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我就说吧,这回姑娘自己找到了凭证还有什么话好说?”武崇训高兴的跳了起来,似乎比找到坠子还要兴奋,对手下人一努嘴,“去,把酒坛给姑娘送过去。”
闫凌静懊恼的看着莺莺,对方更是把头埋进胸里,一言不发,她只好心里暗骂:“真是够笨,干什么要管这桩闲事。”事已至此只有把心一横,她将坠子扔给来人,接过酒坛也不用酒器一仰脖,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这酒一下肚劲就上了头,此刻她已是两眼模糊,头脑晕眩,身体不听使唤的摇摆起来。
殊不知正合武崇训之意,他从刚才就垂涎美色想着怎么着能将对方弄到手,一坛酒下肚果然开始不省人事,他轻咳一声,手下男子便领会意思,将已经醉醺醺的闫凌静抗在肩上,二人装腔作势的说了几句话,便准备离开。
屋内的花娘也不敢阻拦,毕竟武崇训算是大人不记小人过,不再追究偷盗之事,况且能让他带走的姑娘即使随便玩玩也多少会得些赏银,不会吃亏。
刚刚这一幕都落在李隆基的眼中,不是不愿帮忙,只是他想看看闫凌静要如何处理此事,见她一饮而尽心中也是好生佩服。
“诶呦,武兄。这是准备打道回府了?”李隆基见他们出来便上前一步拦在当中,武崇训心中一凉,只是面子上还要客气,“是三郎呀,这不没什么事出来消遣消遣。”
李隆基根本没有让路的意思,反而意犹未尽的说道:“都说我裹儿妹子任性蛮横,不许武兄纳妾,我看纯属谣言,不然怎能让你来此消遣。”
武崇训的脸色一沉,想起家中的安乐公主更是一脑门官司,招呼手下赶紧放下闫凌静,对李隆基悄声说道:“兄弟仁义,今日之事不必多言,就算是帮世兄一个忙。”
李隆基含笑点头,侧身让开一条通道,武崇训既已离开,看热闹的众人也便散去,花娘笑嘻嘻的迎出来,为李隆基准备厢房,又派人端茶倒酒,奉承不断。
一切安排妥当,侍卫将闫凌静放在胡床之上,李隆基亲自喂她吃下醒酒的汤药,静待她醒来。
“公子,我看她的样子,不像是敬大人之女呀。大家闺秀怎会像她这般莽撞无礼?”侍卫心中不解,趁着她还未醒来发问道。
李隆基伸手抽下她头上的发簪,仔细观瞧,坚定的说:“这个发簪我认识,武三思诬陷敬大人谋反,被贬当日我亲自相送,夫人头上戴的便是这支发簪。”
侍卫看了看发簪依旧不能相信眼前的这位女子竟是宰相之女,继续追问道,“我看这发簪也没什么特别之处,万一有相似之物也说不定。”
李隆基摇摇头肯定道:“那一夜我初见她时,就觉得似曾相识,她小心谨慎又不失灵动。再想想她的名字,闫凌静,倒过来不就是敬聆言,敬大人之子皆从言起名,他也曾说过要自己的儿女多听谏言。”
“可是,并没听说敬大人有女儿呀?”这个问题也一直困扰着李隆基,不过女子常在深闺不被人知也是有可能的。
就在二人说话间,闫凌静的酒劲已经慢慢退去,人也坐了起来,只是头疼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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