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坐马车出城,太子装扮成为车夫,直奔朝歌而去。
一路殷郊心惊胆战,几次问苏垸为什么自投罗网,苏垸没好气的回答说:“你懂什么,本公主是去干一件大事情,跟着走就是了,废话那么多。”
殷郊不敢反驳。能够与美人同行,是他日夜盼望的好事情,总比几天见不到一次好。
苏垸与殷郊也是日夜兼程,风餐露宿,一路幸苦自然不说。
那小子还老实,精心伺候,无微不至。只是总偷偷看苏垸,一副痴迷的样,有色心没色胆。
苏垸才不管他呢,马车里面,苏护给苏垸准备了充足的食物,有酒有肉。穷家富路,带足了银两。沿路还可以打打猎物,来个烧烤什么的,连吃带喝,不亦乐乎。
侯王的女儿当主子,太子爷当车夫,这谱摆的够大,纣王要是知道,还不得气死。
再说冀州侯苏护听从女儿安排,派自己最信任的差使日夜兼程来到朝歌,寻找到尤府,有点吃惊。
相对其他朝廷大臣来说,尤府确实寒酸了一点,连门口的石狮子都显得无精打采,像是拔了毛的病猫,看不出一点狮子的威风来。
府门紧闭着,门口也没有家丁,不像是一个朝廷上大夫的官邸,到像是一户富足的人家,不显山不露水的。
尤浑没上朝,在家里坐立不安。
对面椅子上坐一个满脸横肉,五十多岁的女人,虽然穿金戴银,一张老脸狰狞可怕,瞪着眼珠子看着尤浑,嘴里不干不净地骂道:“老不死的,又偷偷买小妾,狐狸精一样,是不是想休了老娘重新娶娇媚,算盘打的不错呀。”
尤浑的老婆叫扈娘,也不是一般人物,出生豪门,爷爷在朝廷为官,拜兵部尚书,只是她长的太凶猛,女人男相,待字闺中,谁敢娶。
当年尤浑从一个穷秀才考入京城为官,连站在金殿两旁的资格都没有。
尤浑年轻时也是一个英俊男儿,文质彬彬,说话办事透着一股谦虚谄媚,八面玲珑。
偶尔一次被扈娘看上,丑妇就喜欢上他了,接下来事情就好办了,尤浑想在京城出人头地,扈娘就是他的跳板,至于相貌吗,你光想得到不想付出,天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尤浑聪明,答应下来,两人成亲,才有尤浑官运亨通,一直到上大夫,光宗耀祖。
扈娘怕尤浑功成名玩美人甩了自己,家中连佣人都是丑妇,不忍卒读。
偷偷摸摸想娶妾,花银子买了一个娇滴滴的女子,没进门就被扈娘发现了,雷霆大怒。生生给赶了出去。
守着这么一个不讲理的夫人,尤浑只能言听计从,不敢反抗。
家丁来报,说是门口有人拜见。
尤浑才逃出来,闷闷不乐来到大门口,见一个风尘仆仆的差使笑眯眯看着他,就问:“你是何人,找老夫何事。”
那人也机灵,说一边讲话。尤浑领着他到自己书房,关上门,那人说:“尤浑尤大人,小民从冀州来,侯爷有信带给大人。”
尤浑全身一机灵,脸色顿时苍白起来。
冀州城已经成为他永远的痛,恩州被抓,在苏妲己逼迫下写下冀州侯苏护写的反诗出自他手,白纸黑字,把柄被人家牢牢抓住。想起来就心惊胆战。
好在苏护已经把他忘了一样,没有再来打搅。
今天突然上门,有捎来书信,尤浑额头冷汗就掉下来,惶恐不安。
来人把一个沉甸甸的布袋交给尤浑,里面是黄白之物,掂一掂,分量不轻,苏护出手很大方。
可这钱有命拿,也得有命花呀。
尤浑哆哆嗦嗦打开书信一目十行看着,慢慢露出笑容来。
冀州侯苏护托他办的事情并不难,手到擒来,忙对差使说:“回去后告诉侯王,此事老夫答应了,保证办的滴水不漏。”
差使完成任务告辞,尤浑也不留。
送走客人,双手背后,慢慢悠悠回到书房,看着满桌子的金银珠宝,笑逐颜开。
至于节操算个什么东西,真金白银才是硬道理,有钱能使鬼推磨嘛。
苏垸与太子风雨兼程,沿路村庄馆驿,关卡兵营,内紧外松。他们准备充分,到也无事。
转眼七八天过去,朝歌城已经朦胧可见。
太子紧张起来,魂不守舍。
苏垸告诉他我们不是去朝歌,是去轩辕坟。
太子惊讶,发愣的看着苏垸问道:“小姐去轩辕坟何故?”
“收服二个妖精。”苏垸回答说。
“什,什么妖精?”太子吓了一跳,额头冒汗。
苏垸轻蔑地看着他,这个世界上你知道的事情太少,孤陋寡闻。
苏垸不愿意说更多,就问他:“你知道轩辕坟在那里吗?”
太子回答说:“轩辕坟位于朝歌城东北的小庄村东南。我去过,知道路。”
“那还废话什么,走就是了。”
太子迟迟疑疑赶着马车往轩辕坟走去。
轩辕坟即黄帝坟,相传黄帝为少典之子,姓公孙,居轩辕丘,称轩辕氏。
黄帝是五帝之首,以统一华夏部落与征服东夷、九黎族而统一中华的伟绩载入史册,被尊为中华“人文初祖”。
可惜死后轩辕坟为群妖所据,为非作歹,被女娲娘娘剿灭,只留下三妖守墓。九尾灵狐被苏垸杀死,现在的轩辕坟里只剩下九头雉鸡精与玉石琵琶精,度日如年。
轩辕坟墓门,看见一石匾,上书“轩辕坟”三个字。
坟墓两侧有古柏劲松,枝繁叶茂,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