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她说完,李隆基早已经猜到,立刻阻止道:“皇后不也一样,何况贤妃曾帮惠妃照顾过一儿,朕还是放心的。”
“可是……”
“好了,朕意已决,皇后要是有功夫在这辩论,倒不如好好想想为何朕要这么做。”一句话彻底堵上了皇后的嘴,李隆基看了看姚玉,略带肯定之色。
李瑛的事很快就传遍皇宫,皇甫裕婉在清灵殿偷乐了好几日,这一日司书又进来回话道:“娘娘,皇后娘娘又派人来请了。”
“就说我午睡了,等醒来再去请安。”皇甫裕婉靠在软垫上正在和白珍聊天,哪有心思去听皇后哭诉,便让司书随便想了个法子打发了来人。
白珍的哥哥白奇因姚崇的关系,在户部也算是顺风顺水,秋收结算中又功劳不小,还不到年终定级已经有风声传出,户部侍郎的位子非他莫属。
“听说你哥哥为了户部侍郎的位子,可折进去不少,你在宫里的日子也不好过吧?”皇甫裕婉打了个花络子递给白珍看。
白珍帮她配上一缕翠绿色的丝线,总觉得艳俗了一些,可见她很是喜欢的样子也不好说什么,“哎,别提了,姚相胃口大的很,要不是我祖母帮衬着,恐怕也轮不到他。”
“怎么。都是自己人还狮子大张口?”皇甫裕婉想要再做一个给瑶儿别上,正用心选着丝线。
白珍抱怨道:“哼,自己人,有钱的就是自己人,没钱的就什么都不是,我听哥哥说,姚相身边有个武友慈,他的银子也不知道是从哪来的,竟没有个用完的时候,很受姚相器重。”
皇甫裕婉停下手中的活,若有所思的说:“我也听兄长说过,他仗着自己姓武,说是惠妃的同宗,朝堂上有些势利小人也见着惠妃受宠,对他很是恭敬。”
白珍不屑的解释道:“什么同宗,不过都是姓武罢了,这个武友慈原是钦州刺史,貌似是乱臣武三思的远方亲戚,和惠妃可是八竿子打不着呀,他这个人不会别的就会溜须拍马,姚相给了他一个中书省的言官职位,没有什么实权,可是得的好处到不少。”
皇甫裕婉笑着说:“这就是姚相的精明之处,有实权的官能得几个钱,可能说会道的官就不一样了,你哥哥就是输在这上面。”
白珍略有些不高兴的说:“娘娘说的是,可是那武友慈不过是个会扯谎的小人,姚相还那么看重他,我哥哥可是为了王吉的事差点背上黑锅呀。”
“那事已经解决了,以后不要再提了。”皇甫裕婉坐正了身子,低声提醒道。
白珍也觉得自己说错了话,连忙点头解释道:“自然自然,我只是气那女人,光是个名声就能让人得利。”
“名声也是陛下给的,能给也能收,这是更古不变的道理,只可惜抓不到她的把柄。”皇甫裕婉脸色突变,也不知道在琢磨着什么,“围猎咱们都没跟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会让陛下把大皇子送到了贤妃那,又为什么要接她回鹿鸣殿呢?”
白珍小声提醒道:“娘娘不是有路力士吗?可以找他问问。”
皇甫裕婉是个小心谨慎的人,她与路喜的接触并不频繁,这样才不会惹人注意,所以此次围猎回来,她虽然心里着急,但至今还未和路喜碰过面。
而另一边,宫外得到消息的姚崇也是一头雾水,不知这得来的皇子有什么说法,是福是祸心里也不能明确,想着找个机会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