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吧!”引魂使者的话音刚落。方吟霜便感觉自己被人狠狠推了一把。
“额……”一口气突然堵在了喉咙里。
方吟霜的身体陡然一震。
缓缓睁开眼睛,她环视了一圈儿房间。
房间很大,处处透着匠心。就连小小的香炉,那做工都精湛得让人咋舌。
床畔是一方很大的桌案。桌案上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书信和折子。桌案上还摆着一杯茶。茶杯里还冒着热气。这是将书房搬到床前的节奏啊!而那个坐在桌案前的人,应该是刚刚走开。
虽然现在是隆冬,可是由于床前的火龙,让她感觉不到丝毫的冷意。
手背搁在额头上……
她记得,昏迷之前应该是九月十月的样子啊!怎么现在就是隆冬时节了?
“嗙!”一声铜盆坠地的声音格外响亮。
紫衣站在门外,两行眼泪无声滑落。呆愣愣地看着醒了的方吟霜。顺手一把拉过一旁的侍女,用吼的吼道:“快去通知主人……快……姑娘醒了……姑娘醒了……”
那个侍女被紫衣吼得有些蒙圈。可是,她也知道这事儿有多重要。转头就往外头狂奔了。
“姑娘……”紫衣几个箭步就跑到了床前:“你终于醒了!主人……主人刚刚离开去梳洗去了……他一直都守着你……一直……我们都好怕……姑娘……”紫衣将方吟霜抱着,一边说一边哭:“我们都怕您醒不过来了……呜呜呜……太好了……您终于醒了……”
“紫衣……别哭……”方吟霜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紫衣的背:“大家都好吧!”
“好……好……”紫衣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和鼻涕。狠狠吸了吸鼻子:“月娘那傻孩子也因为这件事走出了死胡同。她说,要是不好好活着。便是对不起姑娘您了!前几天她终于接受了肚子里的孩子是耶律追风的。可是,死活不答应和耶律追风成亲!”
“哈?”方吟霜笑道:“这是哪门子的走出死胡同啦?”
“这已经很不错啦!”王紫衣摇了头无奈道:“小时候,我第一次教了她一套剑法,随后叫她练两百遍。布置下去之后,我临时出任务去了。等我三天后回家。我没有见到月娘。同院的人告诉我,月娘被送到了赵大夫那里去了。我问怎么了?同院的人告诉我,月娘没日没夜地练剑,饭不吃,觉不睡……整整两天两夜!就是个铁人也扛不住!在昏倒前,她居然还嚷着,自己还有一遍没有练完……哎!从此以后,我每次给她布置任务都会告诫她。完成任务是首要。可是,吃饭睡觉更重要。你说说,她脑子怎么就这么死呢?”
“其实……那不是死!而是执着!”方吟霜拍了拍紫衣的肩膀。真说话间,天司夜阑和月娘也赶了过来。紫衣连忙将正要进门的月娘带走。将接下来的时间交给了主人……
她们两个刚刚走出院子。月娘便一把抱住紫衣失声痛哭:“师傅……都是我连累了主人和姑娘……都是我……”
“别这么说!”紫衣无奈地叹息道:“姑娘听到你这番话又得难受了。她的情义咱们一定要记下。好好活着,将来才能报答。明白吗?”
“师傅……”
“不哭!”紫衣轻轻为月娘擦眼泪:“对孩子不好!”
“小嫂子醒了?”耶律追风也从外头飞奔了回来:“我刚进大门就听到总管说小嫂子醒了!”
“醒啦!”紫衣看了一眼正往这边冲的红姑等人:“大家就别打扰他们了……”
“醒了!”
“嗯!”方吟霜坐在床上。背靠着一堆软枕:“应该是醒了!”
天司夜阑一阵风一样奔到床前。居高临下凝睇着她。脸颊紧绷……虽然整个人看上去蛮冷静的。可是,她怎么感觉这货阴森森的?
“你……你怎么了?”方吟霜不解!
他很满意地打量了她的全身。由于他照顾地非常仔细,因此就算她躺了几个月,身上都没有出现褥疮或是肌肉萎缩。
喂喂喂……
这:我很满意!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方吟霜往床角落里缩!
“你……你……你……你想干嘛?”
“讲道理!”天司夜阑紧绷的脸越加紧绷。面如冠玉的脸上隐约透着一股青色。
虽然他依旧表现地很平静。可是,她怎么感觉越来越危险啊喂!
“讲……讲道理?你……你……你别这样看着我……”这种感觉一点儿都不好。
她怎么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掉进陷阱的傻兔子?
天司夜阑轻轻坐在床边。
他的动作很轻柔。可是,在她来看却格外危险……
越是平静……越是可怕……
指的就是天司夜阑这类人。
方吟霜的屁股很不争气地移呀移。直接往角落里缩。期盼着能暂时远离天司这货。
看着她的小动作。他紧绷的脸越加紧绷。脸皮甚至开始在抖。
“你好好想想,你有没有犯错!”天司夜阑脸色开始铁青地凝睇着她。
“错?”方吟霜一脸蒙圈:“我犯错了?”
“难道没有?”天司夜阑的脸开始变得狰狞。可怕的是他的声音依旧平静……平静地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我刚醒啊!”这家伙是不是神经错乱啊?
方吟霜一阵无语。
“那日,我叫你住手……”
天司夜阑上床,面色不善地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