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啊,这不是外面那些使坏的人,都合着‘妖魔鬼怪’的名号来陷害咱们的白府吗?这一下,咱们可得小心应对了。”
王夫人这徒然一叹,而且十分伤感的说词,霎时就引起了白老爷的一腔悲鸣。此时,他亦茫然不解地看着后院这一方狭小的天空,一时竟是喃喃自语地说着。
“老天爷,我的三儿到底招惹了你那一处的不是?竟然值得你这一般照顾啊!若是你非要置她于死地的话,我希望你可以把所的罪孽都转嫁到我白富贵一个人的身上,就求你不要再折磨和遭罪我的三女儿了。”
“可以吗?老天爷!你就开开恩吧,我白富贵永远记着你的好啊!”
而近在咫尺的王夫人,漠然听得白老爷因为自己的叙说而导致情形大变的情形,自己的心情霎时也跟着徬徬然起来,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安慰和劝解起眼前人来,只得含含糊糊说道。“老爷,你别这样了,现在整个白府的上上下下都需要你来把关呢?你要是再有个什么意外,那白府可真是完了。”
“…白府可真是完了?”
王夫人这出其不意的一句,此时就像一把锋利的刀子,直刺在白老爷的心上,疼痛难当。也正是因为如此之举,白老爷在自言自语忧怨了一翻之后,终于抹干自己眼中流出的泪水,目视着前方的一棵老槐树断然说道。“好啊,既然上天一定要我的三女儿经历这一场劫难,哪么不论经历什么样劫难和困苦,我白某必定一直陪在我三女儿的身边,奉陪到底,不离不弃!”
可是,等白老爷说完这一通激气之话后,旁边的王夫人却惊然出语道。“唉,老爷啊,你是不是气糊涂了?我不管你是不是爱女心切,还是心中一时激愤难当?你都千万不可与上天的神灵相堵咒啊?万一有什么可怕的灵验,那可是要自己遭罪的。”
哪知白老爷没听到王夫人之言犹还可说,一听到王夫人之言这样责怪自己,气得当即又指天画地对着茫然大空怒吼道。“哼,我的三女儿现在都不知道是人是鬼是死是活了?我还怕他甚么神灵鬼怪呢?”
“若是这虚妄的神灵鬼怪之说真有灵验可言的话,我的三女儿一生这么善良充满菩萨心肠,为何偏偏落得眼前这一场苦难?最让人可恨的是,善良的人竟然也落得这世间众怒难犯之矢!”
“这不是明摆着那些神灵鬼怪欺负天下老实人吗?他们高高在上又有何理由要我如此恭敬于他呢!”
一时听得白老爷说得越来越激烈的言词慢慢繁衍出来,甚至因为气得通红而渐生苍白的脸上笑容不再,王夫人此时害怕的心情已经变卦到了
零点,吓得自己哆嗦着手麻嘴笨的叽叽语语啁啾道。
“老爷啊,你快收回刚才你那一套对神灵不利的堵咒吧?你万不可拿着白府这么多人的生死性命,来向那些神灵诅咒的。你快向他们赔个礼,道个歉,或许还能得到那些神灵的宽恕和担待!”
“要不然呐他们为难起咱们白府来,只怕现在的白府又会多生出几个像‘三儿’那样的人来了。”
白老爷再次在心烦意乱的矛盾心理中,听得王夫人此时气妥的衰叹,恨得马上又反言道。“唉,夫人呐,我现在没空和你在扯这个神灵鬼怪的东西了。现在三儿还昏睡在床槢之上,我得去前院看看李伯和刘爷他们可把药煎好没有?”
说着,轰然而起,就要急冲冲往前院奔走而去,那知白老爷刚走了二步,猛然又回过头来丢下这一句。“夫人,你要是怕神灵责怪的话,你还是先回你的后堂去,好好多烧高香,多念几遍佛经吧!”
但是,对于白老爷此时的强硬之态和不屑一顾的壮举,王夫人只能表示出莫名的摇头苦脑,和隐藏心底的重重担惊,以致她此时此刻的脸上,实在是无法再挤出一丝不苟言欢的笑容来,只能一个人呆呆地惊在了庭院的小亭之中。
而白老爷此时就像一只久困于攀笼的林中鸟,突然得自由的身体便没命的往前院奔走而来,形若急火,来影匆匆。
可是,就在他急于一脚踏入前院大厅的时候,但见李伯正在殷勤地招待着两位一老一少的家丁,谈吐之间,其形状甚是热情而亲切。又像久违的朋友,突然就相逢而来了。
三人咋见白老爷一时冲了进来,他那急切的情形就好像一股急速狂谑而过的痴风一样,把整个瀑发着热情洋溢的大厅马上扫落到清冷之中。三人吓得一时而愣,马上就从坐着的大师椅上蹦了下来,神情滞涩地四目相望起来。
三人正陷在此惊恐之时,当中那个年老的家丁首先反应过来,立即举手向来人作礼道。“啊哈,想必你就是大名鼎鼎的白府白老爷吧?今天总算得以瞻昂贵人的间容仙貌了。”
“白老爷果然是生得人中龙凤富贵腾达之人,先前听我家老爷提起你来,咱们府里的人还以为是张五爷杜撰一个富贵之人给咱们这些下人说事呢?谁知这世上竟是有生得这么富贵腾达之人。”
“哎,这天上地下的造化之工真是妙不可言呐!”
别一个年轻的家丁见得老者如此夸赞白老爷一翻,也马上横描了眼前的白老爷一眼,当即也附和着那个老者的话语说道。“就是嘛,咱家张老爷那里会编造故事和fēng_liú人物来骗咱们这些下人
呢?肯定是白府的余荫庇佑着白老爷生得一表人才而富贵了。”
“况且,依白老爷在外面的名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