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奚满月的家,晁千琳才发现自己没出息地出了一身冷汗。
站在路边叫出租车时,她看着匆匆而过的路人,对上他们惊艳诧异的眼神,对自己的“孤独”又一次重新定义。
“异常”是他们共同的标签,可就连有着共同标签的人都无法相互理解。
这种感觉太确切了,相比寻找“异常”同伴时怀抱希望的“孤独”,找到同伴后依旧如是的“孤独”显然层面更深。
可世界上的人,哪个不是这样呢?
每个人都孤独地来到这个世界,又孤独地离去,所谓的“平凡”如果也是个标签,那么“平凡人”的同伴显然更多,相比之下也就更加孤独。
“原来是这样啊……”
想到这里,晁千琳忽然笑了。
既然每个人都这么孤独,却又无能为力地活着,那即便孤独着,又有什么可怕。
毕竟,大家都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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