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上午,古兰山净虚派,俞诚唤来潘癸。
潘癸行礼问道:“老师何事唤我?”
俞诚道:“你去把烈火灵芝拿来,随我去立觉派走一趟。”
潘癸出门去了丹房,拿来一个木匣,和俞诚来到了兴安山。
守门弟子来见,问询道:“俞道长和潘师兄怎会前来?”
俞诚道:“有事情想要见你家掌门,还请通报。”
守门弟子进了门里去,不多时,兴安山立觉派汪一礼,大弟子瞿文出来。
汪一礼拱手一礼:“俞道长怎会来我立觉派?快请快请!”
几人去了厅中,分主宾落座。
俞诚给了潘癸一个眼神。
潘癸把手中匣子交给了瞿文。
汪一礼扬眉看了一眼,问俞诚:“俞道兄这是什么意思?”
俞诚道:“此是烈火灵芝,在地脉深处寻来,通体赤红,性热如火,最契合你们立觉派的功法。”
汪一礼接过木匣来打开,见是一只碗口大灵芝,通体漆红,不禁扬眉点头:“真是好东西。”
接着问道:“俞道兄今日前来,恐怕有事相求。”
俞诚点头:“正是如此。”
汪一礼问道:“俞道兄遇上什么事情了?只要是汪某能帮的,一定全力相助。”
俞诚问汪一礼:“道兄可知琼昌山志虚观林晓东?”
汪一礼瞬间变了脸色,沉吟道:“俞道兄今日来,和林晓东有关?”
俞诚一叹:“那林晓东实在嚣张,根本不把咱们陆浑县门派放在眼里。再这么下去,陆浑县道门,怕是要成了他的地盘,哪还有我们这些老家伙的容身之地。”
汪一礼半晌不语,问俞诚:“道兄不会是想让我去对付他吧?”
俞诚摊手瞪目:“道兄,咱们陆浑县,除了你还有谁能是那邪道敌手?道兄难道就甘心看着林晓东把咱们陆浑县门派一点点蚕食?”
汪一礼眨眨眼,心想:“免不了和林晓东一战,不如就今天。”
遂道:“好,那我就随道兄去一趟,他杀我陆浑县诸多同道,总要讨个说法。”
俞诚起身道谢,行礼告辞。
半夜,两束金光落在了玉楼山上,俞诚、潘癸、陆冶、梁丘取、曹昌、汪一礼、瞿文、谢英、黄初、邓江麒一字排开。
潘癸叫道:“林晓东?你出来!”
林晓东在大门外徐徐现出,扫一眼众人,笑道:“今日来人不少。”
俞诚指着林晓东道:“林晓东,你杀我陆浑县道人,我今日要找你报仇!”
林晓东笑问:“不是因为先前和你徒弟的事?”
俞诚不答,转身看向汪一礼:“别以为我陆浑县道人奈何不得你!”
林晓东顺着俞诚视线看去:“你今天找了谁来?”
汪一礼道:“兴安山立觉派,今日来给我同道报仇。”
林晓东冷哼:“你比俞诚,又多些什么手段?”
邓江麒抽出容闻剑,杀上前来:“立觉派邓江麒是也,邪道休要嚣张!”
林晓东举慈深剑赴面交还,双剑相交,冲突腾挪,有十余合。
邓江麒哪是对手,招架不住,跳出战圈。
林晓东道:“换你老师来,免得浪费时间。”
邓江麒切齿:“杀你一邪道,何须我家掌门动手?”袖底拿来秋风瓶,举过头顶,对准林晓东,吹来一阵干风。
林晓东挺身立着,衣袖飘荡,身形一幌,不见了。
邓江麒左右看去:“嗯?”
瞿文道:“这是什么邪术?”
俞诚道:“此贼一身邪法,万不可轻敌。”
邓江麒跺脚怒喝:“恶道,快出来,再不出来,放火烧了你济全观。”
林晓东重新现出,道:“你们来寻仇,随时可以来,林某慈悲,放你们一命。可若借道法祸害百姓,兴风作浪,我必灭你满门!”
邓江麒讥诮道:“你这恶道杀人如麻,别装得正道正派一般!”
林晓东道:“是正是邪,不凭你一张嘴!”
邓江麒往秋风瓶上一拍,向林晓东又吹来干风。
林晓东抬手一指,秋风瓶宝光熄灭,落了下来。
邓江麒愣住:“啊?”
俞诚道:“汪道兄,此贼就这个落人法宝的邪术厉害,务必小心。”
邓江麒怒问:“你怎么落我法宝?”
林晓东道:“随手一指而已!”
邓江麒一看不敌,纵身跳走。
黄初仗宗理剑杀上前来:“立觉派黄初,来会会你!”举剑就砍。
林晓东慈深剑一横,将宗理剑架住,同黄初杀在一处。
双剑相交,冲突周旋,有十五回合。
黄初落入下风,见势不好,后撤一步,抬手拂袖,天光刺打来,金光耀目,幌得林晓东睁不开眼,直奔面门。
林晓东伸手挡眼,天光刺从眉心射入,脑后穿出,打了个空。
黄初将天光刺收回,望向林晓东,大为不解,明明得手,林晓东为何未曾着伤?
黄初犹豫片刻,将天光刺又向林晓东打来。
林晓东手一甩,开天印飞去,一声响,被天光刺打下地来。
黄初道:“到底是邪道,拿一块金锭当宝。”手一指,天光刺直奔林晓东面门。
林晓东信手一拂,将天光刺打落,光华不见。
黄初探头瞪目,难以置信:“你?”
林晓东道:“林某道法,莫说是陆浑县,就是整个苍桐国,也未见得有敌手,你等要给同道报仇?再修一千年,也还是痴心妄想!”
谢英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