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恐怖悬疑>农家灾星养成状元狼>(68)风光齐月

不久一名五六十的老者迈着四方步而来,白于提学宪副刘公饱读诗书,论‘博学’二字在南直隶官吏之中,不出第二人。

吉惠即刻起身,拿了几份较好文和谢迁的答卷混在一起,递给刘公道:“刘公,您看看这第几篇文章如何”

提学宪副刘公拿起文章后,一目十行,快速读了几篇,这时道:“佳文,可取案首。”说着便把答卷取出,递给吉惠。

吉惠瞥了眼名字一栏,递上来果真是谢迁的文章,不停的直摇头,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提学宪副刘公,嘴上的胡子一颤一颤的道“少拿这一套,说吧,这是何用意?”

吉惠为难道:“这……这晚辈实在不敢再说……”

提学宪副刘公猛地站起身,问道“把老朽叫来,却又打起哑,呵呵!再不说老朽可这就走了!”

吉惠讨好的笑成菊花,道:“刘公,你多虑了,您看此文文词清丽,颇符合取中条件,但……”说着二人便咬起耳根,说着悄悄话。

听罢,提学宪副刘公,低声嘀咕道“你觉得在圣人心里,你和圣人结发妻吴皇后比起来如何?”

顿时吉惠眸子一亮,道“吴皇后出身名门,又是英宗亲自定的皇后之位,却仅因打了万贵妃几下,才不足一月凤位的吴皇后,便先被圣人施暴杖刑,其后圣人又连下了三道诏书,向天下宣布废黜皇后……”

提学宪副刘公白胡子一吹,道“放肆,岂可议论皇室。”

吉惠恭敬的点头道“是。”暗叹:不是你问本官的吗!真是个怪老头!

提学宪副刘公瞥了一眼吉惠,这才缓缓道“这些事放在心里便好,可懂如何做?”

听了这句话,吉惠松了口气,眼睛一转,咧开嘴笑道:“多谢,刘公提点。”暗道:姜还是老的辣啊,是啊!就算是和万贵妃挨上点边,也是极好的。

提学宪副刘公走后,吉惠心道,刘公乃是名儒,连名儒都认可的文章,就算程家找自己麻烦,他也暂时无碍,毕竟他官声是极好的,看来程家大厦将倾。

想到这里,吉惠拿起答卷,再次一阅反复润色后,由衷写了百字批语,其实若不是担心太刻意,他吉惠会写个千字批语。若是这次他的科名和文名显赫起来,他吉惠的阅卷标准,必将会通过考卷批语,引领时文风气,当下心头一热,寻了几份差不多的答卷,继续写了批语,不尽详细。

堂下谢迁丝毫不知,他的名字已被讨论透了,他已将第三道题写完,待晾干墨迹。

这一篇写完,剩下五经题,谢迁自是信手拈来。

最后看向末题五言八韵,诗题为:阴阴夏木啭黄鹂。

此题选自大唐王维的秋归辋川庄作,原文是:

“积雨空林烟火迟,蒸藜炊黍饷东菑。

漠漠水田飞白鹭,阴阴夏木啭黄鹂。

山中习静观朝槿,松下清斋折露葵。

野老与人争席罢,海鸥何事更相疑。”

即刻谢迁灵光一闪,提笔入墨,在草稿纸上写道:

“长夏千章木,浓阴百啭鹂。(破题)

双襟黄似绣,一带绿成帷。(承题)

叶暗伫踪久,枝高送响迟。(起股)

舌尖风剪剪,身外雨丝丝。(中股)

坐宛遮云母,歌能斗雪儿。

好音难自閟,炎景不曾知。(后股)

杨柳三义路,樱桃四月时。”

而这时绝大部分考生都还在埋头做题,考场安静得落针可闻。

谢迁轻轻收拾好行李,随后将卷子一卷拿在手上,昂首阔步直上公堂而去!

这一刻考场内,众考生笔下都稍稍停顿了下,抬起头来看去,心想此人是谁,竟第一个交卷

谢迁不去理会众人的目光,大步流星直至公堂之下。抬起头但见公堂外匾下书着四个金字‘明镜高悬’,堂上竖着‘天地君亲师’的牌位,案子上点着线香,香稷馨香溢在考场间。

吉惠端坐在案后,看着正拾阶而来的谢迁。而不远处的书吏、周边巡视教谕加起来百余人,目光均是汇聚在谢迁身上,但却唯独不见余姚卢教谕。

谢迁停下脚步双手举卷,一旁书吏接过铺在吉惠的案上。谢迁当下道:“请府尊当堂面试!”

吉惠摇头,笑着道:“你的文字已在这里,本官也不知试你什么”说到这里,眸子闪过一道精光,继续道:“本官刚刚瞧了你的诗文,便想起九重楼你败北李东阳李大人的事儿,当真是我大明江山代有才人出,圣人鸿福齐天庇佑我大明。古有七步诗成为佳话,你可否也如此?”若是这谢迁真有大才,今日便是他扬名之时。

谢迁朗声道:“学生求举业为,上不负天子,下不负所学,请府尊出题。”

听谢迁这么说,众人都露出赞许的神色,‘学而优则仕,仕而优则学。’和‘学成文武事,卖予帝王家。’自古便是男儿的愿望,若是不仕,要么是朝廷乌烟瘴气,做个大儒教书育人,要么荒废一生所学,寄情于山野。

吉惠面上不动声色,拿起谢迁的答卷,问道:“盛世大唐,才子罗隐曾做《偶兴》,逐队随行二十春,曲江池畔避车尘。如今赢得将衰老,闲看人间得意人。你也试着七步做一首《偶兴》吧!”

“是,府尊。”谢迁仪态俊美,迈着生姿玉步走在大堂上。

“啪嗒,啪哒……”牛皮靴与大理石碰撞的声音传来。

本在周边巡视的书吏、教谕不知什么时候也凑了过来。

堂下本是写题的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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