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一阵凌乱的拍门声,程庆带着一队官兵,杀到了“小回春”的门口。
“官兵大爷,就是这里。方才有一名重伤的男童,被这里的范大夫抱了进去。这范大夫不是什么好人,他早年还曾因为在墓地偷盗死人尸体被官府关过几日,”程庆今日药人考核失败,对云笙恼怒的很。
他方才见云笙跟着范大夫回了医馆,心理巴不得让官差以同犯将两人一同抓了回去。
见医馆大门紧闭,官兵们在外喊了几声,医馆内依旧没有回应,官兵们就更加信了程庆的话,凶神恶煞地拍打着医馆的门,差点将整个医馆的门都拆了下来。
“来了来了,”范大夫迎了出来,打开门一看,见是官兵,一脸的讶然。
“你可是铃医范植,我听说你私自将重病的病人带回了医馆,那病人如今身在何处?”官兵们上门查人,动静很大,引得一旁的街坊商客全都围在了外面看热闹。
那程庆在心中暗想着,那么多双眼看着,范植看你这次怎么跑。你三番五次和我叔叔作对,这一次,你死定了。
范植抹了抹额头的汗水,“病人已经治好了,眼下正在医馆的后头休息,几位若是不信,大可以进后院看一看。”
治好了?!
这不过一个时辰不到的时间,那名重伤的近乎奄奄一息的病患,药皇阁都没有十足把握救治的病患,竟然治好了。
“范植,你忽悠谁呢,就凭你一个被药皇阁扫地出门的医者,能有那样的能耐,官兵大爷,他一定在忽悠人,”程庆指着范植的鼻子,叫嚣着。
“哪来的野狗,吵得医馆不得安宁,”只见医馆后头走出了一个小女娃娃,女娃娃牙尖嘴利,冲着程庆骂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连药皇阁的药人考核都没通过的废物程庆。你可听清楚了,不是范大夫被药皇阁扫地出门,而是范大夫炒了药皇阁鱿鱼。还有,你连药人都不是,就敢辱骂范大夫,要知道范大夫是铃医。大周国律例,辱骂医者者,掌三十。”
就在众人还在思索着,这炒鱿鱼是什么意思时,云笙已经带着几名官差进了医馆的后院。
后院的房里,那名重伤垂危的男童脑上包着绷带,虽还没有清醒过来,可他的呼吸以及面色都不错,一看就知道性命已经没什么危险了。
“胡闹,这人不是好好的嘛,”官兵们瞎忙了一通,恼怒不已,再加上云笙在一旁煽动动,将火全都撒在了程庆身上,他们抓住了程庆,要将其带回官府处罚。
“几位官差还请手下留情,这孩子是我们药皇阁的人,他年幼不懂事,若是有开罪之处,还请包涵,”围观的人群分开了,药容与程肆海走进了小回春医馆。
原来范大夫带走了男童后,药容依旧是心思不定,她既是担心那名孩童性命不保,又担心范植为此受了牵连,考虑了一番后,就决定到医馆看看。
狗屁膏药似的程肆海也是想去看范植入狱的情形,就跟了过来。
哪知道两人才刚走进,就听到官差惩罚程庆的场面。
程庆再是不济,也是药皇阁的人,他受辱就意味着药皇阁受辱,无奈之下,药容就走了出来。
一看来人是御医药容,那可是正三品的官衔,官差们哪敢怠慢,忙将程庆给放了。
云笙在一旁看着,心中不悦,范大夫也是绷着张脸,显然并不欢迎药容等人。
“那名孩童已经无碍了?”虽已经从民众们的议论声中,猜出了大概,可药容还是很难相信,在没有大国手出手的情况下,仅凭范植一人,就治好了那名重伤的男童。
这几年,她表面虽没什么,可暗地里却一直关注着范植的一举一动,包括他学习魔法,结合魔法和古医术,开创了一套和药皇阁以及法庙截然不同的医术体系。
她也听说了,范植为此,还发生了两次医疗错误,导致了他被剥夺了御医和四方散医的资格,如今只能当一名铃医。
“多谢药御医关心,那孩子命大,已经脱离了危险。这一次穿颅,多亏了云笙那孩子,”面对昔日的师妹和爱侣,范大夫百感交集。
对于药容,他有恨可又未尝没有爱,只可惜两人道不同不相为谋,难以再恢复昔日的恩爱。
“云笙?你说的可是那名才刚刚通过了药人考核的女童?穿颅治疗,她竟帮你完成了如此难的治疗?这不可能。”一听穿颅治疗,药容的眼皮子骤然一跳,这几年,药皇阁也曾有人提出类似的治疗手段,可全都被上层否决了,因为那样的治疗难度太大了。
连药容本人,也认为穿颅手术是不可能成功的。
“世上,没有不可能的手术,只有不愿意实施手术的医者。药御医,范大夫已经用行动证明了,他的魔法和古医术之道,可以治好古医术无法完成的治疗,”云笙不愿意看范大夫面对药容时的痛苦神情,她走上前去,做出了送客之姿。
“你……云笙,当真是你帮助范植一同完成了穿颅治疗?若是当真如此,我收回早前让你当我药人的请求。我再问你一次,云笙,你可愿意加入药皇阁,我可以许你医师之名。”药容用一种全新的眼神打量着眼前不过到她腰部的小女童,无比热枕地问道。
她这话才一出口,不仅是围观的民众,就是连程肆海叔侄,也差点跌了下巴。
六岁的医师,由大周最年轻的御医,药容亲自礼聘,这个消息要是传了出去,必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