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周源真的去找安安之后,吕盼盼就凑近说“你是不知道,早上那阵仗啊,看的我目瞪口呆的,要不是薛时拦着我,我都想上前踹周源几脚,”
余味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问“你是遗憾自己没有踹到吗”
吕盼盼“嘿嘿”傻笑。
余味扶额,还真的有人是那种看热闹不觉事大的。
周源虽然觉得自己很无辜,但是,他也知道对女孩子的影响比较大,所以,也听了余味的话,想着要跟人家小姑娘好好的解释解释。
想到人家的年轻,他就想着扒头发莫名有点烦躁。
“我是在这里打工的,不是老板,你们平时连影子都没有,现在却要我给你们每个人送多少的番薯,你们不觉得可笑吗”女孩子的声音里带着怒气,甚至还有微微的颤意,让周源忍不住的循着声音走过去。
“我成年了,”压抑的声音里带着说不清的伤痛,“你们当初没管过我,现在我不需要你们管”
“你们就是为了山庄里的番薯,对啊,我是减肥了,跟你们有关系吗姐姐我不稀罕”
“你们离婚了,谁都不要我,别说电话了,看都不看我一眼,现在却来跟我说什么姐姐妹妹的,不觉得可笑吗你们敢带我出去,告诉你们的朋友,亲人,我是你们的女儿,你们敢吗”歇斯底里的嘶吼着,语气是愤怒的,但是,脸上却泪流满面。
电话里不知道说了什么,女孩子气的举起手想要砸了电话,但被周源眼疾手快的给拦住了。
“砸了手机,他们可不心疼,心疼的反倒是你,至于吗”手机被周源握在手里劝着,觉得她这样的做法是最傻的。
安安看着刚出现的男人,有些怔愣,随即想到了刚才的乌龙,满脸桃红,又带着尴尬,直视人家的勇气都没有了。
“我,”她想解释,却不知道怎么解释。
在别人眼里,她是很好说话的。
不但性子好,人也好,就是有点胖。
可是,面对本该最亲的人,她就觉得浑身疲惫。
以前她胖,他们就觉得她丢人,见不得人似的,不愿意带她出门,也不愿意去看她,甚至在学校里的时候,同父异母或者是同母异父的弟弟妹妹都不愿意跟她认识,就当做是陌生人似的,就是毕业了,整个学校都没有人知道这一点。
从来开家长会,她的父母都是别人的爸妈,跟她无关。
他们只是在比拼着谁给的钱多,只是因为年轻时候太好强的性子更改不了,而不是多疼她。
现在,知道她在青丘山庄上班了,成功减肥了,知道山庄里出的番薯是好东西,就有了各种的要求。
“我知道,”周源把手机放在她的手心里,然后浅笑着说“人家是因为你在山庄里上班而跟你提过分的要求,但你生气砸手机,后悔的肯定是你,反正他们也进不了山庄,不能找你,你干脆就不要管好了”
安安没想到他被大家指责之后,不但没有生气,反倒还劝着自己,到有些惊讶。
她是知道周源的。
不为别的,因为她听过自己做生意的父母说过。
他们甚至都还想着要找到机会跟周源合作呢。
据说,周源搭上了轩辕集团,周氏是今非昔比。
但真正的,她其实不懂,但她知道一点,周源是周氏的老板,一把手,本事很厉害。
他这样的人,也懂自己的委屈。
一直以来,安安都是很克制自己情绪的人,没有人知道她有这样的身世,只觉得她很乐观,是个很有朝气的小女孩。
现在,听到有人安慰自己,她就越发觉得自己委屈了。
“他们不甘心的话,一定会找来的,”一开口,安安就泪流满面,有点控制不住。
“他们威胁我,说我不把事情办好的话,就断了我的生活费,连学校里的钱都不给了,”她读的学校一年费用不低,她自己是有点积蓄,毕竟她不是那种大手大脚花钱的,但是,绝对撑不到毕业的。
现在,只是因为一些原因而暂时休学的。
这也是她愿意留在这里帮忙的原因。
周源咬咬后牙槽,看着眼前的人哭的那么委屈,心里有些烦躁。
“他们不给,我给你”不就是几万块的事情。
安安的泪水止住了,她睁大泪水洗涤过的双眼,怔怔的望着眼前本该一点交集都没有的男人,不知道该说什么。
被这么看着,周源有些不自在的撇开双眼,然后压抑着情绪说“你不愿意吗”
安安踌躇了一下后说“你为什么要给我钱”
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周氏每一年帮的人都很多,”只是,她有些不同。
安安恍然。
她是知道的,有些有钱人会帮一些没钱的人,赞助人家读书什么的。
她双眼眨动了一下,然后轻声道“谢谢你,我跟他们不一样”
“他们要是真的不给钱呢”他好像知道那些是什么人了。
支持读书的,无非就是父母长辈。
不敢是谁,都不是好的。
欺负一个小姑娘,还是亲人,有什么意义呢
安安抹掉了脸上的泪水,轻咬着下唇说“他们之前比赛谁给我的钱多,表示谁在乎我,还让我可着劲的用,说他们不差钱我一直留着那些钱,没动,所以,学费是够了,”
“那生活费呢”周源怜惜的问。
“省省就能有了,”发现那些好像根本不是什么问题的时候,安安的心情一下子就平复了,甚至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