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家树在,我很放心。”
迟久不咸不淡的开口,让韩羽曦顿时僵在那里,进退不得。
可韩羽曦到底是韩羽曦,不管多么尴尬的场面,她都能应付自如。
“阿久,可是家树到底不是妇科医生,更何况,他也不方便啊。
而且玛丽医院是非常专业的,安胎保胎,产后护理都是一流的。
你……不会是信不过我吧?”
沈筱桃有些傻眼的看着韩羽曦,她这张嘴,怎么这么会说呢?一句接着一句的,简直要把人逼到绝路上才罢休。
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好像谁欺负她似的。
她该不会是知道自己没怀孕的事儿,故意在这搅局吧?
这个猜想让沈筱桃忍不住背后发凉,如果真的是这样,这个女人就太可怕了。从现在开始,她可得多小心着点!
“羽曦,你这是多心了,阿久只是不想麻烦你搭人情罢了。
对了,羽曦,你回来之后去看你外公了吧?”
迟恒见气氛又要紧张起来,连忙开口打圆场。
韩羽曦不傻,自然知道该收敛一下。
“还没呢,他出差去参加什么学术峰会了。”
“我啊,早就劝过之洲,早点退了算了,可他就是喜欢做这些研究。”
之洲?难不成是梁之洲梁校长?
好好的一顿饭,吃的沈筱桃有点儿消化不良了。
不是吧!这韩羽曦的家世是要逆天么?
怪不得韩雅儿说她是白富美,自己这么一对比,可不是挫的不行。
当然,让她更闹心的还在晚饭后面……
迟家这么多房间,韩羽曦好死不死的非得住在他们隔壁。
这故意的有点儿明显了吧?!
然而,人家还眨巴着大眼无辜的看着她说什么习惯了这间客房,希望她不要介意。
沈筱桃内心是崩溃的,然而,她要忍,就算变成忍者神龟,也得忍!
……
迟久去浴室洗澡,沈筱桃侧卧在床上,瞧着窗帘出神。
这个韩羽曦的手段可是不容小觑,说话一点儿毛病都找不出来,态度也是好的不得了。
恶心人于无形,杀人不眨眼的温柔刀。
啧啧,这种成了精的小婊砸,自己这点儿道行,想要收了,有点儿困难啊。
怎么办呢?
她想的实在投入,就连迟久什么时候洗好从浴室里出来都不知道。
裸着上身,腰间的浴巾随意系着,未擦干的水珠,顺着他理石一般的肌理一路向下,最后没入诱人犯罪的人鱼线下……
然而,这么诱人的画面却没有引起小女人的注意。
被忽略的迟久暗了眸色,有些不悦的靠近大床,伸手一揽,沈筱桃娇小的身子就严丝合缝的嵌入他的怀抱里。
鼻间,都是他身上清新的沐浴乳味道,冰凉的肌理透过薄薄的布料全数传达给沈筱桃,让她熏熏然。
瞧着他一双如墨般的眸子,刀裁一般的剑眉,内心忍不住感慨,唉,怎么可以长的这么帅。
“在想什么?”
哦,这低沉如大提琴一般的嗓音……
沈筱桃想起了那句矫情到天边的一句形容——宛如上帝的杰作,神一般的宠儿。
可是,迟久,他就是这样的男人啊。
感受到他放在腰间的手有些不安分,筱桃脑子有些打结儿,脱口而出道:
“在想你。”
迟久动作顿了下,眼神变得愈发幽深。
嘴角浮现一丝耐人寻味的笑容来。
“你……在床上,想我?”
“……”
无语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沈筱桃觉得,自己真是彻底败了。
什么叫调戏不成反被压,她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我——”
迟久不给她继续说话的机会,鼻尖儿开始顺着她脸的轮廓一点一点的缓慢向下。
温热的鼻息让沈筱桃先是本能的僵硬了下,然后,又软的像是棉花一样。
许是尝过了那种欲-仙-欲-死的滋味儿,所以,她情动的厉害,稀碎的嘤咛从嘴里溢出,又娇又软,引的迟久越发把持不住。
“嘘,小点声,这里隔音可不好。”
他的语气带着调侃,让沈筱桃气恼的抡起小拳头垂在他肩头。
只是她内力道,惩罚谈不上,倒像是夫妻间的调情。
“那你倒是别招惹我呀!”
“嗯?可我怎么记得是你先勾引我的?
若不是迟太太你说在床上想我,我怎么会——”
他后半段的话不等说出来,沈筱桃羞赧的伸手去捂住他的嘴巴,只留下那一双摄人心魄的眼眸,带着笑意。
“你呀,怎么脸皮这么厚,明知我,明知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总是故意,嗯……”
这傻丫头,堵住他的嘴有什么用,他的手还不是迅速的挑开她碍事儿的扣子,手指轻轻一点,她哪里还说的出话来。
控诉的看向迟久,可他偏偏一副我很无辜的样子。
可明明,他的手……那么邪恶!
“嗯?怎么不说话?今天不是挺能说会道的?
这张小嘴儿,还真是厉害。”
贴近她的耳廓,迟久的声音很低很沙哑,带着无限诱惑,筱桃几乎要半挂在他身上,浑身又软又酥。
“那……我总不能任由别人欺负我吧?
怎么,瞧着我和你的前女友争宠吃醋,你心里特别得意?”
一完整的话都说不话,支离破碎的,筱桃脸上全是红晕。
“好酸的味道,谁家的醋坛子翻了?”
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