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爻笑道:“万物自有命数,就算不知道,你也是来了。”
“可能吧……其实我,有些事想问你。”
“什么事?”
晁千神发现事到临头,他反倒不知道该如何叙述自己想知道的事到底是什么。
晁千琳为什么是那副容貌?
这种容貌意味着什么?
她的存在在世界容许的范围内吗?
除了她,还有其他人是同样境遇吗?
她遭遇的一切是世界要抹平她的存在吗?
这些到底该以什么问题为突破口?
晁千神反复地张口闭口,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来。
钟爻一直微笑地看着他,只等到这个大男人尴尬地说了个:“抱歉。”
“没关系,你还没想好怎么问,对吗?”
这温柔的语气与她的长辈身份极其相称,其中疏离也带有年龄使然的高深。
晁千神点头,有些厌弃自己的无能。
钟爻和他对视了一会儿,叹了口气:“你可能真的还没准备好,不如明天再来找我。”
晁千神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我能准备什么?”
钟爻笑了,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准备一瓶好酒,我觉得我们要聊的,可能有很多很多。”
也不等晁千神回答,钟爻便起身送客。
“好吧,打扰了。”
晁千神只好离开,刚一迈出门槛,突然又想起一件事,一回身,背后的门猛地关上,正砸在他额头。
他眼前一黑,大脑涨得比额头上受到的撞击还痛。
【怎么……】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