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害人名叫李笑笑,租住在长春路202单元5楼的一处户室内。
直到此时,她依然是惊魂未定,向邵勇断断续续地回忆着当时的情节。
原来,今天晚上李笑笑的公司举行了聚餐活动,聚会一直到凌晨一点多才散。
考虑到离家不是很远,而且大街上行人也不少,李笑笑便没有让公司同事送她,而是选择自己走了回来。
然而没想道,这一个决定,居然给自己招来了一件如此可怕的事。
“这里的单元楼都是靠着大街一溜建的,我当时快上楼的时候,就感觉后面有个人在跟着我,因为我们那栋楼本身人也挺多的,我以为是一个楼的租客,但是还是有点害怕,所以上楼梯的时候就准备小跑上去。”
李笑笑回忆道:“就在我进了楼道口的时候,那人就突然朝我跑了过来,我意识到不对劲就赶紧往楼上跑,但是刚上到第一个楼层,就被那个黑衣人抓住了摁在墙角上了,他还拿着把水果刀放在我脖子上。”
“那他接下来是怎么做的?”邵勇问道。
“他就一手拿刀,一手捂着我嘴巴,然后他就挟持着我往下走,下楼的时候还碰到一个上楼的人,他就假装出和我是吵架情侣的样子,就走了下来,那人也没怀疑,我也没敢喊。”
李笑笑回想起来还是一身冷汗,颤着嗓音道:“他就把我拖到这个201单元的楼梯里,还跟我说他也不想犯更大的案子,就让我把身上的钱全都给他!我就跟他说你别伤害我,我把我钱都给你,如果不够的话我让我朋友在转钱给你。”
邵勇指着一众技术员进进出出的201单元楼,问道:“你是在这栋楼里被抢的对吧?”
“是的,他怕我202那栋楼里有人认识我。”李笑笑点头道。
“嗯,你继续说,他是怎么索取你钱财的?”邵勇继续问道。
“他……他就一直叫我别说话别说话,然后就开始翻我的包,但现在都是手机支付,我包包里根本就没装现金。”
李笑笑说道:“然后他拿着我手机,就逼着我说了我的支付密码,他当时还试了一下,我看见他把我的密码记到他手机上,还用我的手机给他发了10块钱的红包确认了密码。”
“就发了10块钱红包?”邵勇疑惑道。
“嗯嗯,他可能以为有了密码就行了……然后就拿胶带把我捆住了,手上脚上还有身上都绕了好多圈,然后就把我往楼道里一推,就抢了我的手机跑了。”
李笑笑说道:“我就等了好一会儿,感觉他不会再回来,就把胶带给挣开跑出来了,然后这边的摊主看我这样的情况,赶紧把手机借给我让我打的电话。”
“那你身上的血是怎么回事?是哪个人留下的吗?”邵勇问道。
李笑笑摇头道:“不是,是这个楼道里的地上有一个碎掉的啤酒子,我手按在那个碎渣子上了,就把手给刺破了。”
“那你有没有看到这个人的具体相貌?”
“这个,他带了一个黑色口罩,身上也遮的严严实实的,我看不清他长什么模样。”
李笑笑摇头道:“就知道他比我高了大半头,得有一米八,挺瘦的,穿着一套黑衣服……”
“绑你的胶带还在楼道内吗?”邵勇问道。
“在,还有他的刀也扔在楼梯上了。”李笑笑说道。
邵勇随即往201的楼梯口走去,不用邵勇吩咐,负责勘察现场的同事们已经将胶带、刀子收了起来,准备待会带回去提取指纹。
“我这个包他也拿了,说不定上面也有他的指纹。”
作为年轻人,大多也都知道指纹和dna在警察办案中的重要性,李笑笑主动将浅绿色的皮包交了过来:“里面的东西他也翻了,你们也再看看。”
“你把卡套里的取出来,只留下卡套就行了。”
拍照的时候,张磊带着手套将李笑笑皮包里的卡套留了下来,把里面的递给了李笑笑。
毕竟嫌疑人如果动,不可能将抽出来细看。
“现在咱们所有人分成两组,张磊你们几个把现场的痕迹物证带回去做进一步检测,其他人现在跟我立刻对周边摸排,抽调附近周边所有能找得到的监控,还有让交管中心对运营的出租车发出广播,这个人事后很可能是乘出租车离开!”
长期从事于重特大案工作的邵勇经验丰富,简单分析之后,便确定嫌疑人很可能是乘出租车离开,毕竟一般犯罪人员的心理,都是离案发地越远越好。
而一个作案之后将作案工具随手丢弃,还留下这么多痕迹的人,显然属于没有犯罪经验的一般案犯,想跑的远自然得打出租。
——至于为什么不是开自己的车,一个有车的人会为了几百几千块钱去抢劫吗?
明确分工之后,所有人汇同不断赶来的同事立刻抽调周边的所有监控,其中,以李笑笑走出餐馆到202单元楼这一路上的监控最为重点。
事情进展的比较顺利。
很快,负责侦查的同事们便带着各自抽调来的监控视频回到局里,分配之后,所有人都行动起来,力求在最短的时间内看完大量的监控视频。
现在案情的第一要务,是要判定这个嫌疑人到底是从哪来的,他到底是随即作案,还是早就盯上了李笑笑。
不多时,办案人员便从监控视频中找到了嫌疑人的身影,与李笑笑说的基本一致,身材瘦长。
凌晨4点半,二队的蔡望从他负责查看的监控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