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正在梦中和狂三约会的叶擎宇被一阵说话声吵醒了!
微微睁了睁朦胧的眼睛,他的视线瞟向身旁——空荡荡的被窝。
“又起那么早?”
嘟囔了一句,叶擎宇本来还想再闭眼睡会,但堂屋中说话的声音却是越来越大,甚至,隔着门,他都听见了自己老爸那愤怒的声音。
“不去!我怎么也不会去的!他们家以前怎么做的,难道你忘了?”
“南天,人死为大!再怎么说他人都已经走了,我们不去不合适!”
叶擎宇一惊,腾的一声坐了起来,然后急忙蹬上拖鞋离开了房间。
“擎宇,你醒啦!”
刚一到堂屋,叶擎宇就看到不知所措的柳含烟,他眉头一皱,给柳含烟打个招呼后,就看向一脸愤怒的父亲:“爸,怎么了?”
叶南天看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问你妈吧!”
说完,他就闷哼了一声,扭过了头。
“妈?”叶擎宇疑惑的看着方琼。
方琼叹了口气:“就是前几天张静的父亲张立强不是过世了吗?今天头七的第三天,他们要办白事,我和你爸在商量要不要过去!”
叶擎宇脸色一变,冷声道:“当然不去,张立强以前怎么对我们家的,难道你忘记了吗?若不是他,包括村长在内的村里人怎么会那么敌视我们家?”
陈立强,陈家村的村支部书记,在陈家村绝对算的上一号人物,虽然不及村长陈修山这种地头蛇的势力,但是对于以前的叶擎宇家来说,已经是不能得罪的大人物了。
而且,他的女儿张静更是陈修山小儿子陈雄的前妻,陈雪现在养着的儿子陈发其实是陈雄和张静所生。
所以,两家在以前几乎是穿一条裤子,在张立强针对叶擎宇家后,陈修山一家自然也不例外,只不过后来陈雄因为在外面搞女人和张静离婚后,两家才有所疏远,不过对于叶擎宇一家的态度却并没有减少,相反,因为陈雪的存在,他们比以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说到这个人,叶擎宇就是一阵恼火,在他心中,对于这个人的憎恶程度丝毫不比陈雪少到哪去!
甚至,到现在他都不明白为什么张立强那么针对他们家。
“老婆,看到没!你儿子也说不去!”
听到叶擎宇的话,叶南天仿佛找到了同志,气势大增。
然而,随着方琼一瞪眼,他又哼哼唧唧的缩了回去。
“阿宇,话虽如此,但是人家都去世了,若是我们不去吊唁一下,免得别人说我们冷漠无情,心胸狭窄!”
方琼对叶南天是一点也不客气,但是对叶擎宇却是态度很温和,看的叶南天忍不住狂翻白眼,嘴里叽叽咕咕不知道在嘀咕什么。
柳含烟见状,急忙捂住自己的嘴,生怕自己笑出声来。
叶擎宇无奈的看着自己的母亲,正寻思着要怎么说自己马上就是千万富翁,你们可以搬家的话时,大门忽然咚咚的响了起来。
在场的人都是一愣,叶南天更是抢先一步道:“我去开门!”
说着,他整个人已经跑出了堂屋。
叶擎宇一阵无语,父亲的心思他怎么不明白,恐怕是猜到有可能是村里来叫人了,想不给妈机会直接打发了。
方琼显然也是明白这一点,顿时气急。
“妈!你刚才说他们家今天办白事,也就是说我回来的那天晚上,出殡游街的是他们家了?”
眼看自己母亲要追出去,叶擎宇急忙拦住了她,并问出了他刚刚想到的一件事。
“恩!是的!哎,你呀”
方琼何等的聪慧,一看自己儿子挡在了自己面前,顿时明白了叶擎宇的心思,不过对于这个宝贝儿子,她除了叹气,也只有叹气了!
“嘿嘿!妈!就让爸去吧!”
叶擎宇嘿嘿一笑,拉着方琼坐了下来:“如果你实在觉得不合适,就装病!他们总不能非要一个病人去参加白事吧?”
方琼还能说什么,只能无奈的点点头。
这时,叶擎宇仿佛想到了什么,急忙说道:“妈!等下我和含烟去县里逛逛,含烟来我们家还没有好好玩玩呢!”
柳含烟娇躯一震,似乎想到了什么,神色顿时一喜。
方琼微微一笑:“去吧!要是有时间去花果山玩玩也不错!”
叶擎宇看了柳含烟一眼,然后笑容满面的点点头。
这时,叶南天回来了,但是让叶擎宇惊讶的是,叶南天此时一脸的古怪,完全不像叶擎宇想象中的爽快表情。
“发生什么事了?”叶擎宇心中升起一道疑惑。
“怪事啊!真是怪事啊!”叶南天一坐下就忍不住连声感叹。
方琼一愣,问道:“怎么了?”
叶南天摇摇头:“具体我也不清楚,就是刚才青姨告诉我说村长昨晚上突然病倒了,现在正在县医院抢救呢!哦对了!还问我要不要去看看?”
“啊!?”叶擎宇大吃一惊,接着忍不住笑出声来:“真是报应啊!这老头也有今天?”
方琼顿时瞪了他一眼。
他脑袋一缩,干笑一声,不再说什么了。
但是,嘴里不说,他的心里却是不停的狂笑着,别人不知道这个人面兽心的陈修山的真面目,他可是很清楚的,记得在几年前,那时候他还上高中,一次偶然的情况下,他在一个草丛附近不小心听到了这老头和当时还是高中生的陈雪的对话。
那一刻起,他就对陈修山和陈雪恶心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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