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一夜过去。
蒙小溅一觉睡到了大天亮,晨光普照她才幽幽睁眼。
坐起伸了一个懒腰,正欲穿衣门外却突然传来蔓蔓的问话:
“老大,王爷与一位姓程的公子同时找你,我要怎么回复?”
听完蔓蔓的问话,蒙小溅习惯性的推了推额前的丝道:
“让他们且等着。”
说完就赶紧拿起衣服穿戴。
说起衣服,现代的衣服性.感暴露穿戴方便,而这古典仙裙好看却太过繁琐。
已是秋季了,穿衣自是比夏季多些,虽然有灵力可以驱寒驱热,可是秋季的主流还是穿秋装来的好看一些。
除过肚兜儿,里外共计有四件之多。
一层打底,一层防透,一层连体,一层外搭。
这种组合有点儿像现代的内衣,吊带,连体裙,风衣。
大概也就是这么个理儿吧。
一身衣服穿戴完毕,不会髻就只能再次扎马尾了。
鹤白衣裙配大红流苏带,嘿嘿,咋眼。
收拾完毕起步开门。
房门刚打开,撞入眼帘的就是一张人神共愤的妖神脸。
在这个好看到惊心动魄的男人身旁还有两个战战兢兢的丫鬟。
抬眼先冷视了一眼孤忘尘,接着出口让蔓蔓与茹清先退下:
“你两个去忙吧,这里我自己来招呼。”
蔓蔓茹清都是十四岁的孩子,这样长时间受惊吓会形成心里阴影的。
等二人退下后,蒙小溅也不邀请孤忘尘入内,张口就是冷漠话音:
“找我有什么事,说吧。”
自从两人中间产生一些问题后,彼此的关系就有些僵硬。
蒙小溅每次见到孤忘尘都像是在给自己伤口撒盐,喜欢他却要将他从心中剜去。
不知是自己爱的太自私,还是他太花情。
每一次见他,最先回忆起来的都是他那与别的女人厮磨之景。
自己心魔已生,爱欲难抑制,想要不自己作践自己,唯一的办法就是做到对他绝对的无情。
不知他来此何意,可是想起彼此还维系着一条利息关系心中便明白了。
他不愿开口那就自己来说好了:
“说吧,什么东西换什么条件。”
孤忘尘闻音心脏就开始下沉。
昨夜在她床前站立一宿,一夜苦思过后准备对她言明真相,可是她此时的态度却让那些真相说不出口了。
她对自己无情无温,她真的已经不是喜欢自己的那个她了。
她现在喜欢的定是那个与她欢愉之人。
他们都已经赤身相待了,那自己还苦苦追求着什么?
追求一副被人用过的身体,还是一颗不属于自己的躯壳?
有些画面再次在脑海中放大。
那个赤身男子,那个凭空出现的赤身男子,她另有乾坤的噬心镯,那暗藏男人的肮脏空间。
孤忘尘越想越极端,有的没有的事情都被他想成了有。
蒙小溅有心魔,他又何尝不是。
所以世间最害怕的不是妖魔鬼怪,是**。
是人心滋生出来的**,可以扭曲一切事实真相的**。
蒙小溅的问话孤忘尘依旧没有回答。
他的心浸泡在**的火海里,他在挣扎,在解脱。
可是**真的那么容易被解脱吗?
深陷沼泽的心若是得不到外力的帮助,那么沉落泥海之底将是很快的事情。
蒙小溅的耐心再次耗尽了。
孤忘尘不说她也就不在逗留。
迈步从孤忘尘身边而过,洗漱完毕后还要去见程哲呢,蛇胆之事已经拖得太久了。
一身白衣在白光下显得有些刺眼。
孤忘尘看着从自己身旁一闪而过的蒙小溅,刺眼的不仅是她的衣服,还有她衣服下的那颗心。
明明想好的摈弃前嫌,可是为何结果却是这般的凉透人心。
此时已经不愿再开口问她要塑骨灵龙枝了,不是非灵龙枝不活。
蒙小溅已经消失不见了,孤忘尘也知没有再留的必要。
两人不欢而散。
……
星宿楼三楼。
蒙小溅一翻洗漱过后来到此处。
本来说是纳嫣楼见面的,可谁曾想程哲竟然寻到了这里。
豪华装修的房间内,蒙小溅与程哲相对而坐。
一见到程哲蒙小溅心情就好上了许多,算起来也是老相识了。
蔓蔓端茶、茹清送果。
茶果齐落,蒙小溅先吃了一口不知名的果子后才开口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程哲一口茶下肚回复道:
“本来是打算在纳嫣楼等你的,可是今日纳嫣楼不营业。
纳嫣楼是一天营业一天休业的。
你将地点定在纳嫣楼,我是连门都没能进去。
说到纳嫣楼就有的说了。
我能见到你是因为一个乐师。
他是纳嫣楼的知名乐师,他最近在创作一新曲,我侥幸听到他弹奏之音,于是便出口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