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如此,范爱卿可是早有对策?”
“回圣上!今年派去的堪测之人是臣的学生,此情况在他离京之前便提醒过他,一旦发现不好,必要及时疏散百姓,以保证将损失降到最低,且交待了他将水坝的一切情形制成文书以最快的速度传回京城。”
“哦?文书可传回来了?”
“还未曾!”
“即如此,你去信催促一下,尽快回报广陵形势,也好让朕,让整个朝堂有个准备,不至于当洪水真的暴发之时措手不及。”
“诺!”
“鲁爱卿,你是主管户部的,从即刻起你要准备好赈灾粮款以备不时之需。”
“诺!”鲁颂微微颔首,并不认为那陵寒水坝真的会出事,故将眼中的不屑悄悄隐藏。
“郑爱卿,近日来镇南关多次来报安南国兵部调动频繁,若真的发生洪水,朕恐他们借机生事,此刻起你要备好粮草,以备战事。”
“诺!”
“杨爱卿,即刻回府做足准备,一旦战事起,你即刻就任兵马大元帅,出征安南!”
“诺!”杨子龙沉声应对。
“常爱卿留下,你们都退下吧!”
“诺!”
信阳殿在四人的相继离开之后,忽然安静了下来,皇上自书案后起身,行至常仕忠的面前,拉着他的手,与之一同坐在了暖榻之上,而用力的拍了又拍:“仕忠,朕知你心,但想来你定然也收到了孩子的信件,他想要去守镇南关,你与朕都鞭长莫及。”
“圣上放心,臣一家对圣上忠心耿耿,此次佑儿坚持亲往镇南,臣虽担忧不舍,却绝无阻拦之意,更何况他也算久经沙场了,只是臣担心”
“担心什么?”
“臣担心安南国一旦起兵,其他三国只怕要趁火打劫!”
“看看这个!”皇上赞赏着点了点头,将青三元的密章放到了他的手上。
“这、这老家伙眼光还是这么独到。”他讶然,并不曾想过告老还乡的老友还在关注着朝堂之事,这分明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呀。
“是啊!可惜他坚持告老,否则有你与他在,朕何愁吾朝不盛?”
“皇上”他见其有些不满与遗憾,故想要安慰几句。
“不必说了!他的心事朕懂,你的心事朕也懂,今日将你留下就是想商讨下此事,若三国趁火打劫如何应对?”
“榆林关倒是不必担心,只是鞑靼和扶桑有些麻烦,若真的发生洪水,吾朝定然兵力不足,而前者兵强马壮,后者擅长水战,只怕”
“报——”
才说至此,门外便传来了急报,两人对视一眼,均面色大变起身,深夜时分,皇城门已关,却还有消息传递进来,足以说明此事之紧急。
“禀皇上,广陵傍晚时分发生洪水,全城百姓无处躲藏,死伤无数,太子、太子”
“太子怎么了?”
“太子一行届时还未入城,因而洪水暴发之时正处于水流中心地带,眼下已然不知所踪!”
皇上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全身湿透的兵士,颤抖着手指向了他,半晌说不出一句话:“噗嗤——”
许久之后,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便向后倒了下去,常仕忠虽年纪已大,然终究是武将出身,快速接住了他,并轻轻放在了暖榻之上。
“皇上——”李盛惊慌着上前看了一眼,转而大叫着传太医。
“慢!”皇上却在此时制止。
“皇上,还是让太医诊个脉的好!”李盛无奈而心疼的劝说。
“不!朕无事,至少现在绝不能有事!”
“皇上——”常仕忠还想劝说什么,可想到太子,终究还是没有说什么。
“传令下去,不惜一切代价寻找太子,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闭了闭双眼,猛的睁开,所有的悲伤在这一刹那消失无踪。
“诺!”
“还有何事?”李盛见来人领命却未离去,在皇上的示意之下厉声询问。
“禀圣上,在小的离开广陵之时得知安南国已经发兵镇南关,来京途中遇到榆林关建威将军正在火速赶往,将军让小的传达,请圣上原谅他擅离职守之罪,并在小的抵达京城之时,将此信件交于圣上!”
“拿来!”
常仕忠虽然已经收到他将前往镇南之事,却不想会是如此的迅速,皇上同样如此,尤其在听说安南当真发兵之后,眉头紧锁,快速打开信件,与前者同时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