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一处暗巷,左左右右,上上下下的看了好几遍,确定没人后,罗魁盯着罗芙,露出了深深的温柔宠溺之色。
看得罗芙很不自在,浑身冒起了鸡皮疙瘩。
这眼神就像看自己的犊子一样,谁受得了!
虽说确有易容术这诡异功法,但她仔细看着罗魁,感觉他和印象中的师兄完全不一样啊!
脸不像先不论,眼前这人的身高和体格与师兄差异很大,师兄可没这么高,也没这么壮啊!
但她也不想想,当时罗魁才十八岁,还在长身体呢。
这么多年磨难不断,又勤奋习武撸铁,不必当初健壮才怪呢.....
罗芙一脸不屑,没好气的嘀咕道:“你不是说你的脸是易容术伪装的吗?你倒是变啊!”
“好!”
罗魁随即运转千面神功,脸部就像蛆虫般蠕动着,很快就定格化作了“老乡”模样。
罗芙见状大惊,以葱指指着他喃喃道:“啊!是你!是你这臭流氓!”
自从修习了千面神功后,他就很少呈现真我了。
而他在香港一直就将乔隐和老乡这两个假身份,调换着用,在不经意间,就变成这模样了。
眼看又被罗芙看穿了,罗魁挠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道:
“呀!不好意思,失误了!”
随即他的脸部再次蠕动,露出了真实面目。
人一旦过了十八岁,就算身高还有可能拔高,但相貌轮廓基本已经定型了。
任悠悠五年过去,但罗芙是忘不了师兄相貌的。
在罗魁现形的霎那,她整个人就忍不住剧烈的颤抖起来,眼眶也瞬间湿润了。
眼看她发生了巨大转变,罗魁赶紧顺藤摸瓜,落实在她心中的身份。
“芙儿,现在你还怀疑我的真假吗?”
叫芙儿,而且相貌一致。
罗芙彻底相信眼前这男人,就是她日思夜想的二师兄了。
“哇!”的一声,她再也控制不住压抑多年的情绪,直接扑在罗魁的怀中嚎啕大哭起来。
“乖,别哭...哭丑了以后就没人要,就嫁不出去了诶....”
罗魁轻轻拍着她软绵绵的背,像安抚小时候的她一样,轻声的呢喃起来。
但这些久违的温馨话语落在罗芙耳中,受到更大触动的她哭得更凶,更猛了。
瞬间就将罗魁的衣服侵湿了。
女人是水做的,果然不假!
“二师兄,对不起,对不起!....”
想起和罗魁在香港的一桩桩,一幕幕,她真的恨透了自己。
因为师兄的关怀早就饱满的呈现,但她却一直刁难,不懂得珍惜....
乔隐是他,老乡也是他。
罗芙细思一下,就消除了对他这两个身份的厌恶。
不让她呆在武馆,是怕朝夕相处暴露敏感身份。
故意输钱给她,是让她不再饿肚子,有地方住。
变作老乡去帮她解围,还苦口婆心的劝她离开香港....
受制于“土行孙”的纠缠,还把他处在深山的窝让给了她。
........
师兄对自己的爱,其实是赤裸裸的!
想想他在深山里的居所,罗芙突然觉得他很可怜....
这么多年难道他就一直以天为被,地为床,风餐露宿吗!?
“师,师兄,你受苦了,而我却什么都帮不了你,对不起,对不起!....”
原以为露出真面目,就会被她追究害师傅瘫痪的往事,却没想到她竟然一直说对不起。
罗魁觉得说对不起的人,应该是自己,而不是她。
就是因为自己的任性,才让终极门的声威一落千丈,而她那么小就失去了师傅的照顾,这些年肯定过得很艰难....
想到这里,罗魁梗咽着问道:“芙儿,你不恨我吗?”
知道他话语的意思,罗芙抬起梨花带雨的小脸,认真的说道:
“不恨,我一点都不恨二师兄,因为我相信二师兄永远不会做出危害宗门的事,你是被迫的!”
虽然她不知道罗魁化魔的细节,但她笃定师兄当初是身不由己,才做出那种有违天道的事。
得妹如此,兄复何求!
被她的贴心深深感动到,罗魁安抚着她的手,不觉中加大力量,彻底展开再收缩,将她紧紧的搂住,享受这久违的亲情与温馨。
被这么搂着,罗芙感觉很不舒服,但她很喜欢这种粗犷。
尤其是师兄表现出来的粗犷,充满了浓浓的男性荷尔蒙。
她满足的闭上了美眸,放空思绪,认真感受这难得的温存。
不过他俩感触交心没多久,就被过来找他们的柳生千黛打扰了。
尴尬的傻妞佯装咳嗽,惊动了二人。
“咳咳咳!”
二人转过脸,有些不爽。
傻妞的美貌与魅力,罗芙方才就领教过了。
眼见她是和师兄一路的,看向她的眼神不免有些冰冷,浮现了危机感。
“怎么了千黛?你又冒傻泡了?”
以为她又吃醋了,罗魁如斯问道。
柳生千黛有些尴尬的嘀咕道:“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们再续前缘了,不过主办方要我们现在集合统计,而后带我们前往武术交流会的赛场”。
原来是这事,情绪一时受制,罗魁都忘了这桩正事了。
“好吧,我们走吧”。
罗魁拍了拍罗芙的背,柔声说道。
“嗯”。
罗芙乖巧的应了一声,不舍的脱离了他结实的胸膛,跟着他往聚集点缓缓走去了。
在离开暗巷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