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从雅间走出来一位锦衣公子道:“诸位客官,本公子有一些私事需要处理,不想被牵连的,赶紧给我滚出酒楼。”
一脾气暴躁的大汉立马拿起桌上的大刀,站起来怒视道:“是哪只不开眼的野狗在这里乱吠,打扰大爷的酒兴,赶紧给爷滚过来,乖乖磕几个响头,赔礼道歉,否走,爷爷大刀可不是好惹的?”
那锦衣公子瞧见那醉汉才区区化灵后期的修为,顿时失去了动手的兴趣,不过为了杀鸡儆猴,也只好拿他开刀了。
那大汉瞧那锦衣公子气息若有若无,不像是高手的样子,于是胆气便足了几分道:“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儿,本大爷给过你认错的机会,但你却不知道珍惜,那只好取你的一对耳朵作为下酒菜了。”说完,身体高高一跃,大刀怒劈而下。
那锦衣公子不动如山,眼看那大刀距离头顶不过一尺,只见他法力猛地爆发,扬起双指,千钧一发之际,刚好把大刀夹住,任凭那大汉如何使劲,那大刀依然不能前进分毫。
大汉手上青筋暴起,脸色张红,分明已经使出全力,此刻,他酒意立马惊醒几分,心知对方是一位深藏不露的高手,自己绝非敌手,本想趁机抽刀离去,然而,那大刀像是被吸住一般,难动分毫。
锦衣公子那份举重若轻的本事,大家都是一阵惊讶,只见他大笑道:“现在想走,不觉得晚了点吗?”双指凝聚出两道指芒,猛地用力,那大刀瞬间碎裂开来,然后虚指一弹,那碎裂的刀屑如流星一般朝大汉飞去。
那大汉面对突如其来的一幕,根本难以躲闪,一股巨力袭来,带着他的身体,像炮弹一般,撞在冰墙之上,就连厚实的冰墙都被震的深陷几分,那大汉满身都是鲜血淋漓的刀屑,双目怒睁,气息全无,显然有些心有不甘。
一些雅间的客人听见有人闹事,本想走出来理论几句,可是瞧见大厅冰墙上那死不瞑目的尸体,便立马闭口不言,纷纷转身溜之大吉。很快大厅雅间的客人便走的干干净净,当然有四桌客人依然端坐不动。
李佛神色平静地站起来道:“有人要赶我们走,可是酒水还没有喝完,不能浪费,来来来,每人在满上一杯。”大家望着酒杯中有一滴殷虹的精血慢慢融散开来,就知道李佛动了手脚。
于是大家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那锦衣公子不是别人,正是万剑宗引路的那位刘堂主。
锦衣公子冷笑道:“诸位还真是好雅兴啊,死到临头了,还那么贪杯,既然如此捧场,那就多喝几杯吧,怎么样,本公子的酒水不错吧,现在是不是浑身软绵无力,连一丝法力也使不出来。”
李佛猛地摔掉酒杯,佯装倒地道:“不好,酒里有毒。”说完,几人都是极为配合地倒在地上,一副浑身无力,中毒已深的样子。
那三桌的酒客纷纷大笑道:“堂主真是智珠在握,算无遗策,这帮人再如何精明,也逃不出堂主的手掌心。”那些人纷纷拍起了马屁。
那锦衣公子露出几分谦虚的笑容道:“这要多亏秦公子鼎力相助,要不然也不会如此顺利。”
这时雅间又走出一位黑衣青年,这人正是方才那上酒的小二,那小二大笑道:“张堂主出谋划策,秦某只是锦上添花而已,算不得什么大功劳,不过咱们事先可有约定,这李佛身上有一样东西我必须得到,然后随你怎么处置,我不会干涉。”
张堂主笑道:“秦公子大可放心,我张某可不是毁诺之人,你现在就去拿东西吧,拿完东西,咱们算是完成了交易。”
秦公子抱拳笑道:“那就多谢张堂主了。”然后向李佛走来,并无任何防备之心,显然认为李佛根本没有丝毫解毒的可能。
一名满脸带须的汉子悄声道:“刘堂主,这些人可都是此次参加天池大比的杰出弟子,你不会想一网打尽吧,只怕到时候,灵隐门追究下来,我们这些散修再无立锥之地了。”
刘堂主脸色不悦道:“就算灵隐门知道又如何?你们光顾着怕灵隐门,难道就忘记身上的血毒了,那曲公子手段如何?我想你们比我更清楚百倍。”
那大汉想起那抽魂炼魄的滋味就浑身冒出阵阵寒气,当初他们也算是颇有骨气的散修,过得日子也还算潇洒自由,可是,自从他们贪恋修为精进,服用了那曲公子的丹药之后,一切都变得不由自主了。
他亲眼目睹挚交好友背叛曲公子的下场,那曲公子一身功法非常的邪门,尤其是那口专吸人魂魄的檀鼎,那檀鼎远远就能感觉到一股阴寒之力,让人发自灵魂的颤抖,当檀鼎笼罩好友之时,立马被一股黑雾遮掩,仿佛有无数只无形之手一般,慢慢把魂魄从人体抽出,那被抽之人,发出凄惨之极的痛苦声,直到彻底被腐蚀成一具白骨,方才死去。
据说魂魄被吸走之人,连投胎转世的机会都会被剥夺,每每想起此事,心里不由冒起阵阵寒意,他们服用的丹药虽然起初可以激化潜能,增进修为,可是却暗藏着一种如跗骨之蛆的毒药,每隔一段时间,需要服用一次解药,否则就会在痛苦中化为一摊血水。
秦公子走过来坐在李佛旁桌的凳子上,然后小心传音道:“李公子,你家父是否告诉过你玉盒的下落?只要你把玉盒交给我,我不但可以帮你解毒,顺便帮你解决这帮麻烦,不知你意下如何?”
李佛笑道:“秦公子能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