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步走到这抽泣的人影跟前,过了许久,何青抽泣声稍稍停歇,抬首时这才发现面前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
“是你!?”
叶真轻轻点头,看着眼前的小丫头“做了大半月同桌,你家里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都不和我说一声,似乎有些不地道吧”。
何青没有回话,只是偷偷的将叶真眼泪擦掉。
叶真嘴角微翘,何青为何这样叶真自然知道,一个自己也只是同学,另一个...便是这何青喜欢自己家那臭小子,而自家那臭小子也喜欢这个小丫头。
只是情情爱爱这种东西叶真自己也说不明白,这两个小家伙这感情里有些云里雾里。
不过叶真却对何青这小丫头比较喜欢,在自己坑儿子的这段日子中,唯有何青这丫头初心不改,反而经常安慰自家那小子。
“你怎么知道的?”
何青看向叶真,也说不清楚自己对这个同桌是怎么想的,自己这同桌人的确不错,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与叶常思处处不对付,事事都要压他一头,让何青也不知道该如何相处。
“昨天见你状态不对,害怕出什么意外就跟了上去,你父亲的病...”
叶真轻语,然说到何青父亲的病时,情绪已经平复的何青再次忍不住抽泣起来。
“跟我上车吧,你父亲的病我或许有办法”叶真说着,又道“放心吧,看在同学一场的份上,我只是想帮个忙,没其他意思”。
想到这大半个月的相处,叶真的为人,何青终于点了点头,但也并不以为意。
从发现父亲的这个病开始,一个月时间,本就不富裕的家庭彻底不堪重负,最终的治疗结果却依旧...。
这种燃油车何青记忆中还是在很小的时候做过,不过看着开车的是一位身穿红裙,漂亮到让其自惭形秽的漂亮姐姐后,何青心里倒是放松了不少。
“我们这是去哪?”
坐在副驾驶位置的叶真微笑道“既然是探望你父亲,空着手去怎么行,时间有点紧,所以就在前面哪里买些水果吧”。
“真的不用麻烦了”何青赶紧拒绝到,叶真能去医院看父亲她就已经很满足了。
“这是做人该有的礼节,再说了一点水果而已,也不是什么值钱东西”叶真微笑道。
无法,也正如叶真所说,如果只是水果的话,再加上叶真态度坚决,何青也就默认了。
没有买果篮,这东西只是好看,一点都不实惠,拎着两大袋子苹果香蕉让火凤在车内等候,叶真跟随何青称作电梯来到住院部的9楼。
以何青的家境自然住不起单人病房,何青父亲何勇住的那小小病房内有九个床位,除了病人就是一脸疲倦与憔悴的陪护家人了。
何勇的床位靠门,就见一位憔悴到了极点,双目无神的中年男人躺在病床上,床边地上,一位妇人坐在一张报纸上,长发散乱的靠在床腿上打盹。
“爸妈”
看到床上的人,何青双眼瞬间变得红润,只是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听到女儿的声音,何勇无神目光这才聚焦,看到女儿以及女儿背后的叶真。
因为二人靠的很近,外加位置的问题,何勇没有看到叶真空荡的衣袖,脑子里一瞬间便想了许多。
然正准备笑着撑起身子说话,一股难以言喻的剧痛冲入大脑,何勇立马开始扭曲抽搐。
似乎这种场面见多了,何青也没有惊呼,而是赶紧上千按着父亲,防止父亲忍不住使劲抓脚。
叶真斜目朝何勇漏在外面的右脚瞧去,五个脚指头已经变成了黑紫色,且右脚很多地方已经溃烂。
叶真放下水果,绕到病床另一边,并指为剑,在何勇脚腕处轻点一下。
何勇抽搐扭曲的动作逐渐停歇,喘了好一会气,何勇声音沙哑的道“不痛了...”。
叶真知道何勇心里想的什么,便微笑道“不疼不是脚彻底没救,只是被我那一指暂时麻痹了经脉,痛感无法传递”。
“你还懂医术?”何青下意识惊讶道,见父亲不在抽搐她也是松了口气。
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三个月了,越来越严重,起初吃点镇痛片还能睡一会,但一个月后,不要说镇痛片,就是癌症晚期,让等死之人走的没那么痛苦的马啡都已经没了作用。
这病床塑料挡板以及床头的设施都有不少窟窿,是何勇疼到极限忍不住自残造成的结果,何青母亲手里平时疼的话还有征兆,赶紧用绳子绑起来,今天这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叶真摇头,轻语道“我不懂医术,不过我懂功夫,也算个半吊子中医吧,你父亲这病我知道,中医称脉管炎,西医叫做动脉血管栓塞,也被称为世上最残忍的病”。
何青没想到叶真还知道这些,点了点头,一边给何勇背后垫个枕头让其舒服些,一边道“我真不明白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病,我父亲的身体一直都很好...”。
何青不知道叶真知道,当初孤儿院数百米外就是敬老院,其中有一个老头得的就是这种病,每日每夜的哭嚎,直至声带破损。
这种病只会发生在两种人身上,一种是常年久坐,一种是过度劳累。
何青父亲明显是后一种,这种病初期并不明显,容易与腰间盘突出混淆,但发展速度极快,很快就会到后期。
十数年前的医疗条件还不好,得这种病的人只有两种结果,要么截肢,以防病情朝其他地方扩散,要么就在血管粗的地方下一个多功能支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