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休眼下,满脑子只想去看看,云笙对太子府里的生活习惯不习惯,被李花梨这么一闹,更加烦躁。
“太子,不是青蔷,是她……是新入府的东皇公主。何嬷嬷好心送她去新的院落,她却故意找茬。仗着自己是准太子妃,一入府就把何嬷嬷给打成了重伤,她可是花梨的奶妈呀。”
李花梨使得是一个好手段,她边哭着,边命着下人把何嬷嬷给抬了上来。
何嬷嬷被云笙用了精灵业火一烧,再和东皇灵儿一阵猛踢猛打,亏了李花梨用了丹药护住了她的性命。
可精灵业火造成的烧伤,可不是一般的药能治好的,尤其是何嬷嬷当时脑袋朝下,几乎整个头到趴在了火盆上,这会儿看上去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李花梨就不信,何嬷嬷都成了这副模样了,太子还能不教训东皇笙。
独孤休嫌恶地看了眼何嬷嬷,沉声问道:“公主人呢?”
见孤独休如此模样,李花梨还以为他要教训东皇笙,忙是破涕为笑,“她和她的侍女,就在踏雪苑。”
哪知独孤休一听,面色就如冬日寒霜,一下子阴冷了下来,薄如刀锋的唇间,挤出了几个字:“你说她在哪里?”
踏雪苑那种鬼地方,那是人住的地方?
独孤休虽说常年不在府,可太子府的事,他了如指掌。
他平日不吭声,那是因为他懒得去管这些女人间的琐事,更何况,还有池碧夫人在。
有她在,太子府里再怎么闹腾,也翻不过天去。
可他没想到,李花梨这不长眼的,竟然让云笙去住踏雪苑。
踏雪苑是什么地方,它位于太子府最偏僻的北端,是早年关押不守规矩的侍女侍从的地方。
早前还有些不知检点的侍妾,也是被处死在踏雪苑的,那地方阴气森森,人住久了,还不被吓傻了。
独孤休面色骤变。
“踏雪苑啊,”李花梨从独孤休的口气里,嗅出了一丝不对劲的地方。
太子似乎是生气了。
不对吧,她一定是错觉了,太子既是撇下了那女人,让她独自回府,应该是不喜欢那女人才对啊。
“谁借你的胆,让她住那儿的,”独孤休怒吼着,他一脚踢在了何嬷嬷的胸口上,只听得一阵可怕的脏腑爆裂的声音。
何嬷嬷两眼一翻,顿时就断了气。
“来人,去踏雪苑,”独孤休裹着一身寒气,阴鸷地扫了眼李花梨,带着几名侍从,风驰般往踏雪苑走去。
李花梨吓得瑟瑟发抖,她从未见过太子像今日这般动怒。
暗处,一头大雕飞了起来,飞回了羽雕苑。
“恭喜主子,这一次,李花梨是跌了大跟头了,”青蔷的侍从,欢喜着。
“有什么可恭喜的,走,我们也去踏雪苑瞧瞧,看来,有必要去会一会新来的公主殿下,”青蔷的面色,不大好。
她是独孤休的表妹,自小就陪着独孤休长大,对这位表哥太子,她自认了解,可又好像从未了解过。
他在皇宫门口,撇下东皇笙,表明他并不在意那女人。
可他今晚这么恼怒,又显得……
青蔷敏锐地察觉到,东皇笙对独孤休而言,很不一般,这女人,很可能会成为阻挠了她登上后秦皇后宝座的最大绊脚石。
若是她确定了这一点,她一定要动手除掉东皇笙。
独孤休一行人,快步走到了踏雪苑。
若不是云笙的缘故,恐怕独孤休一辈子都不会到踏雪苑这种地方。
这一路走来,连个照明魔法都没有,
清冷冷的小院落,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有几分萧瑟。
独孤休不禁站住了脚,心中有些忐忑。
他为自己白日撇下云笙的事,懊悔不已。
他推开了门,刚要入门。
“嗖”
一排寒芒扫过,独孤休鹰眸一凝,身子很是敏捷的往后一蹴,避开了那一排寒芒,他再进一步。
哪知道一团绿油油的雾气喷了出来,光是看那颜色,就知道那雾气有毒。
独孤休哼了一声,衣袖一扫,只见他衣袖猎猎鼓了起来,斗气如洪水般,将那团雾气吞吐地干干净净。
独孤休是躲得够快,可是他身后的一名侍卫,就没有那么好运了。
他刚巧被一根暗刺射中,脸色一青,人没了意识,倒在了地上。
“东皇笙,你搞什么鬼,”要不是院落里布置摆设没什么变化,独孤休真怀疑,他眼下还在不在踏雪苑。
“灵儿,我都说了,要挪一挪位置,还有见血封喉树的数量还不够刴,蛇息草的毒性也还不够,”墙角里,蹲着两个人儿。
独孤休仔细一看,正是云笙和东皇灵儿。
两人对独孤休的闯入,没有半分诧异,正津津有味地讨论着院落里的植物。
云笙进入踏雪苑时,就感觉到这个花苑很不简单。
倒不是说这里阴气重,云笙有精灵业火在身,再怎么阴森森的地方,对她而言也没有任何影响。
让云笙侧目的是,这里的植物很特殊。
后秦土壤荒瘠,大部分地方的泥土都很不肥沃,可这踏雪苑不同,这里由于早年埋葬过不少太子府的侍女妾室的尸体,土壤异常的肥沃。
加上常年背阴,生长在这里的植物不知不觉就发生了变异,成了魔植。
其中就有见血封喉木,这种木能自发射出血刺,见血既让人深度昏迷。
还有一种叫做蛇息草的毒草,一旦听到了动静,就会喷出犹如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