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谁,具体做什么的?你详细讲一下这个人与郭奕蕾的事。”肖然说道。
“先让我想一下,他是叫什么来着?其实我对他也没太深的印象……”
许芬芬皱着眉头,捋了下头发,几次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突然,她一拍额头:“哦,我想起来了,他叫邹博,当时认识他的时候,他是一个酒吧的服务员,现在是不是还在那家酒吧,我就不清楚了。”
说到这,许芬芬看了看肖然冷峻的面容,继续道:“邹博长相很不错,——当然,和你比就差很多了。我们是去年下旬的时候吧,几月份来着,记不清了,好像当时挺冷的。
那天我和郭奕蕾就逛到了那家酒吧,然后郭奕蕾就看上他了,找到邹博说让他做她男朋友。
你们手上有郭奕蕾照片吧,她也算是个美人,有这样的好事,邹博怎么可能不答应,于是他们就处到一块去了。”
肖然哼笑一声,虽然没有明说心中的看法,但无声之间将他对此事的态度表露无遗。
他接着问道:“那他们在一起多长时间,中间都发生了什么事,后来又是因为什么分开的?”
“没多久,他们就处了一个多星期,平常郭奕蕾交小男友都会带给其他朋友认识,那次她都没来得及让邹博在朋友间露面,就分开了。”
许芬芬扬起嘴角,笑容中带着些不可描述的意味,“据我所知,他们之间就是萍水相逢、露水夫妻,他们分开的时候,我问郭奕蕾这次怎么这么快,她说是邹博不行。”
“噗……”
正端着水杯的李放放,差点没把嘴里的茶水给喷出去,他干咳两声,不明觉厉道:“现在你们都这么开放吗?”
“不是我们开放,是郭奕蕾她自己的个人原因,别把我掺合进去,我可是很洁身自好的。”许芬芬义正言辞纠正道,眼角的余光时时留意着肖然的神态。
肖然自是没有注意许芬芬与李放放的话,他心中在对许芬芬所说的那个邹博做着初步考量。
从许芬芬的描述中,邹博与郭奕蕾似乎是一拍即合,目的单纯,好聚好散。
如果情况确实如许芬芬所说,那么这个邹博,应该不是一个专情的人,若郭奕蕾真是被他所挟持,那他的目的应该不是为情。
不是为情的话,那就是有其他目的,而郭奕蕾出手阔绰,为财的可能性较高。
当然,这一切仅仅只是综合目前的相关信息后做出的一个假设,至于是不是邹博挟持了郭奕蕾,又或者郭奕蕾是不是遭人挟持。
这些,都需要在进一步调查后,才能做出大致判断。
“你有邹博的联系方式吗,还有,你可知道现在他住在什么地方,在哪能找到他?”肖然问道。
“他手机号我知道,当时在那酒吧时我也加了他的微聊,上面有他联系方式。但是他现在住在哪、做什么,我就不知道了。”许芬芬说着,打开手机念了一遍邹博的手机号。
至于邹博的朋友圈,肖然也拿过许芬芬的手机看了看,不过上面只能看到最近三天的内容,其中的两条小视频,似乎都是在某个酒吧里拍的。
肖然将手机还给许芬芬,“你给邹博发消息,问他现在在哪,做什么呢,可以的话问个地址。”
“好的。”许芬芬点头,快速地发了几条信息过去,不过邹博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复。
在等邹博回消息的间隔里,肖然又让许芬芬提供了她所知道的,所有与郭奕蕾有过感情纠葛的男性,并记录了联系方式。
不过许芬芬说了一圈,都没有什么可以提供思路的线索。
“邹博回消息了,他说他在宿舍休息,昨天嗨了大半夜,这会儿刚睡醒。”许芬芬看着回复信息道。
“嗨?——他嗑药?”
李放放警惕问道,像这种经常在娱乐场所厮混的,很有可能会接触一些违禁物品,虽然这方面查的很严,但谁又能肯定辖区内百分百没有?
不过如果邹博有涉及,那顺着他摸下去,说不定队里今年的缉毒指标就能提前完成了!
“不不,没有,他说的嗨是喝酒唱歌之类,药这种东西不能碰,是国内人都知道。”许芬芬解释道。
肖然点了点头,“你跟他讲,让他到这以来一趟,就说我们有些事需要向他了解。”
“好。”许芬芬答应了,拨通邹博的电话,当着肖然与李放放面,复述了肖然的意思。
电话对面的邹博似乎是犹豫,又像是愣了几秒,最终答应这就过来。
至于他到底来不来,那就不好说了。如果他不来,那他就心里有鬼,肖然他们就可以上门找其喝茶了。
就算他来了,这其中是不是他想故作无辜,谁也说不好。但是,只要邹博过来,肖然就能一眼看出,他身上有事没事。
许芬芬把电话挂断,继续和肖然讲郭奕蕾的那几个男朋友。
中间张磊跑过来告诉肖然,郭奕蕾近一个月来,并没有在公共交通系统中留下出行记录。
郭奕蕾的银行卡在3号凌晨,的确是收到了来自许芬芬的那笔9千9的转账,可是当时郭奕蕾的银行卡中尚有八万多元的余额,而且收钱之后,那张银行卡并没有转出与取款的记录。
另外通过相关联的住宿系统,显示最近一个月内,并没有郭奕蕾本人证件的相关入住记录。
听张磊说完,肖然靠着椅背,又陷入了思索之中。
郭奕蕾的父亲说,郭奕蕾的车仍在她家的车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