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久得沉默。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皮皮就在这诡异的安静之中煎熬难耐得等着他的态度。
在她后背因为紧张而出了一层薄汗后,他从她身上退了下去。
或许是因为情绪太过紧绷激发了潜能,她已经可以稍微看见点东西了。
她看到余是走回了书房,他没让她离开,她也不敢动,就这么继续在床上躺着,好在余是回来得很快,她倒没过多纠结。
他手里抡着一本书,走到床边后打开翻看着什么,许是他以为她看不见,他并没有设防,因此皮皮就这么毫不费力地看到了书上的大字。
——《房/事指南大全》
皮皮:“……”
三分钟后余是放下书,他闭了闭眼,回忆了下如何辨别处子之身的内容,确定对此的记忆没什么缺失后,他将书本锁进床头柜里。
而后他重新走回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皮皮赶紧眯了眯眼睛,再睁开眼时东看看西看看假装看不清东西。
他扫向她的眼,盯了一秒,而后抡住被子一角丢在她脸上。
眼睛被被子遮挡,皮皮再次陷入黑暗中。
“……”
床尾陷进去一点,他坐了下来。
“张开腿。”他徐徐说道。
他不怒时就很威严,此时眉宇间拢着一抹凶狠,皮皮刹那间吓得说不出话来。
他看着她,眉心压得极低,阴郁森寒。
皮皮头都不敢抬。
“还不滚回你的负一!”他说。
声线不似平时那般平稳,怒气隐隐绰绰。
她不看他也知道他此刻是怎样的磨牙凿齿。
皮皮缩了缩脖子:“我滚,我这就滚。”
她踩着急而大的步子麻溜跑了。
凶走了皮皮,余是目光微微一转,改落在胖哥身上。
“你有什么事?有事就说。”
胖哥用力摇了摇头,干笑道:“我路过,路过……”
他也连忙退了,顺理成章地把余是的暴行理解为是“阳痿”被发现后的恼羞成怒。
作死的皮皮和胖哥拍拍屁股走人了,沈青让为免被波及,他把文件揣怀里也准备开遛:“我去筹备明晚的事。”
余是叫住了他:“你等会儿。”
“什么事儿您说。”沈青让停下来。
“告诉负一的库管,晚上不许给她干粮。”
沈青让说:“是。”
余是回了书房,静坐许久,他捏了捏眉心,沉默良久,叹了口气:“真是皮,比皮球还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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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皮回了趟房间换衣服,看到衣架上的长裤长袖时她叹了口气。
负一女人的日常服是统一的背心短裤,方便穿脱,也能让男人们更加直观地打量她们的身材。
整个负一层的女人都是这样的装扮。
——除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