墙上放眼远眺,一片联一片的军营帐篷密密麻麻,数都数不清。军营内旌旗飘飘,刀抢林立。敌兵穿梭,战马奔腾,看得守城士兵心惊肉跳。
冀州侯苏护与众将领也站在城墙上,看纣王的气势,非一口吞掉冀州,绝不留情了。
大将赵丙与陈季贞坚决站在苏护一边,自然临危不惧。
上将郑伦眯眼看着前方,面色阴沉,也是一声不吭,令人猜不透他现在在想什么。
唯有苏全忠意气风发,上次战斗与偏将梅武对阵,二十回合被他一戟剌于马下,若不是崇黑虎武功了得,又诡计多端,自己也不会束手就擒。
苏全忠心里憋着一口气,正没地方撒呢,所以看见敌军两眼直冒火。
苏垸也在城墙上,不同的是苏垸与侍女滕骃在城墙一角,冷漠敌看着敌营。
应该说纣王大军纪律严明,鹿角壕沟部署的严密整齐,十万人马井然有序,丝毫不乱。让苏垸对古人的布营暗自佩服。
滕骃那里见过这样的阵势,吓的直发抖。
“小,小姐,这么多人,我们能赢吗?”
苏垸冷笑着说:“打仗不再人多,先别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