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木子摘下腰间凌云鞭抡起,缠在了湖中生物的手臂上,用力一扯,一只爪子便掉落下来。
湖中生物伤口冒着红光,很快便愈合,仰天长啸,另一只爪子又向戒木子拍来。
戒木子一跃而起,将凌云鞭凌空一甩,缠在了湖中生物的脖子上,硕大头颅随之滚落。
另有一只怪物向吴婉清杀去,
吴婉清倒吸一口凉气,提起浮华剑一跃而起,纤腰一扭,别躲过了怪物一击,将浮华剑送入它心口。
怪物吃痛,愤怒挥爪,吴婉清只得松手,往后退去。
怪物一爪拍了个空,把浮华剑拔出来,扔在一边,伤口陡然愈合,好似没事人一般,又向吴婉清杀去。
吴婉清迎上来,怪物抬手就是一爪。
吴婉清矮下身子,躲过这一击,在沙地上滑行,从怪物裆下钻到了它身后,一招手,浮华剑自行飞回手中,起身便是一剑。
怪物头颅滚落,伸手摸不着头脑,栽倒在地。
此时还剩下最后两只怪物,临同道人撑起天府伞,将伞柄一扭,向其中一只放去一道红光。
那怪物不知道躲,被红光照到,削成肉泥。
吴婉清手伸进袖子里再拿出来,右手食指中指夹着一枚日月针,向另一只打去。
日月针从那怪物眉心射入,后脑穿出,顿时脑子开窍,头一仰,死了。
三人心有余悸,吴婉清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临同道人摇头:“从没有见过。”
三人正欲松一口气,湖面上又掀起一阵血雨腥风,现出四个人来。
这四个人中,有三个是人,身披甲胄,有一个生得和刚才的怪物几乎一模一样,但是却穿着一身华袍,一手拿剑一手拿锤。
临同道人举起仪心剑怒问:“什么人?”
对面的道人问道:“你们又是什么人?”
临同道人回道:“燕台春邴山道仙众,要来除掉你们这些邪魔!”
对面一个人抽出法剑,向三人杀来:“敢来血海放肆?”
吴婉清跃身而出,浮华剑将对面法剑架住,问道:“你是何人?既然是人身,为何与这邪魔为伍?”
对面回道:“血云老祖门下于滨海是也,你们三人,为何搅我血海清静?”
吴婉清指了指湖面:“你看看这景象,岂是正道?”
于滨海冷哼:“老祖说过了,你们这些正道,若真是正道,便不会滋生这血海,如今血海已成,你们仙道的大劫便要来了!”
吴婉清大怒:“你人身修道,却不走正道,今日别怪我手下无情!”
于滨海狞笑:“今日便杀了你,用仙血养血海!”天河剑一抡,和吴婉清杀在一处。
吴婉清是几百年在天清静之仙,于滨海却只是被血海蛊惑侵蚀的地居道人。
二人交手高下立见,才五合,吴婉清便叮的一声,将于滨海天河剑斩断。
吴婉清道:“看到没有,你所修邪法,不是正道对手!”
于滨海不屑:“那却未必!”拿起腰间别着的血海扇展开。
那血海扇扇面上的图案是波涛汹涌的大海,只不过是血色,冒着红光,格外诡异。
吴婉清伸出右手,指间夹起日月针。
于滨海把血海扇一抖,向吴婉清放去一道红光,血腥气扑面而来。
吴婉清皱鼻皱眉,侧着头将日月针举起,放了一道白光。
咚的一声,两道光芒撞在一处,四散开来,破碎的红光化为了细密的血滴,撒了一地。
吴婉清怒目切齿:“你这邪道!”手一甩,日月针向于滨海眉心射去。
于滨海不屑撇嘴,血海扇一扇,扇起一阵血雾,细密的血滴落在了日月针上,见了污秽,掉落在地。
向来污秽邪术便克制清洁正法,纵使几百年神仙,也束手无策,吴婉清回头冲临同道人摊手:“这?”
戒木子抄起扫尘剑杀上前来:“我来!”
于滨海蔑笑,血海扇一扇,向戒木子扇去一片血雾。
戒木子见势不妙,急忙掩鼻后撤,堪堪躲避。
于滨海血海扇一抖,向戒木子放去一道红光。
戒木子抡起凌云鞭,把那红光打碎,但是凌云鞭上也沾满了血水。
于滨海拿起血海扇给自己扇了扇风,冲戒木子笑而不语。
戒木子见于滨海神情有异,忙低头自查,就见凌云鞭已经被腐蚀得化为了一滩黑水。
“啊?”戒木子大惊失色,扭头看向了临同道人。
万万没想到这血海中生出的怪物如此厉害,近千年修为的上界之仙,居然先后败下阵来。
临同道人神情凝重,走上前来,将天府伞撑开一拧,向于滨海放去一道红光。
于滨海把血海扇撑开,对着自己放了一道红光护身。
但是天府伞有星宿之力,再加上临同道人近千年修为,远不是于滨海所能抵挡。
红光扫来,只听唰的一下,于滨海连人带扇,被削成了肉泥。
临同道人松了一口气,将天府伞收起,背在身后,向对面喝道:“你们这些邪道,今天一个都别想跑!”
对面那血云老祖,伸出了自己的爪子,指尖放出一道红光,照在了于滨海辨认不出的尸身上。
于滨海便在众目睽睽之下,从一滩烂肉,重新恢复原样。
“啊?”临同道人三人齐声惊呼,后撤半步。
于滨海梗了一下脖子,关节一阵脆响,再将血海扇打开,向临同道人放去一片血雾。
临同道人忙将天府伞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