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仿佛凝固,‘天府宗’百名剑者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只要吉寒冰稍微用力,这位剑王的头颅便将被割下来。人们似乎淡忘了,吉寒冰是怎样在‘孔雀剑域’密集的剑气下,忽然出现在对手的身边。
“真是个深不可测的小子,单单这一手,就已经让老夫都是看不透了。”子泰老祖由衷的赞叹,吉寒冰的速度并不快,却在攻击对方的时候,凭空消失一段距离,而这段距离,刚好是‘孔雀剑域’最犀利密集的攻击区。
“是本源系的空境!”南离用灵识传音,他对子泰老祖的人品绝对的信任,才以实告知。
“空修士。”子泰也是轻语,对于本源系的修士知之甚少,但也在传说中听说过这群人的恐怖。印象最深的便是修灵士胡姬,在蜀山搅了天大的风雨,据说后来连蜀山深处的原初存在都惊动了。
“这小家伙的身份牵扯太大,我也是受一位前辈所托,要尽心的照顾他。”
“我们要不要出手?”
“这几个老家伙还不能威胁到他,真正厉害的是咱们的老相识红发老怪,多少年不出,真不知道到他的修为到了什么境界。”
吉寒冰绷着脸,神剑架在对方的脖子,严格的说来,这位三品的剑王应该是他的祖父一辈,很有可能是他的什么爷爷。
‘天府宗’的九位老祖的脸色尤其的精彩,那位胖老祖最为紧张,眼前这位主应该是他的嫡系﹕“少年你要怎样才能放过吉强?”
“我已经给过他一次机会,好吧!既然你都开口了,两个条件﹕第一两百万‘凤灵石’;第二,我还没有想好,到时候告诉你。”
“你为什么不去抢!”一位老祖气得不轻,张口就是百万‘凤灵石’,还真当‘天府宗’是冤大头。“你可别忘了,这里是‘天府宗’。”
空气中弥漫这火药味,多少年来,还没有人敢到‘天府宗’的地盘敲诈‘天府宗’的人,这可是开了数千年来‘天府宗’的先河。
“少年,你知道你的行为,已经触到我们的底线。”又一位老祖开口,吹胡子瞪眼,也是气极,“老夫,很想知道,少年是何来历?”
“你们也别说我欺负人,九位老祖,任何一位与小冰单打独斗,小冰要能走上一百回合,你们出两百万的‘凤灵石’,走上一千回合,你们出两千万的‘凤灵石’,如果小冰不小心赢了的话,就要走两个人,怎么样敢不敢赌一把?”
这下‘天府宗’的百十号人炸翻了锅,吉寒冰这次又算是创造了记录,自‘天府宗’有史以来,还没有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敢挑战一位老祖,那无疑是鸡蛋与石头相碰。
“你…”九位老祖脸都涨红了,恨不得把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火剥了,“知道挑战我们的后果吗?”
“如果在老祖手下走不过百招,小冰任凭‘天府宗’处置。”吉寒冰说这话的时候,有股子狂劲与傲气,这是自战败剑尊刘道仙所积累的底气,少年走到这一步,的确有叫嚣‘天府宗’老祖的资本,毕竟这些老祖还没有一个破王称尊。
九位老祖中走出一位鹤发童颜,精神矍铄的老者,九位老祖唯有此人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显然修为已经相当的高深,对于尘世种种看得开,这种人已得剑道,所悟甚巨,虽未称尊,但绝对可以伐尊,实力应该超越了剑尊刘道仙,这便是一个大剑派的底蕴,你没有涉水,永远不知道他们的水有多深。
“老夫吉子宽!”他说的很是平淡,对于吉寒冰似乎并没有轻视的意思,“我与少年战上百招…”
吉寒冰凝重,从对方的报名,知道面前的老者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太公,无论胜败,伤的都是自家人的脸面。但是这一战,他必须要打,为了爷爷吉岳河,以及父亲吉苍梧。
吉子宽用的是一把很是普通的剑,在他手上却犹如绝世的神兵利器,割裂虚空,他不用施展任何剑法,每一剑出,都蕴含无穷的大道奥义,劈落而下,似开天般,威力超绝。
“龙凤呈祥!”
吉寒冰飞舞神剑,衍生出阴阳两股力量,如龙追凤舞般,居然形成了最原始的‘龙凤太极图’,几乎同时他背后的太极图与天地大象升起,与古老的太极图交相辉映,轰然而下,即便是大道绝伦的剑意,依然弥散。
众人都退到了足够远,到现在,‘天府宗’的百名强者才知道,这个少年有多么的恐怖,与他们的老祖吉子宽,一触之下,反而有些占了上风的势头。
“这少年是谁?就算是从娘胎里开始修炼,也不过区区十多年,怎么就如此厉害?”
“我有点知道这个少年是谁了?”
“谁?”
“慢慢就知道了。”
吉子宽退到丈外,躲过过‘龙凤太极图’的轰砸,他凝剑运神,闪现出三个金灿灿的金人,每人持一剑,演化不同的剑法,一时间流光溢彩,道音轰鸣,极致时连大道奥义也像是要流露出来。
“看老祖自创的剑法,号称‘古神’。”
吉寒冰不惧,刘道仙有三世身,吉子宽凝出的充其量就是一道分身而已,只不过这道分身极强。他唤出‘紫电’与‘九龙’,两道灵身与吉子宽的三个金人战到一起,紫色闪电灼亮,一道雷霆万物成灰。而‘九龙’抖落一大堆的符文,铺天盖地,掩盖一域。
两人一战就是天昏地暗,剑光横飞,符号满天,‘天府宗’古老的禁制嗡嗡作响,随时有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