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王浑身的戾气,让人不敢靠近,他们还是不要招惹为妙。福王轻声道:“你从何时起住到成国公府来了?”“多谢父王关心,也没多久。不知父王为何突然回京,我记得藩王若是没有诏书不得入京,如今,父王是受了谁的旨意入京?”福安郡主捏着手中的丝帕,坐下来平静的问道。
福王虽是先帝的堂兄,也是镇守一地的藩王,没有诏书就入京城,传出去那可是大罪,要是有人借此机会大做文章,对于福王和成国公府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福安郡主这是在提醒他。福王别有深意的看了福安郡主一眼,似乎再说,还不都是为了她。
福王之所以回京城,那是因为接受到密报,福安郡主在京城中箭了,剑上还有毒,他这辈子就福安郡主一个宝贝女儿,岂能不快马加鞭的赶回京城。
谁知道到了郡主府,根本就没见到福安郡主的人影不说,还被告知福安郡主住到成国公府来了,当下二话没说,就上了马车,一路来了成国公府,福王自然知晓,他只要人一出现在京城,很快就会被宫里人知晓,尤其太后,既然回来了,他就没想着遮掩,这个时候,已经派人入宫去给太后送信,想必太后也没有理由再发难于他。
当然福王没有告诉福安郡主,望着好端端坐在他跟前的福安郡主,他似乎有点儿明白,中毒的人并非是她,难道会是程勋?他都来这么久了,福安郡主既然搬到成国公府来住,那么她跟程勋之间的关系肯定缓和了。这个时候还不见程勋,连成国公府庶出的孩子们都来了,可想而知,中毒的人是程勋的可能极其大。
福王道:“这些你就别操心了,程勋和子墨呢?”
“父王,程勋前些日子中箭了,身子还没好利索,太医说得在床上静养些时日,至于子墨,想必您也听过听说了,他随圣上前去了江南,至今还没回来。”福安郡主微挑眉梢,不相信以福王耳目众多,会不知道这些消息,非要她亲口说出来,有意义吗!
“你是子墨的母亲,难道就不能多关心他吗?如今圣上在江南遇刺了,你觉得子墨能不危险吗?你就只有他这么一个宝贝儿子,为什么就不能多关心关心他?你住到成国公府来,我并不反对,只是希望你不要整日关心程勋,忽略了子墨,就算他成婚了,他一样是你的儿子。你没给过他多少母亲的关怀,如今他遇到危险了,你也这般冷漠吗?”福王痛心疾首的看着福安郡主,他怎么会生出这般铁石心肠的女儿,程子墨多么乖巧懂事,他恨不得能将程子墨待在身边,何须要有这对不关心他的父母留在身边。
福安郡主:“。。。。。。。”她哪里不关心程子墨了,这段时日程勋受伤了,程子墨不在府上,她不是处处袒护着顾廷菲,这还不够吗?福王根本就不了解情况,一来就指责她的不是,罢了,她也赖得跟福王解释,越描越黑,福王先入为主,不会相信她的辩解。
福安郡主沉默不语,在福王看来,那便是默认了,他端起手边的茶盏,抿嘴喝了两口,又放下茶盏,继续说道:“福安,若是你真的不关心子墨,那等我将他从江南带回来,就让他随我一同去云贵,到时候你可别拦着!”
“若是他愿意跟着你去,我绝对不会拦着,父王大可放心。”福安郡主嘴角挑起一抹笑意,那得要看看程子墨是否舍得顾廷菲了,娇滴滴的姑娘怎么能受得了云贵之地的苦楚,福王怕是要失望了。
福王傲娇的板着脸,望着走进来的顾廷菲,月白色与淡粉红交杂的委地锦缎长裙,裙摆与袖口银丝滚边,袖口繁细有着淡黄色花纹,浅粉色纱衣披风披在肩上,裙面上绣着大朵大朵的紫鸯花,煞是好看;腰间扎着一根粉白色的腰带,突触匀称的身段,奇异的花纹在带上密密麻麻的分布着;足登一双绣着百合的娟鞋,周边缝有柔软的狐皮绒毛,两边个挂着玉物装饰,小巧精致。
般的皓腕戴着两个银制手镯,抬手间银镯碰撞发出悦耳之声;左手小指上戴了一枚并不昂贵的尾戒,虽不是碧玉水晶所制但也耀眼夺目;微抬俏颜,淡紫色的眼眸摄人魂魄,灵动的眼波里透出灵慧而又妩媚的光泽,樱桃小嘴上抹上了蜜一样的淡粉,双耳佩戴着流苏耳环。
绸般墨色的秀发随意的飘散在腰间,仅戴几星乳白珍珠璎珞,映衬出云丝乌碧亮泽,斜斜一枝紫鸯花簪子垂着细细一缕银流苏,额前的刘海处微别了一个银纹蝴蝶发卡,娇嫩洁白的小手里紧攥着一方丝绢,淡黄色的素绢上绣着点点零星梅花,衬得此绢素雅,着莲花碎步缓缓入大厅,屈膝给福王请安:“廷菲见过福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福王瞬间笑眯眯的摆手道:“都是自己人,不用多礼,快些坐下。”在成国公府见到福安郡主和顾廷菲平安,他便放心了,待会便准备动身前往江南。
得知福王要去江南,顾廷菲下意识的开口道:“福王,您带上我一起去吧!”平昭公主肯定不会让她孤身一人前往江南,但如今不一样了,有福王在,谁还能对她动手?
福王和福安郡主不约而同的开口:“不行!”此去江南,一路上福王要带着顾廷菲去,那三五日根本就到不了,福王不能带着一个姑娘家去,至于福安郡主,她可舍不得顾廷菲娇滴滴的去江南,程子墨若是知晓了,也不会答应,留在京城,安心的等着程子墨回府,有何不好?他们怎么会知道,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