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欲抢夺血玉的和打伤吕卫严的,似乎是两拨人。”
送走了周墨淮,温文澜也该收心,将全部注意力转移到朝堂上来,她一回到东华阁,不语便送上最新的消息。
“似乎?”尾音微微上扬,“凰卫还有什么不能确定的事吗。”
上一年,凰卫初试身手,温文澜并不满意,打回去重新训练一番后,凰卫能力大增,所以现在听到凰卫有不确定的事,温文澜打起了精神。
希望这件事,不要太复杂。
“欲抢夺血玉的是南粤自己的人,八成是左相那边派来的,当时风司没敢靠的太近。而打伤吕卫严的那群人,使用的功夫似乎不是南粤那一带的。”
或者这么说,打吕卫严的那几个人,混在抢夺血玉的人里面,等抢得差不多了,他们借势把吕卫严打了一顿。
不然怎么解释这群人要在同伴离开之后再动手呢?
看样子,打人的那群人像北朝的人。
北朝横跨南朝将手伸到了南粤,很难知道北朝在南朝里有没有势力。
“这样,南粤和北朝都盯着。”温文澜抿着唇,盯着桌案上一处空白的地方看了一会,才又说道,“私盐的事准备好,春闱过后,要开始动手了。”
温文澜这几日忙着朝务,无暇顾及后宫,自打周墨淮离开后她也懒得管了,自然也不会知道重嘉神情恍惚好些日子了。
小韩子看着干着急,可重嘉不让小韩子去找御医,每日只盯在一处,人也日渐消瘦。
“怎么煜光殿都没人了?” 苏槿儿来的时候,煜光殿静悄悄的,也没有人迎上来,跟空殿一样。
寻到寝殿,苏槿儿才发现一屋子愁云笼罩,哀的哀,愁的愁,就是没人理她。
“这是怎么了?”苏槿儿皱眉,才出了年,怎么就这样了,一段时间不见而已,重嘉就这幅模样。
皇上不来见他,也不是这段时间的事了,也不至于呀。
“苏尚仪,还好你来了,快劝劝殿下吧。”见到了苏尚仪,小韩子如抓到了救命稻草,扑腾上来跪在苏槿儿的脚边抓着她的衣摆,就差连连磕头了。
“怎么……”
“都下去。”一直沉默的重嘉出了声,嗓音平淡得很,但其中长久以来形成的魅色依然还在。
“我干了对不起陛下的事。”重嘉低低地说出来,几乎带着哭腔。
听到重嘉这么说,苏槿儿倒是松了口气,重嘉也不是第一次做对不起皇上的事了,也没见他那么伤心。
但即使这样,苏槿儿还是拍着她的手臂情声安慰,却又听重嘉这么说道。
“如果我把明昭弄走了,陛下会不会怪我,不会的,陛下只是一时沉浸明昭,她心里还是有我的……”
听到明昭两个字,苏槿儿耳朵一下竖了起来,收起原本打算安慰的话,她仔细听着。
“可我也没把明昭怎么样,他只是去了东越而已,一样衣食无忧,他只不过图一时的荣华富贵,为什么一定要霸占着陛下呢。”
苏槿儿留了个心眼,柔软的手顺着重嘉的脊背一下一下地安抚,舒适轻柔,带来无限安心的感觉。
“明昭殿下好好的,怎么会去东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