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在洛阳城内也算是名门望族,何家老爷在中书省任职中书令,何家长子为户部侍郎,次子为户部员外郎,长女十五岁入宫现为惠昭仪,次女年方十八正值妙龄,此次寿宴就是何老爷为她而办,何子曦在家中排行第五,是三个儿子中最小的一个,也是唯一的闲职人员,年初陛下有意让他负责羽林军管理,但韦后并不同意理由无非就是年纪尚青羽林军乃重责怕他无法承担之类,其实是忌讳他与李隆基的私交,只因李隆基的母亲与他的母亲为姐妹的关系,他们二人才格外亲昵。
这一日何府一早就张灯结彩,门前也是热闹非凡,虽然是闺阁女眷生辰但身份尊贵于是前来道贺之人也不在少数,大多都是冲着何老爷而来,闫凌静一行三人来到正门外,正发愁如何进去恰巧看到何子曦闲逛出来,便挥手向他致意。
何子曦带着她们穿过前院,一路畅通无阻,进了西园已有一众丫鬟立于院中,手上托着衣物,首饰,粉盒,又有一队丫鬟从屋内走出,拿着水壶,铜盆,汗巾。何子曦站在门口,听到里屋有声音说道:“弟弟,快快进来。”才敢带着三人进屋。
别看平时他玩世不恭的样子,在自家姐姐面前还算中规中矩,一步不敢多走一句不敢多言,姐弟两人寒暄一阵,何子曦介绍道:“姐姐,这就是我昨天和你提起的拨面夫人。”
何二小姐正在弊头发,便点点头说道:“也罢,既然是你推荐来的,我且用用。”
何子曦退了出去,只留下三人,闫凌静仔细观察了一下何二小姐的肤质,刚刚净面皮肤t字区已有油光,而脸颊却相当干燥,是典型的混合肌肤,她上前一步轻声说道:“何小姐,我需要你躺在胡床上,先做个面部spa。”
何绿薰有些奇怪,这和她以前做的拨面完全不一样,但是碍于三弟的面子,只好同意,命人抬来胡床自己躺在上面。
闫凌静昨夜熬制了羊奶现在已经结了一层奶皮,她轻轻剥下敷在两颊,又拿出一根新鲜黄瓜让莺莺帮忙削成极薄的片,贴在t字区,而后把少许的盐,糖,蜂蜜依次倒入碗中混合均匀加了一点自己调配的菊花水,在她的脖子,肩膀和前胸按摩。
何绿薰躺着感觉脸上润滑冰凉,按摩手法又相当舒适慢慢放松下来,不知不觉迷离起来,直到有个声音在耳畔萦绕,“何小姐可以起来了。”
当她坐回铜镜前面心中又惊又喜,自己的脸颊滑嫩许多不说,看上去也比刚才年轻了一些。趁着化妆之际,闫凌静又给她做了个手膜,涂上蜂蜜和小苏打用油纸包上,打开之后简直嫩滑如新生。
周惗负责发髻为了配合生辰特意选择了高贵喜庆的簪花高髻,发髻中间装饰牡丹侧面则用羊脂玉点缀。闫凌静用花瓣汁液做了染指材料,为她特意选择淡粉色涂在指甲上,最后穿上礼服,何绿薰是赞不绝口,身旁的丫鬟们都看傻了,从未见过如此麻烦而新奇的拨面,大家纷纷议论起来。
“你刚才说这叫什么?丝帕?”何绿薰一直在欣赏镜子里的自己,还不停抚摸双手,好在她年轻只修复一次便有效果。
闫凌静也没想到自己会如此成功,心满意足的回答:“是丝芭,也可以叫做修容,是一种维持肌肤的方法,如果能长期坚持肌肤就可以维持青春。”想想现代那些冻龄美女,不就是靠这些维持,虽然古代不如现代先进,不过损害还少呢,算是打平。
“果真如此,那多久需要做一次?”何绿薰兴奋的问道。
闫凌静想了一下,试探的回答:“如果想让效果好一些呢最好是7天一次,如果怕麻烦一个月也可以。”
何绿薰当然不会怕麻烦,所以和她们约定7日之后再来帮她做一次,而后又赏了些银钱,让丫鬟带着去账房结账。
从何府出来闫凌静连忙把其他二人拉到一旁兴奋的对周惗说:“看看有多少钱?”
刚才在账房她们也不好意思问,现在打开一看三人不约而同的哇了一声,里面足足有一百两,真是出手阔绰呀。
“太好了,若是这样下去我们一定赚翻了!”闫凌静高兴的手舞足蹈,周惗却在一旁提醒她,“你那条珍珠项链至少一千两,刚才你让莺莺磨成粉,可给我心疼坏了。”
说到珍珠,闫凌静不免冷静下来,的确如此除去材料费和手工费一百两也不算多,而且花样一定要有所不同,否则赚不了几次就要被人嫌弃。
“哎呀,我觉得三妹的点子就挺好,这可比咱们种地赚的多。”莺莺拿着银锭子左看右瞧乐开了花,一句种地倒是提醒了闫凌静,有些东西何必去买自己种也是一样的,只是现在已经深秋,只能早做计划明年开春实行,想到这里她又恢复了自信,对周惗说:“没事,只要咱们做好计划就行,累了一上午了,走,咱们去吃顿好的。”
口福居的烧鸭是远近驰名,今日得了银子三人一致决定来此开斋。此时正是午饭时间,大厅已经坐满了人,店小二引她们上了二楼,找了个包厢坐下,点完饭菜莺莺又说后街有家卖桂花糕的摊子特别好吃拉着周惗又跑了出去,留下闫凌静一人,她按摩的手腕发酸,索性靠在隐几上发呆,隐约有个不男不女的声音顺着墙缝钻入耳朵,“以为那次是个机会,没想到被他蒙混过关。”
“公公不要担心,日后还有机会。”这个是个女人的声音,听上去年纪不大。
“因为那次献舞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