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几乎是看着松明佳长大的,在她心里,松明佳就跟自家女儿一样的。所以,当汤果儿撒娇卖萌地求着她帮忙的时候,阿姨只坚持了一小会儿,就“举旗”投降了:“好好好,我帮你,帮你行了吧?”
得了阿姨的承诺,汤果儿才心满意足地开始折腾起大德牧的日用品来。
一开始为了不讨松明佳父亲的嫌,大德牧的日用品还是放在她房间里好了,刚好她房间里有个沙发可以给大德牧当床,也不用再买狗窝了。
汤果儿蹦蹦跳跳地把大德牧的日用品往自己房间里搬,大德牧也很懂事地叼着东西跟在汤果儿身后。
阿姨看见大德牧竟然会帮忙,惊叹不已。
收拾好了大德牧的东西后,汤果儿困意来袭,最后还是躺床上睡觉去了。
大德牧站在床边看着睡着的汤果儿,抬起前爪有个试探着往床上跳的动作,不过它最后还是没有上床,而是跳到沙发上,趴下来。趴在沙发上的大德牧静静看着汤果儿,过了一会儿,它慢慢闭上了眼睛,也睡着了。
松明佳的父亲下班回家,发现家里忽然多了一只狗,还是一只已经成年的、体型巨大的、看上去凶猛威武的德牧,他吓得差点没跳起来!之后他听说汤果儿决定要养它,他提出了强烈的抗议!
汤果儿对松明佳父亲的反应早就心里有底,因此她在松明佳父亲激烈地谴责她“先斩后奏”的行为的时候,低眉顺眼,乖得不得了。反而是阿姨看不过去,挺身而出,将汤果儿护到了身后。
大德牧似乎知道三人在讨论自己的去留,它特别乖巧地站在汤果儿的身后,时不时从汤果儿身后冒出狗头,看一眼松明佳的父亲,然后又把狗头缩回去。
以一敌二、据理力争的松明佳父亲一直有分心注意大德牧,自然也将大德牧的小动作看在了眼里。还挺会看眼色的?
不过再会看眼色又怎样?他不同意就是不同意!
松明佳的父亲很坚持,不过他的坚持在把汤果儿急出眼泪后,就瞬间“土崩瓦解”:“养!我同意了还不行吗?好啦好啦,别哭啦。这眼泪,怎么说来就来?快擦擦,别哭了,爸同意养了,乖哈,不哭不哭。”
再多的口舌都不如“女儿”的泪珠儿好使,松明佳的父亲一见汤果儿掉眼泪,立刻就同意了可以养狗。
汤果儿被松明佳父亲忽然转变的态度弄得一愣,而后被他柔声劝哄的时候,心里忽然就酸楚难耐起来。
“呜哇啊啊啊啊啊啊啊!爸爸!呜呜呜呜呜呜呜……”汤果儿不想哭,但是她控制不住自己,她的心里忽然就特别特别难受,难受得快死了。
“不就是养条狗吗?多大点事,看把孩子都惹哭了。”阿姨连忙走上前,抱住汤果儿,一边拍哄着她,一边数落了松明佳的父亲几句。
松明佳的父亲也没想到自己会把“女儿”惹得嚎啕大哭,他有些迁怒地瞪了汤果儿脚边的大德牧一眼,气闷地说道:“我也没想惹哭她啊……你帮我哄哄,叫她别哭了,小心待会儿喉咙难受。”
大德牧不知汤果儿为什么哭,它察觉到汤果儿情绪不对,有些焦急地在她腿边打转,时不时用头轻轻顶一下汤果儿。
汤果儿最后哭得都快缺氧了,心里的那股难受劲儿才过去。她抱着阿姨,慢慢缓和下来,小声抽泣着。
总算没哭了……
松明佳的父亲和阿姨对视一眼,心里都松了一口气。
“爸……呜呜……我要养……呜呜……它……”汤果儿抽泣着跟松明佳的父亲说话。
松明佳的父亲连忙答道:“好好,养,养!爸同意了!”小祖宗欸,只要你不哭,啥都好说!
“那……呜呜……爸你起、起个名字……呜呜……”汤果儿还无法让自己平静下来。
“啊?我起啊?”松明佳的父亲想了想,“德牧、德牧……要不就叫松牧吧。它虽然是狗,但是进了我们松家的门,就得冠我松家的姓。”
松牧谐音“松木”,寓意好像不错。
汤果儿和阿姨都觉得松明佳父亲这个狗名字取得好,松明佳的父亲有些得意地看了还不知自己已经有了新名字的大德牧一眼,然后哄着汤果儿去洗脸。
汤果儿洗脸的时候,看着镜子里眼眶红红的女人:“松明佳,是你在哭吗?”那股不受汤果儿控制的情绪,也只能是松明佳的情感了。
洗完脸后,汤果儿和松明佳的父亲一起给松牧盛了狗粮和水,然后两人才开始吃自己的晚饭。
松牧吃得很急,两三口就把狗粮吃完了,吃完狗粮后,它就走到汤果儿的脚边,静静趴了下来。
吃完饭,汤果儿本来应该带松牧出门散步和解决大小便问题,不过她之前可能哭得太用力,整个人倒有点提不起干劲来,只想静静待在家里思考人生。汤果儿不想动弹,带松牧下楼的重任就只能交给松明佳的父亲了(阿姨已经回家了)。
嫌弃又无奈的松明佳父亲为了不让松牧晚上在家乱拉,不得不认命地给它戴狗罩、上牵引绳,然后带着它下楼溜达。
松明佳的父亲和松牧都出门后,汤果儿一个人在家无聊,就跟邢颂说了自己下午捡了狗的事。她顺便还跟邢颂说,因为捡了松牧的缘故,明天中午的聚餐地点可能需要换了,之前说的那家禁止携带宠物,而她是不放心把松牧留在家里的(汤果儿能看出来,阿姨心里还是有些怕松牧的)。
邢颂很快回了信息: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