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子府。
西门歌正在专心地在作画,桌子旁边放着一张已经有些年份的画像。往前一看,两幅画上的都是女子,而且两个女子的容貌极其相似。如果再看清楚一些,不难发现应该是一对母女!
添满意地拿起画轻轻地吹了吹,看着画上的人露出了宠溺的笑容。
不一会儿,门外响起了敲门声,西门歌说了声‘进来吧’,只见侍童方希走了进来。
“公子,有消息了!有消息了!”两年来,公子还是第一次让他去打听一个人,还是一名女子!
自从那日公子由兴奋变成失魂落魄之后,公子一回府就在反反复复地对着一张画像看来看去,一会儿悲伤不已,一会儿喜极而泣的样子可把他给吓坏了。于是,第二天公子就让他在京城里寻找画中的女子。这不,经过几天的打听,还真叫他寻到了公子要找的人。
西门歌一听,手激动地抖着,激动地问道:“人在哪?”
方希从未见过他如此着急地打听一个人的下落,有些摸不着头脑,毕竟这几天在他脸上所呈现的表情要比方希这两年看到的还多。当下不再磨蹭,跟他禀报了这几天得到的消息。
“你说,她现在在大将军府中?”她流落在将军府中,为何这三年来从未碰到过?难道她在里面只是一个粗使的小丫头?这让他难以想象她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竟愚蠢地相信别人说你早已不在人世的消息,让我错失了这么多寻找你的机会!
方希看到西门歌听了他带来的消息后表现出由喜悦又到无比痛苦的神情时,忍不住问道:“公子,您还好吧?”
“你可有亲眼见到她?”没人知道他现在有多想知道她的消息,哪怕只是一点点!
“没、没有、见到,将军府上的人嘴巴都可严实,奴才只是在将军府附近的住户那里打听到的。”
“方希,不瞒你说,这画像上的人,一个是我的母亲,一个是我的妹妹”收拾好自己的情绪,西门歌像是陷入了自言自语之中与方希缓缓道出他母亲和妹妹的故事来
原来,西门歌的母亲是西烈国王的一个宠妃,所以他们兄妹二人从小都深得烈帝宠爱。他比妹妹大三岁,因着烈帝妃子众多,子女自然不在少数,他们自然会被当成是后宫众人的眼中刺。在他们很小的时候,就时常会有一些王子、王女欺负他们,但他们的母亲心地善良,很少会去跟欺负他们的人计较,在宫中是能避则避,从来不主动挑事。
可即便如此,很多时候事情并不是你想躲避就能躲避得了的。就在十年前,烈帝带着母亲和妹妹出使瑞国,回国之际在两国边境遇到了有史以来一场大规模的刺杀。据幸存回来的烈帝身旁且待他们母子一直不错的太监总管钟寻告诉他,他的母亲和妹妹当场死于杀手的剑下,烈帝虽有亲卫护着也受了重伤。从那以后,他就变得沉默寡言了,但值得欣慰的是烈帝依然宠他。
三年前,西门康与即墨灏铭对战失败,他从钟寻那里偷偷得知当年的那场刺杀是瑞国瑞帝所谋划的,为给母亲和妹妹报仇,他主动向烈帝请缨去瑞国当质子。烈帝虽经过一系列挽留都无法阻止他为母亲和妹妹的报仇之心。
这三年来,虽然他人老老实实地待在质子府中任由瑞国的人监视着,但在暗地里,有钟寻不断提供的帮助,也让他更加确定瑞帝就是杀害母亲和妹妹的主谋。本来这次他是打算利用西门康去刺杀瑞帝的,但妹妹却在他布置计划的时候突然出现,让他暂停了行动。
他不明白钟寻口中已经死去十年的妹妹竟然会活生生的出现在他的眼前,这让他不得不对一直信任的钟寻有所怀疑。
自母亲和妹妹不在的这十年,他就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这是他第一次对外人述说他的故事。
“妹妹?也就是说,在将军府里的那个是小姐?那不就是公主吗?这”天哪!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发生?
“方希,我待你怎么样你自是知道的!”方希的表情告诉他,他有事瞒着他。
“公子,不是奴才有意瞒你,只是我没有见到人,不敢确定”方希现在很纠结,到底要不要将打听到的小姐受伤的事说出来呢!
“也罢,反正知道人在那里就不愁见不着了。我累了,你走吧。”他知道,很多时候方希都在为他考虑,他也不想为难他。
方希离开后,西门歌坐在案前思索了许久,心里做了一个决定,快速地拿出一张纸来,在上面写了满满的一张。写完后,吹了吹纸上的墨迹,便折起来放入一个匿名的信封里,谨慎地看了看周围,在一面墙上抽出一块砖,将信递了进去,再把砖重新放回原处,不留一丝痕迹。
将军府这边,菱儿已经清醒过来,正在一口一口地喝着李清阳喂的鸡汤。原本这样的事情让霜儿做就可以了,可李清阳说菱儿是因为他才受的伤,说什么也得自己亲自来。
“公子不必如此的!”菱儿的声音微哑。
只见李清阳一声不吭地一勺一勺地喂着,菱儿也就不说话了,直到李清芷进来。
“菱儿,你觉得怎么样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霜儿她们为了让她睡个好觉,所以在菱儿醒来的时候没有及时过来。
因为喝着鸡汤,菱儿对李清芷接连的问题只能摇头作答。
“脸色倒是不错,看来那小子的医术确实不错!”李清芷不知道的是她已在潜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