纣王不高兴了,脸一板说:“姜梓童不来朝歌赴宴,决心与朕抗争到底,她是真的不想做这个后宫之主了。爱卿你也是这么想的吗,非要朕下昭废除梓童,另立新后吗?”
“陛下请原谅微臣无视,宫里的事情微臣实在是无法参与,清官还难断家务事呢,全凭陛下发落,微臣没任何意见。”
好嘛,东伯候姜桓楚意气用事,回答的干脆直接。
全场的大臣鸦雀无声,都替他捏一把汗。
丞相比干更是着急,全身是汗,心想姜桓楚呀姜桓楚,你以为你是谁,纣王杀人还用考虑你是什么人吗,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果然,纣王勃然大怒,指着姜桓楚说:“姜梓童现在冀州反王苏护府里,已是忤逆之人,罪不可赦。难道你也想渡她后尘,起兵反叛吗?”
丞相比干坐不住了,站起来先是冲微子启使眼色,然后对纣王说:“陛下休怒,姜梓童是姜梓童,姜桓楚是姜桓楚,如若东伯候真的想反,也不会来朝歌参加陛下盛宴。更何况东伯候带来礼物献与陛下,其心忠诚,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请皇上明察。”
比干在抹稀泥,纣王脸色稍微平静。
微子启趁机来到西伯候姬昌身边,小声说:“候王请随我来,皇上有话让我与你说。这里不方便。”
姬昌本来大惊失色,正想怎么为东伯候开脱。
姜桓楚是自己一封书信给叫来的,信上可是写的天花乱坠,纣王怎么怎么仁慈,怎么怎么大度,君臣抛弃前嫌,这是一个良机。
现在情况有点不对头,纣王突然发难,是何道理。
正百思不得其解,微子启来的是时候,脚底抹油,一走了之吧。纣王不会真的杀东伯候,给他一个下马威罢了。
姬昌这么想当然,跟着微子启离开。
事实上微子启是做对了。
封神演义上说,周武王灭商以后,微子启带着商朝宗庙祭器,把自己缚起来,表示是罪人,跪着去见周武王,要求保全商族的香火。
武王答应了,封纣王的儿子武庚在殷墟,又命管叔、蔡叔、霍叔帮助武庚监管商族遗民。也算是一报还一报,仁至义尽。
纣王也没阻止,相反很高兴,看着丞相比干点点头。老家伙很聪明,这件事情办的好,解除了朕的后顾之忧。
软禁西伯候姬昌却不要他的性命,是纣王早就计划好了的。只是姬昌主动送上门来,到省去了口水,事半功倍。
现在纣王可以倒出功夫全力对付东伯候姜桓楚了。
纣王看着姜桓楚说:“刚才丞相给你说情,姜梓童是姜梓童,姜桓楚是姜桓楚,也有道理。朕可以不追究你的责任。但死罪可免,活罪不饶。姜桓楚你带兵长守东夷,却毫无建树,导致商军主力长期被牵制在哪里,京城兵力空虚。你就交出兵权,全家迁移朝歌,颐养天年吧。”
姜桓楚气的面红耳赤,回答说:“皇上是要夺取微臣的兵权,毁掉微臣的根基,赶尽杀绝呀。”
纣王说:“朕并没有想杀掉你,姜桓楚是办事不利,占着候王的位置做什么。朕对你们已经很宽宏大度了。”
“我要是不答应呢?”
纣王眼睛一瞪:“姜桓楚你非要逼朕杀人吗?”
姜桓楚说:“皇上杀的忠臣还少了吗?满朝文武大臣有目共睹,何必假惺惺的,令人恶心。”
纣王愤怒,喊道:“大胆逆贼,在金殿商口吐狂言,胡说八道,罪当斩首,姜桓楚你真的不怕死吗?”
姜桓楚义正辞严回答说:“昏君,你听谗信佞,残害无辜,罪恶滔天。姜桓楚早已经把生命置之度外,与你势不两立。”
纣王大怒,当即命武士将他双手双脚巨钉钉住,用乱刀碎剁,醢尸而亡。
可怜东伯候姜桓楚死无全尸,只留下一摊碎肉,遍地污血。
南伯侯鄂崇禹眼见姜桓楚死的如此悲惨,恶狠狠瞪着纣王说:“你太残虐,你这等横暴,早晚会遭天谴。十八层地狱都无法惩治你这个恶人,除非有十九层地狱,让你永世不得超生。”
纣王一不做二不休,下令将南伯侯鄂崇禹枭首,挂在城门上示众。
瞪西伯候姬昌回来,木已成舟,他“噗通”跪在地上,对着那摊血肉拼命磕头,嘴里说:“桓楚,崇禹二位大人,是姬昌害了你们,九泉之下,我怎么与你们相聚,呜呼哀哉……”
说完昏死过去。
消息传到冀州城,姜梓童披头散发来到苏芫的寝宫,见到他放声痛哭,大声叫骂:“苏妲己,你不是人,蛇蝎心肠。老娘我要杀了你。”
苏芫正襟危坐,毫无惧色,回答说:“姜梓童你是疯狗吗,你父亲是纣王杀的,与我何干。有本事你去朝歌找纣王,在我这里撒什么野。”
姜梓童高声喊道:“苏妲己你明明知道我父王去朝歌肯定会丧失性命,你为什么不阻止,眼看我父王死的这么凄惨,尸骨无存。你安的是什么心?”
苏芫说:“是谁告诉你我知道的,我非神人,能够知晓过去未来。当初我让太子殷郊与申公豹去姜府救你,你父亲姜桓楚默认了,就应该知道纣王暴虐,不会轻易放过你们。昏君几句好话他就上当了,自投罗网。你不去找真正的罪魁祸首报仇雪恨,反而在我这里胡搅蛮缠,是何道理?”
姜梓童自知理亏,哑口无言,哭倒在地。
国相商容与冀州候苏护闻讯赶来,看见商容,姜梓童更是伤心欲绝,哭的眼泪一把鼻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